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起起伏伏,此時已是即將凌晨
房子是一個小時前找到的。
來北京的第二天。
昨晚不知睡了幾覺,不過做了很多夢,夢到似乎殺過人、還有中了彩票,這是兩個獨立的夢。
殺人就是純屬恐怖片,不知為何會有如此潛意識!中彩票就很好解釋,人類謊言之一(錢是一種貨幣用于交易),有錢的日子看似一切順利,也的確一切順利,那么沒錢的日子呢?可能我的潛意識也是向往之!哈哈哈
只不過我嘴犟,思想犟。
覺得沒錢的時候最好,不想很快有錢,經歷一些沒錢的日子,拽一個裝逼的成語叫做“苦中作樂”,這不對,是憶苦思甜,也不對,自己想吧,總之是逼格很高的詞語。這是我的主觀意識。我喜歡觀察生活,感受生活,透過生活了解那么一絲絲人性的東西。說到底還是沒錢,但是我還挺tm快樂,自然嗨,嗨嗨。
上午九點出門,打掃一下蝸居過的房間,收拾行李開始新的一天,在心里告訴自己加油!這時才覺得自己對自己說加油,真他娘管用,無形的增加了自己的快樂指數,背起背包,跨上行囊,像一個公雞一樣,斗志昂然,快樂地騎起小黃車。
陽光透過遮擋的城墻與樹葉,在地面上形成陰影與光斑,在背光處看了幾條手機上的招聘信息,一一致電,我不喜歡包裝自己我也不想說我有過多少工作經驗,把自己吹的像大白。能做什么就說什么,有什么就拿什么。
結果一張口:“我是視覺傳達應屆畢業生,你們公司接收么?”
對方:“翻白眼。稍等片刻,你有相關工作經驗么?”
我:“沒有”。(我在想我自己有自己裝修的淘寶店鋪,會軟件操作,沒有作品是因為不想模仿那些案例作為自己的作品,因為那不是實際的案例,我不想忽悠你,所以我不想拿出來作為自己的資本,我不想說。)
對方:“是這樣的,我們不接收沒經驗的應屆畢業生”
我:“謝謝,再見”
同樣意思的對白,讓我覺得沒感情,沒意思,沒有get的點,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公司能讓我說幾句虛偽的話。
我在想,設計這個東西是做出來重要,還是做的好重要。
我開始好奇很多事,如有很多東西真的不是用好壞來評判,有時候最關鍵的是有,還是沒有的問題,這決定很多事。
電話打了幾個,都排到下午面試,我一個飄著的人怎能閑著?試一試看一看這已經不再是廣告詞,大興從地下穿到豐臺,從美工,圖文,到單純書籍排版,橫跨三個行業,每一個都是一個方向,三個行業在現在的我看來加班程度依次減弱,要求質量程度逐步提高,越是簡單越是基礎。好比無招勝有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去面試的第一個工作,根本沒想成功,剛一到,問我家哪,聊著聊著竟是老鄉,其合伙人另一個老板也是老鄉。
干嘛!北京城唉,這么容易碰么?我有啥說啥,自然工資少,我也不想多要,自己又不值那些錢,人家愿意提攜就挺高興了。
當時并不是這么想,思來想去,老鄉真的讓我又想起了宿命論,我愿意隨緣,給我的感覺很好。不愿意換,我覺得這很穩定。于是開啟了下一關找房子。
周邊,什么體育館,北大街,蓮花池,六里橋,又是個人又是中介,還知道了什么是房主委托,公寓,單間,隔斷,合租的規則。
我了個神,看著舒服的舍不得住,太貴。不好的那是真次。問了幾個中介也讓我知道了這里房子的大概價格與質量,作為城市居住的快速入門,這是幾年前就學會的一個小技巧。有個兄弟真的很不錯,是個江蘇的,很聊的來,但是他手上房子有限。只有一個價格低,房子差的資源,于是我留著備用,我有的時候還挺賊。
后來也因為他讓我覺得走在社會上有些時候,感情和感覺這種東西真的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從公司的下面方向,找了一圈。我思維一轉這里沒有我去上面找,那時候看到那些房源就覺得肯定有一個是我的唯一。結果看的第一個,就讓我覺得是他,那個床坐上去很舒服,房子還算滿意,在理想與現實的中間值上,這很不錯。于是定下來。
高興地去簽合同,那已經太陽快落山,有一種安穩油然而生,覺得自己立足了,打給最近幫助我的朋友和牽掛著我的人,一個朋友,在電話的最后,我說到:“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不想對他說謝謝,因為我們從小玩到大,因為他們我才有勇氣來北漂。)但是我還是說了這么一句,那種感情,那種感覺。朋友在,信念在。當時說到這句話眼眶發脹,眼睛罩上了一層霧,狠狠的眨了幾下。深吸了一口氣。
掛過電話去了公司簽著合同,很正規很正式,公司很大,但心存抵觸,很陌生,沒感覺。老想挑點事,或者側旁敲擊詢問押金的問題,這一切都來源于沒有安全感,或者讓我覺得很順利,這就覺得這很不正常。可能這就是些叫沒事找事吧!終于在合同即將結束的時候這顆炸彈是該引爆了,這樣的簽合同方法是我認知之外的,我相信我不了解的事情有他存在的道理,但是這其中會產生我擔心的問題,我將問題逐一放大,這會影響我的思想與生活,即使可能性很低,也絕不發生。我不想讓潛在因素出現,我放棄了這個住處。心里一點不可惜,原本一下午的努力宣告白費。
已經七點多,時間似乎變得不寬裕,我也只好破罐子破摔,用最后一根稻草,打電話給第一個中介朋友,那已經八點鐘,發微信很快回我,我說最早八點半過去,他回:我等你。
瞬間感動,人家都下班了,就因為你這一個客戶還不一定簽,就等你。
只是職業操守,還是人情。如果二選一,我愿意選擇,人家自有真情在,很快就被升華成自己的人格魅力或者交朋友的能力很強。開始矯情,甚至我和他說,朋友,我過去請你吃飯。因為這是我的最后一個落腳點。在戰爭年代這就是最后一道防線,竟然還這么牢固,這樣我欣喜若狂。去了,見了面,他們經理也來了,我問了問是不是同樣會出現網上貸款問題,同樣他們都是一個套路,是我out,哦!原來都這么玩,我簽了這個是不是我自己毀了上個,這個我會簽么?
因為這是最后一個住的地方,明天還要上班,我答應了,但簽押金的時候他帶的筆沒水了,這又給了我一次機會。這寓意著什么?我放棄一下午的努力重新開始。
一天沒喝水了,買瓶飲料慢慢來,想好了最壞的結果,試了又試嘗了又嘗,一瓶可樂一口喝掉,拿起電話開始搜索最后的一種搜索方法——床位,這已經是九點多,沒抱什么希望,也不一定合適,破罐子再摔破點吧!因為一個聲音,一句話,又是一個感覺,就來了一個地方,我這樣問:房間里有什么?(官方提問,其實問不問都沒用,我已經認為不會好。但她是這么說)
她說:“有床桌子,就是我們這些來打工住的地方。”
就這一句,這一句讓我頃刻間有了認同感知道自己是什么,這種認同感有那么一絲歸屬之意。感覺又來找我了,來到之后房主夫妻兩人開的汽修店,員工宿舍剩了一間房,結果這一間房是這一下午看得最好的一間。
凌晨1.28,今早8.30到公司? ?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