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強朝鄭爽挑了挑眉毛：“十班的那個……哦？剛才……很猛哦……”
“哦……”鄭爽的腦袋瓜里面浮現出剛才酣暢淋漓的畫面。
一個發育在同齡人最前列的女生，有著很多高中女生都羨慕的傲人上圍，抱著籃球一路沖到籃筐底下。用教科書式的標準動作發力：從腳踝開始，經過膝蓋，盆腔，肩部，手肘，手腕，再到手指關節……
然而，鄭爽和王強猜中了開頭，卻沒猜中結尾。正在她一躍而起的時候，重心失衡連人帶球橫著飛了起來。她還不忘像天女散花一般，試圖把球拋向空中……但……事與愿違，球擦著她的傲人上圍，徑直飛向了自己的臉。
想到這里，鄭爽沒忍住，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連針也插不進去。
“所以，剛才我還跟你一樣覺得的，到現在……”
“懂了，懂了！”
“哈哈哈哈！”王強和鄭爽兩個人相互指著鼻頭，像街頭小混混般放肆地笑。
“快點快點，看孟茜！”王強看到孟茜拿到球了。
只見孟茜拿到球之后，標準的單手運球，單腳起跳，身體舒展，球順著右手自然地劃向空中，下落，入框！耶！
“好猛！”王強和鄭爽同時發出驚嘆聲。
朱小凡也在心中默念：“好球！”
“你的孟茜，果然很猛啊！”鄭爽又開王強的玩笑。
“她也不是我的。”王強一臉黑線，對鄭爽表示無語。
“你自己想想看，她白白的皮膚，嫩嫩的手，還有……”鄭爽在王強耳邊輕輕嘀咕了一陣。
孟茜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在外面玩累了，跟她呆上一會兒，疲憊就會馬上消失。她白白的皮膚，嫩嫩的手，都是解乏的靈丹妙藥。潘小婷就又是另外一種感覺。和她在一起，少不了歡聲笑語。她笑起來的兩個小酒窩和一對小虎牙，讓人無法拒絕。王強在心中把兩個人放在心中的天平里，稱了稱。
王強把思緒收回來，調侃鄭爽：“琳琳還在等某人搭訕呢，哈哈哈哈！”
“那你看。”鄭爽說完卻沒有行動，繼續遠遠看著趙紫琳。
“小凡，輪到你了！”
兩輪已經輪下來了，一組的隊員喚朱小凡接著上場。
王強和鄭爽這才發現朱小凡站在身后，笑罵：“你小子鬼鬼祟祟，站在這里多久了？”
“我做人坦蕩蕩，是你們兩個才鬼鬼祟祟偷看女生太入神了呢，老實交代，在這里偷看多久了？”朱小凡反咬一口。
王強見自己的不良行徑已經被朱小凡發現了，立即改變策略，從要挾改為拉攏：“你剛才看到了沒？十班的那個……”
朱小凡剛才聽他們討論的時候，就聽得云里霧里的，應聲道：“沒有啊，我一直在打球，十班的哪個？什么情況？”。
鄭爽把剛才十班“傲人上圍”的情景又繪聲繪色地重現了一次，又往里面加了許多料，講起來比紅燒肉更香艷誘人。
朱小凡果斷推掉下一次的上場機會，坐下來跟王強和鄭爽同流合污。
“哎”，朱小凡剛想張口問，沈熙媛有沒有投過，看到王強和鄭爽回頭看自己的表情，話到嘴邊又趕忙改口了：“我是說，還有誰沒投過？”
“都投過了啊。”
王強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指針指向了11點59分：“差不多到時間了，要集合了吧？”
話還沒說完，就響起了放學鈴聲……
轉眼已經到了十月中旬，天氣開始有些轉涼。籃球課也已經結束，現在已經開始排球課了。原本就會三步上籃的女生，身姿更輕盈，命中率也提高了不少。但大部分女生，包括趙紫琳和潘小婷……一直是王強和鄭爽的快樂之源。
操場的西面，是一個主席臺，朱小凡、王強和鄭爽三個人坐在主席臺上，不懷好意地看著女生們練排球。
“哎，你說她們不疼嗎？我怎么感覺看著都疼啊。”鄭爽看著女生們一雙雙白嫩的手，砰砰砰地墊著排球，一股憐香惜玉的本能涌上心頭。
“我看著也疼。”朱小凡望著操場中間練排球的女生，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哦喲喲喲！你們兩個是看著心疼吧？”王強挑起了話端。
“那你更疼，雙倍的疼！嘖嘖！”鄭爽捂著自己的左胸，反擊回去。
也許是不想讓朱小凡在邊上看自己和鄭爽兩個人的笑話，王強把戰火也燒到了朱小凡身上：“鄭爽心疼他的琳琳。小凡，你心疼誰呢？”
朱小凡被王強冷不丁扔過來的問題問住了，慌忙掩飾：“沒有啊。”臉上卻寫滿了慌亂。
“那你疼什么疼啊。”王強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朱小凡。
朱小凡不敢看王強，眼睛掃了一下排球場上的女生：“我看每個人打著都很疼啊。”
看朱小凡好像心里藏了些秘密，鄭爽接著問：“對了，小凡，你喜歡誰？說出來我們給你出出主意。”
朱小凡的心里“咚”地一聲，好像被人碰了一下，心跳驟地快了起來。沒想到鄭爽問得這么直接，自己從來沒喜歡過別人，對沈熙媛的這種感覺是喜歡嗎？
“喜歡？”朱小凡看著鄭爽，不明白喜歡一個人到底是怎么樣的感覺。
“就是很期待見到她，想抱著她，每天跟她在一起，想讓她做自己女朋友的感覺。”見朱小凡有些疑惑，鄭爽補充說明。
自己對沈熙媛好像是這種感覺，但又好像哪里又有點不一樣，朱小凡不確定了。但無疑朱小凡更喜歡現在的這個狀態，這種是不是喜歡呢？朱小凡沒有勇氣說出來，向他們兩個求證。
“沒有啊！”朱小凡撒了個謊。其實也不算撒謊，朱小凡已經在心里給自己編了一個看似圓滿的解釋，原諒了自己。
王強和鄭爽都是老油條，知道朱小凡心里藏著掖著不說出來。
“這樣吧，說一個字。”知道朱小凡不敢明著表露心聲，鄭爽往后退了一步。
朱小凡趕緊搖了搖頭。
“楊艷？”王強問。
朱小凡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那就是有嘍？”見朱小凡掉進自己了自己設的圈套，王強接著繼續套問。
朱小凡低著頭，沒有回答，默認了。
朱小凡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懂得比較晚，小學在城里上的同學，沒有喜歡的人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與其說被他們看出點什么端倪了，更不如說這是一種必然的推測，也難怪他們兩個會感覺奇怪了。他們兩個已經問到這個地步了，這個時候朱小凡再不承認，多少有點說不過去。
“沈熙媛？”王強接著問。
朱小凡心里一頓，把頭搖得更猛了，沒有發聲回答王強的問題。
王強看了看鄭爽的反應，繼續猜測：“趙紫琳？”
朱小凡繼續搖頭……
王強一連說了十幾個女生的名字，朱小凡都沒有點頭承認。
見王強在朱小凡那里一無所獲，鄭爽輕輕拍了下王強的肩膀：“不用問了，我已經知道了。”
王強跳了起來：“那你不早說，老子白費功夫了！”
朱小凡更是一臉驚訝，難道自己在那里露餡兒了？更擔心自己的這個事情萬一被傳到沈熙媛耳朵里，那……朱小凡不敢再往下想了。
鄭爽嘴巴湊在王強耳朵邊，嘰里咕嚕地說了一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