時間如流水一般撫摸過我們的臉龐,洗刷去了稚嫩,留下了溝壑,溝壑容納了淚水,淚水再也不會從臉龐滑過,只有光滑的臉蛋才能有淚水流過;難怪“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昨日已逝去,不可追;今日之思,痛徹心扉,四時如風一般吹過人生的原野,帶起了塵土,卷起了枯葉,我終是時間的一個過客;立定了腳跟,卻發現行無方向,腳下卻不可停歇,走下去而已。昨日伴青春而歌,今日望青春遠去而無語,逝去之事終不可追,唯有破碎之心伴疲憊之身不變,行漫夜人生路,心苦無泣,長嘆無語,心動則行不可止;時間遠去了,年齡帶給我什么?生活中滾來滾去,我想得到了什么?自由!我想得到屬于我的自由。紅塵滾滾,世人何其多,可何謂自由之人,莊子逍遙紅塵外,佛陀俯視眾生相,我卻無法逃脫我的命,什么是我的自由?身煢煢孑立,心無依無靠,苦苦追尋,愛我所愛,痛我所痛。故世上自由之人少之又少,自由之靈魂可遇不可求。
我喜雨夜,尤為北方秋雨之夜,凄慘凜冽,肅殺之中,使人清醒,讓人奮進,雨夜盞酒和秋雨而飲,歌詠志,笑談世事紛亂,秋風秋雨難涼我心。然秋雨之冷,不在秋雨之涼,而是秋雨觸膚落心,灑一絲清涼至心頭;秋雨觸昏聵之人,則使人清醒;撫落寞之人,則讓人痛徹不已;砸青春之人,如滴水入火,火焰騰沖而起;秋雨可使我清醒而奮起,亦讓我心痛無法自拔,一種清涼兩種情,非秋雨之不同,心變了。
高中三年,匆匆而去,高考定人生,然而初考而不中,幸好家中財力尚可,可資我補習,而無需去找工作;但此為人生第一次失敗與恥辱,無人開導,羞愧難當,終日不敢抬頭,聽課也是埋頭看書,少抬頭;行則靠墻而走。居獨租一室于學校之后,屋墻薄如紙,冬無暖氣,購碳塊于市,平板車搬至住處,終日靠生碳火爐取暖,但常是爐中火未至夜間十點,便已熄滅,不敢再加碳,唯恐睡后,煤氣中毒,故冬日清晨,塑料水桶薄冰一層,毛巾形狀如昨夜放置之時,提而不變,毛巾砸破冰,蘸水洗臉,背包,出門,踏車迎風而去,向著青春的理想;如今想起,也不覺當時苦,可能當時羞愧無暇思考此種事情而已。
對門是一女人約不到三十歲,我每夜讀書約至子夜一點,對面女人回來更加晚,時有不同男人聲音陪伴,后半夜呻吟之聲大到可以驚醒我,我也曾偷偷的打開自己的房門去偷聽那個女人叫床,聲音婉轉壓抑高亢綿長,低音處讓男人獸性勃發,高音處讓男人難以鎖陽。記某一次后那個女人高潮后和那個男的聊天,東拉西扯的,有聊到了自己的孩子——我記得是兒子,如何聰明如何乖巧,上學云云,還聊到了這次做愛如何的舒服,哪個姿勢自己喜歡,還夸獎那個男人如何的厲害等等,但是沒有涉及到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職業,我覺得她是一個歌手。后來她經過我窗前時我曾經仔細的打量過那個女人,身體結實而且豐滿,穿著緊身褲,貼身而透光,勾勒著自己那個豐滿的臀部和胸部,長發,可惜發質一般不夠油光,面部油彩過于濃重,讓我難以一窺本來面目。
幸好過月余房東老太太趕走了那個女人,不然我肯定會因為睡眠不足而學習不好的。關于那個女人,聽住我后面的兩個小男孩說過——他們倆其中一十四歲,一個十五歲,說那女人為娼妓,他們師傅是其客人,但那女人我始終未曾記住面目,倒是有一日我在街上行走,忽聞一女叫聲,似我鄰居,回頭時已然人來人往。
學習之余,那兩個小孩多有來往,問哪里人,說為陜西米脂縣人,來這個城市跟師傅學做裝修;談及涂料味兒大,其中一個說,他時常因為這個味道而流鼻血,另一個則常常頭痛,我問是否有口罩,他們說曾有一個,戴上悶而且不舒服,我說不是天天換嗎?兩個孩子聽了哈哈大笑,讓我很是掛不住啊;我支支吾吾說了很多,但說的什么或許自己也不知道吧。年輕人的腦袋里充滿了熱血,而基本沒有啥腦子,而又總是把熱血當成了腦子使喚,這個問題很是讓人頭痛。所以年輕的人總是想改變什么,可是當真的面對現實時,無能為力的挫折感就是唯一的收獲,還有就是抱怨,憤恨,幽怨等等;記得為臨近春節之時,兩小孩又至我的屋內聊天,十四歲那個小孩說,父母通知他回去結婚,我大為驚異,問女朋友哪里人,他說不知,女孩未曾謀面,出來打工前曾見過小照片一張,現在父母只是一個電話通知他需要回家結婚,從得到消息到回家結婚只有三天時間;今夜來此特與我告別,還因我是他們兩個接觸人中文化最高之人,想與我訴說一二,聽一席良言,而我卻無語,只能祝福。第二天我匆匆買了一個小禮物——記得是一個風鈴,送給那個男孩算作結婚禮物,此人至今再未見。第二年春天他們亦未回來,那個屋便空了,此為二十一世紀發生之事;回首念起,時覺男孩可憐,還有那個稚嫩的新娘。轉而一思,他們可憐嗎?還是是我自己可憐,畢竟內心的痛苦來自文明世界,是該死的教育讓人敏感,知道那許多痛苦的不同。生活啊生活,總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補習期間,居住環境大概如此。日復一日,努力再努力,學習再學習。補習之人,無面無目,茍活于學校與社會邊緣,偷生于羞愧與未來之間,不敢與人交往,不敢高聲語,整日如幽魂一般,來來去去,無聲無息,路線來來回回,卻也只是,租屋,學校,圖書館三點而已。三年前,初戀女友考入縣高中,我進入市高中,一切再無聯系;三年后,她考入市教育學院英語學院,而我在市里補習,偶然機會,得見伊人面,其時,我心凄凄,終日不可名狀。見得昔日戀人,欲哭而不敢彈淚,三年時光,磨滅了昔日勇氣,可伊人美麗依舊更勝往昔,可人心呢?還有我的路呢?該不該再繼續,心動而悸,害怕愛過之后還是失去,害怕我還會遠去,可青春,困苦,絕望,掙扎,終是動了情,非舊情復燃,而是苦難之花。
還是秋天樹葉變黃之時,天高三萬英尺,萬里無云,日光耀眼而刺目,我用力蹬著破舊自行車,狂奔在路上,奔向心存放處。她在學校的教學樓后那個籃球場等我,夕陽垂邊,紅色陽光穿過她的黑色長發,白皙臉龐是陽光的樣子,陽光下,她就是降臨塵世的天使;輕輕的一個微笑足以讓我心安,愛真甜,掩蓋了所有生活的苦。雖然我那時蓬頭垢面,衣服褶皺不堪且不怎么合身,而她不嫌棄我,與我一起時,總是笑,笑的那么美;補習之時,我手頭拮據,而她是大學生,總比我強些,帶我去學校邊上那個星星食堂吃飯,為我改善伙食,鼓勵我堅持下去,她對我真好!有愛情的日子真美!現在想想都能哭。苦難愛情之花,是可恥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是深秋下雨的日子,下雨天夜晚總是來的稍稍早一點,我和我的愛人,并排坐在我出租小屋的床邊,談著什么,我突然難以遏制笨拙的抓住了她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著,甚至手指指甲都有點泛白,炙熱的眼睛盯著她,她沒有低頭,我迎著她水汪汪的目光說:我想吻你,可以嗎?她說,你敢嗎?我就慢慢的吻了下去,她的唇好軟,好熱,她的氣息好香,我喜歡的味道,她的小舌頭像個小泥鰍鉆進了我的嘴里,鉆進了我的心里,用力擁抱,深深的吻,我不讓她的舌頭縮回去,就這樣霸道的親吻著,手在胡亂的撫摸著,試圖解開她的褲子,可是那個該死的腰帶結構很顯然和男人的腰帶結構不一樣,而她也不愿意幫助我完成這一偉大事業,讓我無法進入另一個世界,最后只有解開了她的上衣,脫去她粉色的胸衣,瘋狂而笨拙的親吻她的胸,她的唇,含著她的舌頭,希望把她揉進我的身體里,從此不分離!窗外是冷冷的秋雨,輕輕的敲打著窗戶,不停的敲打,好冷的秋雨,窗戶的玻璃上了霧氣。當云開之時,星星已爬滿天空,我送她回她親戚家,一路公汽甜蜜,下了公交是一段泥濘的路,我讓她走在路的里面,我踩著路邊的泥護著她,其實我應該勇敢點,在以后的日子里也該如此的護著自己的愛情。等她進入門前,她告訴我,我護著她走,她感覺好幸福;現在我想說,對不起,那時的我是個懦夫,我應該一直站在你前面。堅強也是需要成長才能長大,心只有飛累時才知道該落到何處,往往卻又隨遇而安的落下了!
一個平淡的愛情,是開始也是結束,從初吻開始也從初吻結束;除此了那種烙印般的感覺外,再什么也沒有留下,而這種感覺卻在十五年后重復了一次,再未曾回來。我一直在想,那時到底為何分手的,我當時痛苦了嗎?我不知道,我沒有一點點記憶,我不知道我是否曾經思考我愛情的時間問題,愛情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時間——永遠,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輕,所以沒有思考過愛情的時間問題,還是因為害怕而不敢想?沒有給愛情加上時間限制,所以愛情就容易失去?
那夜之后的記憶丟失了,我也曾好好的去尋找,可總是無法想起,初吻之后,關于她的記憶就不見了,如同被低格的硬盤一般。為什么?為何我會沒有了記憶?親愛的,你去了哪里?對不起我弄丟了你,但我的心告訴我,我是那么的愛你,但親愛的你是否真的存在?這是我的夢嗎?是我迷失在我的夢里,還是我弄丟了我的夢?
補習后我考上了大學,離家數千里,我跳出了那里,那片沙漠,那片星空。那么努力,只是為了跳出那個圈子,但這一切都值得嗎?這個問題我一直不明白也沒有答案,我曾幻想過好多次,如果我沒有考上,我的人生會是什么樣,但因為人生沒有假設,只有做過了才知道,很多人經過努力過上了別人眼里想要的生活,卻也遠離了自己眼里的人生,這是人生的諷刺。
學校在千里之外,我獨自一人上路,一個背包,一個皮箱,那個稚嫩的我獨自一人坐在綠色的火車上,第一次離家遠走,心中充滿忐忑,覺得周圍的眼睛都是如此的不懷好意,咣當兩天,到了我的求學之地,開始了我的新的生活,如同狗一樣。
我對時間這一個問題總是弄不清楚,時間真的存在嗎?時間度量的是什么?生命的存在與生命的流失是生命自我的客觀,你用一個客觀去度量另一個客觀,這個做法是正確的嗎?簡單的講,你用你人生的道理去評判另一個人行為的對錯,這個本身或許就是一個錯誤,也就意味著你只是得到了你度量到的正確答案而已,客觀嗎?正確嗎?科學的世界真的是我們看到的和測量到的那樣子的嗎?好吧,我只是想說,我弄不清楚時間是什么,也記不住時間的點,反正基本的區間是我在大學期間的事情。
那是寒假,綠皮的火車還是春運主力運輸的工具,車速很低,回家需要兩夜一天才能到達我所在省的一個城市,再換三次大巴就能到家,我買了一張硬臥上鋪的票。始發站上火車時,已經是晚上八九點了,基本上火車啟動后就熄燈了,那是我第一次做臥鋪火車,因此有點小小的興奮,熄燈后睡不著,看著底下,靠近窗戶的單獨座椅上坐著一個白衣女孩,頭發不是很長,及肩。傻傻的坐在那里看著窗外,我不怎么能看清楚她的臉,只有在兩列火車交錯時我才隱隱約約的看清楚她的樣子,頭大,肩小身窄,瘦瘦的,可是我感覺到了一種憂傷,讓人心疼的憂傷。不久后她便回到自己的鋪位了,是我對面中鋪,蜷縮著瑟瑟的睡了。
我忘記怎么和她搭訕的了,或許我們那個鋪位里就我們兩個年紀仿佛的學生,旅途又那么長,那時又沒有智能手機,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說話了吧,她聲音有點尖,但是很脆,攀談中,我知道她叫薇薇,大我一歲,我們同一個城市求學,大我一屆,家鄉和我同省不同城市,應該說薇薇是另一個城市城里人,而我是另一個城市的鄉下人。她特別愛笑,笑聲如同銀鈴一般,是一串串的,我們興奮的聊了一整路,而且我還知道她沒有男朋友,這讓我小小的興奮了下。下車時我們互留電話號碼,我們彼此發了一個寒假的短信,真不知道那時為何有那么多值得聊的話題。
事至此,我的記憶又斷了,我忘記了我們怎么交往的了,隱約記得她曾請我吃飯,介紹給我她的女朋友,我們在校園里溜達,有片綠草地,我們曾在那里接吻,還有一個小白楊樹林,我們曾在那里逗留過,被我壁咚過,還有學校后面的餐館,旁邊的餐廳。然后記憶就又跳躍到了秋天。
還是秋雨的日子,鉛云低垂,雨已經整整下了一個晚上;第二天白天還是時斷時續的下個不停,天氣很冷,不時的有風橫吹而過,帶著冰冷的雨打在臉上,而我卻急急忙忙的去赴薇薇的約會,她在一個高檔小區屋里等著我,她只是約我,但我知道會有事情發生。下了公汽后,穿過空無一人的小區,清冷的雨又大了幾分,打濕了我的頭發,這讓我很清醒,卻也更加的火熱,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記得小區中央那條路,黑色的石板,在秋雨的清洗下,黑的異常發亮,黃色的樹葉卷曲著,躲在墻角,偶爾飄過的風,都讓他們瑟瑟的發抖;在第二個路口我左轉,第三個棟樓,一切都是如此的順利而急切。
那是個一百二十多平米的房屋,兩室兩廳,房子整體呈現規則的長方形,入戶門在長方形的長邊靠下的地方,進門是長方形的屋,分了兩塊,客廳與餐廳沒有隔斷,進門左手是廚房,對面從前到后分別是主臥,次臥,洗漱的地方,裝修簡單,也算的是窗明幾凈,沒有相框,沒有照片,感覺主人很少在家做飯,客廳前是個大飄窗,窗外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冷冷秋雨敲打著窗,黑色的海面白茫茫一片。
那天她穿了一襲長裙,沒有腰帶,進門沒多久,接吻,撫摸......;總的來說,她很滿足我很知足。我們一次次的翻云覆雨,她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沙發上,陽臺上,做愛時候,我們看著遠處冰冷的海,外面冰冷的雨打在窗戶上,可是始終沒有去那個臥室甚至我沒有看那個臥室,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么,我和她可能都本能的抗拒吧。完事后我緊緊的摟著她,一個美麗的女人躺在自己的懷里,說東說西,讓人陶醉,但她不讓我在那里過夜。誰說只有女人不會忘記自己初夜的男人,其實男人也不會忘記自己第一個女人!
那天她在我的懷里說了很多,我摟著她,撫摸著她光滑發亮的肌膚,親吻著她的身體,耳邊是她絮絮叨叨的話語,她說應該是有男朋友的;我感覺很奇怪,中止親吻抬頭問她,什么是應該有?她解釋到,或許應該稱為未婚夫吧,因為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但是她發現她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有染;她在一個賓館的大廳堵到了他。我說你打了他?她說,沒有;那么打了那個她?她依然語氣平淡的說,沒有!而是拉走了自己的未婚夫,她笑話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可笑,談論這一切的時候,她是如此的平靜,仿佛談論的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事情最終也沒有結束,也沒有提出正式分手,一切沒有結果,覺得她好可憐。隨后我們一直保持著聯系,幾乎每次見面我們都要做愛,她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是我性啟蒙的老師,教會了我愛一個女人,教會了很多姿勢,也讓我在她的身上體會到了什么是男人,至少除去快感外,讓自己感覺 像個男人。我們如漆似膠的度過了一整個學期。再后來為何和我分手了我丟失了這段記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我記得我求過婚,但我們沒有吵架,甚至沒有拌嘴;現在她和她未婚夫結婚了,但她沒有告訴我。我記得我曾問過她為什么?她說,她介紹自己的未婚夫給自己所有的朋友親戚,她丟不起人。最后她也消失了!
她還和我談了我們第一次做愛的那個房子,那是她一個堂姐或者表姐的屋,她姐非常漂亮,我沒有見過,但是給人當了小三,生了一個兒子,所以那個男人給她買了套高檔住宅,那段時間,她姐帶孩子回老家了,所以她時常去那里住。我這時才明白為什么房子里沒有照片,進去時總覺得缺少點什么,原來缺少了感覺。她說她姐很幸福,我說我不明白什么是幸福。做愛是幸福嗎?抱著一起睡覺是幸福嗎?相濡以沫是幸福?天知道,托爾斯泰老人家說“所有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每個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我想說,所有的痛苦是相同的,而幸福的感覺各有各的不同。
我不想討論誰對誰錯的問題。現在很多人總是以立場談對錯,或者以信仰談對錯,道德談對錯,這種人是有良好教養的人了;還有很多的人,是以自己為中心談對錯,更多的是自己的心情等等;還有許多人是沒有對錯的人,他們只是喜歡站在你的對面而已,你與他的意見永遠是不相同的,只有你同意他的意見,他永遠是不會同意你的意見;不過最多的是只有一句話的人,例如你給他講道理,他會說Fuck You,或者類似的話語,無論你怎么講,他都是回Fuck You,最后你用拳頭對他講道理的時候,他會說服了You,真是操蛋。我覺得薇薇沒錯,我也沒錯,她姐也沒錯,甚至薇薇未婚夫也沒有錯。幡動是風的緣故還是幡的緣故,還只是我們心的緣故?心痛,是薇薇變了還是我情動了,亦或是心動而已!
我其實挺想念薇薇的,因為我想娶她,但是她不答應,她不給我解釋,我也沒有要解釋,結果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大頭娃娃我猜不透她的想法,算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現在我也弄不明白,痛苦和幸福是什么?當時我應該是只想忘記痛苦,為何我卻丟失了幸福的感覺?當時我是否痛苦過,是否幸福過。痛苦和幸福是成正比的嗎?他們居然是共生的?遺忘了痛苦就等于遺忘了幸福?沒有痛苦的幸福是快樂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