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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90后,大學畢業沒兩年的人,小編中年病最顯著的特征就是,時常在念叨的一句話——時間過得太快了,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了。
最近倒是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年份:1994年。
沒錯,不經意地發現,我們熱愛的搖滾歌手、經典的電影作品和文學作品,似乎總是和1994年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
那么這個神奇的年份到底發生過什么?咱們這就來捋一捋。
音樂:誕生崔健、魔巖三杰的火熱熔爐
1994年6月,魔巖唱片同時推出三張專輯:竇唯的《黑夢》,張楚的《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何勇的《垃圾場》,“魔巖三杰”橫空出世。
12月17日,“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在香港紅磡體育館上演。在這個娛樂偶像霸占的舞臺上,第一次踏上來自北京的年輕搖滾音樂人。
魔巖三杰香港紅磡體育館演唱會
何勇穿著經典的條紋海魂衫,戴著紅領巾,面向全場觀眾大喊:“香港的姑娘,你們漂亮嗎?”毫無預料地,他們用搖滾樂點燃了臺下近萬名觀眾,大家一起嘶喊、跳躍,現場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
魔巖三杰也迅速成為當時年輕人的精神領袖,這場演出也成為中國搖滾史上標志性的事件。
1994年,崔健發行了第三張創作專輯《紅旗下的蛋》。這張專輯包含了爵士、說唱、民謠、放克等多種元素,音樂理念十分超前。
更重要的是,他通過“紅旗”暗諷體制、權利、金錢,滲透著“崔健式”的革命精神,啟蒙了一代人的獨立思想和反叛精神。
同年,“紅星生產社”推出了首位簽約藝人鄭鈞的專輯《赤裸裸》,意外成為當年銷量最高的搖滾樂唱片,讓鄭鈞名聲大噪。
隨后的《紅星一號》讓名不見經傳的許巍憑借《執著》開始走向公眾視野,也為天堂樂隊、麥田守望者等音樂人提供最初的平臺。
1994年對Beyond來說,是痛心而艱難的一年,也是轉型的一年。93年家駒意外去世,給樂隊其他成員和樂迷留下深深的遺憾和懷念。
1994年,Beyond結束與華納的合作關系,簽約滾石唱片,音樂風格開始加入重金屬、電子等元素。但無論音樂形態怎樣變化,“懷念家駒”仍舊是Beyond創作的永恒動力。
這一年對他們來說,無疑是迎著傷痛繼續前行的一年。
這一階段,指南針、超載、零點樂隊紛紛推出唱片,直到現在也被認為是少見的經典。1994年,優秀的搖滾樂井噴式爆發,誕生了第一批顛覆時代的搖滾老炮兒。
很多人說,“1994年后,中國搖滾再無巔峰”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時代造英雄,起點之高,再難超越。
電影:天才導演們集體的靈感爆發
1994年7月,《阿甘正傳》上映,講述了智障男孩福瑞斯特·甘波折的一生,堪稱美國歷史的縮影,成為必看的勵志經典;
1994年9月,《肖申克的救贖》上映,演繹一場震撼人心的逃亡。“自由的羽翼是如此光輝,即使世界上最黑暗的牢獄,也無法長久地將他圍困”;
1994年9月,《這個殺手不太冷》上映,殺手里昂和少女瑪蒂爾達之間難以言說的情愫讓人動容。導演呂克·貝松的才華也通過這部電影展現得淋漓盡致;
1994年10月,《低俗小說》上映,馬沙的情婦那張美艷與帥氣兼得的臉龐令人過目難忘,電影也成為天才導演昆汀·塔倫蒂諾的代表作……
再說香港地區,1994年這年有王家衛的《東邪西毒》《重慶森林》,李連杰的《精武英雄》,爾冬升《新不了情》,周星馳的《國產凌凌漆》(《大話西游》差點也趕上94年),大陸有姜文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張藝謀的《活著》……
電影《重慶森林》中的王菲
這一時期的電影,突破了以往固有的框架,在情節、人物、美學觀念、拍攝手法上都有創新。
那些想法新奇獨特的天才導演們,聯手個性鮮明的演員,創造了一個文藝與審美的新時代。
相比于現在魚龍混雜的電影市場,1994年誕生的這些優秀的經典電影,直至今日都極具先鋒性,難以被超越。
電影《活著》和原著
除了音樂和電影,90年代還誕生了一批具有強烈批判意識的文學作品,也誕生了王蒙、賈平凹、余華、劉震云、蘇童等個性鮮明的作家,通過文學作品引起一代人對自身和社會的反思,在此不多贅述。
作家余華
經歷70年代風卷殘云的政治動蕩,80年代潮水洶涌的經濟改革,這個民族像一個剛從襁褓里探出頭的嬰兒,被貨架上新奇古怪的玩具弄得眼花繚亂、不知所措。
時間來到90年代,人們面對商品與人性、金錢與道德以及階層之間的種種矛盾,在壓抑中發出自己的吶喊。
同時,開放包容的氛圍也為表達自己提供更多空間(也許那時的廣電總局不會動不動就發禁令),敢說真話,敢做勇事。
反觀二十年后的今天,一片太平盛世,歌功頌德的作品才是主流,精致包裝下是腐爛空洞的內核。
我們被一雙看不見的手封住嘴,被一個看不見的籠子套住大腦,失去了表達和思考的能力。
就像李志和邵夷貝的歌曲《黃昏》里唱的:“他大義凌然地宣布要把純凈篩留給你,過濾得只剩下了殘骸還要你歌頌感激”。
攝影作品來自半顆丸
我們懷念1994,是因為我們誕生于1994,還來不及體會當年文化的爭鳴,就已經錯過。
所謂“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遺憾,正是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