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著,睜著眼睛,毫無聚焦,通紅的眼睛望著天花板,鬧鐘一直響,可你沒有一點反應,也許是眼睛太過酸澀,兩行淚毫無預兆的滾落,濕了那枕頭。
你感覺的你的喉嚨無比干澀,好像有一把沙子粘附在上面,滴水未沾,嘴唇干裂,早已看不到它原有的顏色,你說不出話,也不知怎么來講那種感覺。
全身酸痛難耐,像剛跑完了一場馬拉松,你忍受著,肌肉緊繃,不得放松,在顫,在冒汗,身體扭曲,手指發抖,眼睛越來越紅。
這樣已經一個星期了,你受這樣的痛苦已經一個星期了,你真想大喊,把痛全部喊出來,你真想起來,把你躺的這個地方毀了,再也不想躺在這了。
你的心好像被螞蟻啃食著,疼的你火燒,你越來越煩躁,暴怒的像頭獅子,可你毫無辦法,你連坐起來都困難,理智讓你試圖安靜,于是你開始想辦法轉移注意力,你躺著,看著天花板,你在想什么呢。
你在想你幼兒時媽媽甜蜜的美好,還是在想年少時那單純懵懂的初戀,或是拼搏的高考歲月和考上大學的興奮,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滿足,和愛人的爛漫約會。看,還有那么多是美好的。
這是你的生活,不,不是,你從來沒有母親和初戀,沒人知道你的生母,你被收養在一個貧困的家庭,靠低保和拾物品維持溫飽,初戀這種東西怎么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你還是相信讀書能改變命運,只不過你知道的太晚了,你到高三最后一個學期才知道,那些前面瘋玩后面幾個月就能當第一的,只能在勵志電影中才能發生。
你努力了,你在后面不分暗夜的讀書,可你的理解能力沒那么強,你連你自己讀的是啥都不知道,所以當然沒考上大學,你只能去大城市打工,好來養活自己,養活那貧困的家庭。
一個沒有學歷,沒見過世面的人能干什么呢,還好,你找到了一份馬馬虎虎的工作,工資不高,但節約著用,也湊合,你又從來不買什么奢侈品,不去那里玩,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想要做什么,你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在那人群里,隨著人流走在路上。
在這一星期前,你和你的初戀分手了,那應該算初戀吧,可沒有那書上寫的那么美好,讓人悸動,有的只是無休止的爭吵,和為雞毛蒜皮的事的煩惱。這終會爆發的,只是早晚的問題。
于是當你倆又在為錢,而把家里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的時候,實在忍不了了,分手了,清凈了。分了,也沒那么舍不得。
工作也沒了,那份每天機械式的重復一個動作,讓你厭煩,你現在沒有了經濟來源,這個月你也沒有把生活費寄回家里,他想,他的門上肯定貼滿了要繳費的單子,房租費都能把你壓倒塵埃里。
于是你覺得你活的無比的累,你想躺下來,于是你躺了下來,可你閉不上眼睛,你就這樣清醒的受著時間的折磨,任由你的思想把你吞噬。
在你躺著的這幾天,你之前的另一半也許已經有了新的戀人,也許你工作的位置也有人來將你代替。外面的世界多你不多,少你不少,一切其實都挺平靜的。
陽光照在你躺著的床上,照在你的身上,你覺得你沒有那么累了,困倦襲來,眼皮打架,你覺得你真應該睡一覺了。
我在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