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客說:“老板,你這個染發(fā)劑賣得貴了,怎么賣一百塊?我可就是干理發(fā)的!”
老板答:“原來是同行啊,呵呵(心虛),那你那里賣多少?”
顧客說:“老板別擔(dān)心,我不是來砸場子的,再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干理發(fā),改做染發(fā)劑批發(fā)了!”
老板說:“哎喲,那你的批發(fā)價多少?咱們可以合作,一起掙錢,雙贏呀!”
顧客說:“老板別心急,其實說真的,我是個警察,剛才只是出于習(xí)慣,訓(xùn)練了下我的訊問技巧,你沒看出破綻吧?”
老板說:“原來是警察同志,剛才我真的沒看出來,就這么被你牽著鼻子走,您的訊問技術(shù)當(dāng)真了得啊!”
顧客說:“哈哈,老板真會說話,謝謝你,其實我也不是警察,而是一個演員,看來我演得還不錯呀。老板居然沒看出來!”
老板說:“小兄弟,原來你是演員,你演得真好!要是那些電視里都像你這么能演,中國能多出幾個拿小金人!呵呵!”
顧客說:“老板,你人真好,其實,前面跟你說的都是假的,我真實的職業(yè)是個小說作者,剛才所做的都是我小說里一個情節(jié),經(jīng)過老板的配合,最后的效果非常的好,這是一百塊,作為謝禮,謝謝你的配合!”
老板(面色難看):“……咳,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呵呵,你真有趣……”
顧客出門,小巷口。一長發(fā)女人對剛出來的顧客說:“謝謝你幫我把錢交給他,我和他有矛盾,我去送,他肯定不收!謝謝你。”
顧客:“小事。”
等顧客走后,拐進一個小巷子里,拿出褲兜里的一百塊,哈哈大笑:“本來還愁那張假幣怎么花出去,這下好了,虧我掉了包,這張可是真的!”
長發(fā)女人走后暗想:“終于把那張假幣混進去了,這樣送的錢他不會仔細看的,接下來就利用這張假幣做個大文章,決不能讓他好過!”
顧客回到家,妻子說:“你早上還在睡的時候,送水的來了,不好讓人家等,我就拿你衣服口袋的一百塊付了桶裝水錢。”
顧客一怔,說道:“早上我沒換衣服,還是這件吧,那我衣服口袋里怎么還有一百?”
妻子說:“我從保險柜給你重新拿的。”
顧客心里一陣落空,心想:“那我今天費那么大勁掉包的,拿的是真幣換真幣,算了,害我白高興一場。假幣給了送水的,也總算花出去了。不過送水的可能會發(fā)現(xiàn),管他呢,我死不承認(rèn)就好!哼!”
顧客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對妻子說:“待會你去買菜的時候,拿這張一百塊到街角老王那里給我買條煙,剛好一百塊。我去洗個澡。”
妻子接過錢,拖完地便出門了。
長發(fā)女人到了十字街口,便打電話,通了之后,直接說了一句:“老王,那事已經(jīng)成功,那個計劃可以開始了。”
顧客妻子路過街口,看到大早上的店主在拉卷簾門,趕忙上前買了條煙。付了錢之后,店主匆忙走開。
送水的拿著單子到了顧客家,拿著早上那張假幣,上門詢問。顧客開的門。
“先生,這是你們家昨天給我的一百塊,可是拿回公司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假幣,請先生兌換一張真的。”送水工年齡略微比顧客小一點,而且顯得很老實。
“什么玩意?我老婆昨天給你的吧,怎么會給你假錢呢?我前天剛從銀行里面取出來的,怎么可能是假錢?你不會是想來訛詐我吧?”
“先生,你看我這么老實,怎么會做這種沒良心的訛詐呢?”送水工還是不死心,猛地一抓住顧客的手臂,耐心和顧客解釋。
“哼!人心隔肚皮!趕緊給我滾,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訛?zāi)愦鬆敚 彼退ひ婎櫩鸵M門,趕忙抱住顧客的腰,推推搡搡之中,送水工一個沒站穩(wěn),被拽倒在地,并抓住顧客的腳,口口聲聲喊道:“先生,我家里窮,但是絕不會騙人啊!”顧客本就心虛,無言以對,極力把自己拖拽進門,并把送水工往外推,最后送水工吃力,一松手,顧客“砰”地一聲用力關(guān)上了門。
送水工在門口沉默了幾秒鐘。終于忍不住罵了一句,“操,真倒霉!昨天收錢的時候怎么沒看清楚!損失的錢公司可不會賠給我。”最后罵罵咧咧地下樓。
顧客在門后心虛地等了很久,等外面沒聲了,就透過貓眼瞅了一下,終于長舒一口氣。
老王帶著一群警察到了老板店里,老板看到老王頓時黑下臉,但看在警察的份上還是招呼他們進了里間。
“什么事?”里間不大,滿滿七、八個人,老板沒好氣地問。
“二哥,大哥死了!”老王說。
老板心里一震!那個大哥是這一帶的黑道頭目,手下有一家夜總會,一家娛樂城,一家大排檔,據(jù)說可以和城東的李家相庭抗理。大哥內(nèi)心狠辣,踩了原來老大上位之后把自家的兄弟都排擠到小門面里。兄弟四個他一家獨大。壓得三個弟弟,二弟只占了個洗發(fā)廊,三弟一個煙酒鋪,四弟一個茶莊。而兄弟四人也都各懷鬼胎。暗自謀害也是有可能的。
老板立馬想到三弟,你這是賊喊捉賊呀!還給我唱這出!
“大哥死了?怎么回事?”老板佯裝傷心。
“你大哥昨晚被發(fā)現(xiàn)在家里被亂刀捅死,保險柜被翹,里面少了四十幾萬和一個紙袋,里面有三張銀行卡外加標(biāo)了記號的三張假鈔……”一個大概四十歲的警察上前說到。
“三弟,你帶這么多人來我這做什么?難不成你懷疑是我做的?”老板不等那個警察說完立馬就變臉。
“二哥,大哥怎么對我們的,咱們心里都清楚,我知道二哥自恃有能力,卻沒有大哥那么好的運氣,早就不爽大哥了,是不是?”老王皮笑肉不笑地說到。
“三弟說笑了,我早已沒什么抱負了,只是想經(jīng)營好這個發(fā)廊,再說了,大哥雖然沒有對我大加提攜,但是也至少給了我一個糊口的地方,我還很感謝大哥呢。”老板不冷不熱地說到。
“我不和你磨嘰了,大家都知道,大哥從他上任老大那里得到了那三個賬號,里面有什么,我就不多說了,而這三個賬號的密碼是分別對應(yīng)著三張假鈔的號碼。”老王不再說下去了。
“什么賬號,假鈔的?我沒興趣。”老板拉長臉。
“沒興趣?二哥你可真會說笑,那可是你一輩子都花不光的錢吶!”老王奸笑道。
“那你來我這干嘛?哦,來搜店?你這算盤算得好呀!搜不到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老板藐視道,拿出保險柜鑰匙,做“內(nèi)心坦蕩、任你來搜”狀。
“有沒有,搜了就知道!”老王朗聲喝道。
“這個是搜查令!給我搜!不要放過蛛絲馬跡!”那個警察拿出一張紙便一聲令下,手下接過鑰匙直奔老板臥室的保險柜。
過了一會手下都匯報說沒找到。老王不在意地笑笑,心想:“在二哥身上呢,你當(dāng)然找不到!”,轉(zhuǎn)身對老板說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二哥,這句話聽說過吧!”
老板冷哼一聲:“何必裝腔作勢,盡管搜就是!”老王暗笑,看你待會兒怎么得意!親自上前搜老板。
直到在老板褲兜搜出一張百元鈔票,其他都是零的。“你看這是什么?”
老板原本“身正不怕影子歪”的心態(tài)頓時一涼,這個是早上一個說是作家給我的,作為賠禮。莫不是這個作家是個局!失策!失策呀!當(dāng)時正郁悶一連被耍了五次,也沒仔細看這張鈔票。如果這真是個局,那他就接連耍了我六次!想我自恃聰明,居然被人家耍了這么多次,這次還事關(guān)性命!唉!
“你還有什么話說?”老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老板面如死灰地拿過那張紙幣,橫豎仔細看了看這個害死自己的紙幣,看了許久,忽然問道:“這是第幾個密碼?”
老王拿回,說到:“上面有標(biāo)記的!”忽然吼道:“標(biāo)記呢?”
老板大喜過望,真是山窮水復(fù)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吶。
“三弟,你怎么了。標(biāo)記呢?現(xiàn)在證明我是清白的吧。那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作為大哥的兄弟,我也有理由懷疑你,我要向你搜身!”老板也沒有奢望找到那張假鈔,只是被人搜到家里來了,面子掛不住,得找個臺階下。
“哼!任你搜!”老王心里大亂,怎么會這樣,難道是那女人反水了?背叛我,自己跑了?
老板在老王上衣口袋還真搜到了三張一百的鈔票,也沒仔細看,手指撥弄兩下就遞給老王,對老王說道:“三弟,你也太心急了。哈哈!”
老王氣急,一手拍來,三張百元大鈔一下打落,老板此時心情大好,三弟估計設(shè)局讓自己鉆,不知怎的出了紕漏,沒陷害成。彎腰替老王撿起,想再說落他一番。在撿起最后一張皺巴巴的紙鈔的時候,給他展開時忽然發(fā)現(xiàn)紙鈔正面號碼上頭一個小小的黑色水筆標(biāo)記數(shù)字“3”,老板一驚!再摸了摸正面的人頭像,忽然一喜。立馬一臉怒容喝問道:“好啊!好你個王喜財!你身上怎么有這東西?原來你才是害死大哥的兇手!”
老王原本氣極的臉色頓時一愣?怎么回事?也吼道:“你說毛啊?”
老板拿右手食指指著左手那張紙鈔:“你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是我從你口袋搜出來的!”
老王定睛一看,立馬腿軟,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假幣從自己口袋里搜出來就坐實了罪名!而且這個還是自己陷害老板的伎倆,怎么糊里糊涂就用到自己身上了呢?
那個警察看著這件事情居然如此發(fā)展,大出所料,但是也不含糊,即刻命令兩個手下抓住老王。
送水工從顧客家出來不是往飲水公司方向,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路過一個服裝店,直接買了套衣服穿上,出來時拐過一個垃圾箱,把一袋子的送水工的工作制服扔掉,還有剛才和顧客解釋時,趁機在混亂中從顧客皮帶后頭隱蔽處、褲腳內(nèi)部、還有上衣衣領(lǐng)折疊處收回的三個袖珍竊聽器也一并扔掉。繞了好幾條路,終于回到一個叫“明溪茶莊”的店鋪。開門又回鎖,走進里間又打開一個暗門,走進去,打開電燈,可以看到里面各種顯示器和耳機等設(shè)備,桌子上一堆資料,上面還有顧客還有他妻子的照片。送水工點了一支煙,吞云吐霧一番,自言自語到:“二哥,我小時候你最疼我,我該做的都做了,那個女人,三哥的人是不會放過她的,我又不和你搶,想來你上位也沒了阻礙……就用這份禮物來報答你對我小時候的保護與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