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愛坐搖搖樂的阿綠
在最新一期的綜藝節(jié)目《極限挑戰(zhàn)》中,最后一個游戲是兄弟五個帶著“孩子”走在一座貼著時間刻度的橋上,根據(jù)之前幾輪游戲的比分與他們五人在節(jié)目開頭許下的壽命,他們從自己的出生年份開始走,朝著橋盡頭的一個按鈕走去……在某個紅色的時間刻度下畢業(yè),在某年遇見一生所愛,某年當爸爸了,五人在這座時光的大橋上相遇,說說笑笑,攜手并肩,跨過千禧年,回顧過往。直至有人在某一時間永遠停在了原地,他只說:“請照顧好我的孩子。”悲傷過后其他人繼續(xù)沿著紅色的時間向前走。一個人出發(fā),遇上五個人,后來呀,再一個人離去。他們說小時候覺得82年很長很長,仿佛這一年永遠過不去,可現(xiàn)在一眨眼就是一年。當?shù)谝粋€兄弟停下的時候,由于羅志祥擁有實現(xiàn)愿望的特殊權(quán)利,他說我許愿他能繼續(xù)和我們一同走下去。導演組拒絕了他的請求,解釋這不符合時間自然的規(guī)律。對于時光,我們無可奈何。最后只剩孩子們抵達了橋盡頭,按下按鈕,瞬間,璀璨的煙火綻放在夜空中。對于時光,我們毫無辦法。就像節(jié)目中所說,至少,風里雨里一路有你。
? 最近,是因為季節(jié)的緣故嗎?氣候變了,我開始感受到空氣中綿長的粒子,無處不存在的空氣,連帶著我分分秒秒看見的景物也變得綿長,遇見過的人,情誼也變得綿長,時光通通都變得緩慢起來。
? 為什么?有人告訴我太陽直射點到達了南半球,身在北半球的我們一天有大半的時間處在寒冷的黑夜中,所以漫長。我說不,不是那樣的,一點也沒覺得寒冷,這里還沒下雪。
? 今年夏天,一首名叫《The Last Waltz》的手風琴曲子,我單曲循環(huán)聽了許久。分享給一位摯友時,我說:“我想最后所有的人我都會失去,他們都會離開,大概你是最后的那個人吧。” 琴聲悠揚,仿似望見海潮退去,海風迎面而來。我說:“所以總是感激。”她坐在我身旁,那樣的靠近,漆黑的夜晚,月亮掛在半空。她說:“所以總是珍惜。”
? 綿綿的思緒不斷攀爬,我順著它們,找到幽幽森林中交錯雜亂的樹藤生長的起點。近來的一個月,與一位朋友p的友誼小船在游過一處無人管轄的公海時,風浪大作,海面出現(xiàn)了許多玫瑰色的泡沫,堆積在船底,導致我們的船動彈不得。我感到困惑,開始像原始人類一般攀援,欲圖回到原點。回首,是不可琢磨的巧合,一本《詩經(jīng)》與一本《瓦爾登湖》的交換,幾十個人的教室,缺乏搭檔需要對話時的寂寥與尷尬。我越來越困惑,如此令人不可捉摸嗎?一天午后,睡醒打開朋友圈,看見另一個朋友紅當天發(fā)的一條動態(tài),迷糊中只看到幾個略顯頹喪的字眼,未來得及讀完,就不見了,再次刷新,仍舊不見。我連忙去她的網(wǎng)易云與微博尋找,而最新的一條還是好幾天前的。我呆呆地坐著,窗外屬于秋天的陽光閃著麥穗的光,腦袋放空,任由手機的屏幕逐漸變暗。猝不及防,或許是在之后的幾月幾號幾時,腦海里意料地蹦出林一峰寫過的一句話:曾遇上幾個人,一心靠近,才驟覺尚有一些心癮。所有積存的疑慮頓時化為烏有。
? 我們的一生又會遇到多少人。周四圖書館一個書架的轉(zhuǎn)角,撞見隔壁班那個具有文弱書生氣質(zhì)男生的前女友,那天課堂在書桌下遞過手帕給我的女生。周五晚一同去省藝術(shù)中心聽音樂會的同班同學雅,那個想要在冬天搭乘火車去往哈爾濱看白樺林的雅。周末暑期社會實踐成果展社團帳篷下時不時唱Rap的藝設(shè)學弟,彈著吉他唱歌的學弟。這三天我所記得的遇見。他們在我的心中的印記或深或淺。事實上還有許多人,我不記得,就像容易被風吹走的表層細沙。回想杜拉斯的《廣島之戀》,其中有一段:他們?nèi)绾蜗嘤霾⒉磺宄髁恕R驗閱栴}不在這兒。世界上到處都有萍水相逢的事。重要的是,這些常有的相遇之后所發(fā)生的事。
? 一只貓綿綿,一只狗也綿綿,時光被拉得綿長,像春日河邊柳樹下一直不斷旋轉(zhuǎn)纏繞在木棍上的棉花糖。這樣的情掉入這樣的景,那樣的情掉入那樣的景,只能感激,只能珍惜。
-END-
▍作者:愛坐搖搖樂的阿綠
真實姓名:李敏
我的心里只想睡懶覺
學生話題丨一個有料又能撩的年輕人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