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相信這句話:你是什么樣的人,就會遇見什么樣的人,碰上什么樣的事。
所以,與瓢蟲映像結緣,某種程度上是早就注定好的,所以哪怕我沒趕上志愿者招募,我最終還是被撈上來,并在各種人員變動中,各種候補,哪里需要往哪里,成了一只老瓢蟲。
至今還記得被打撈上來的那一天,羊油通過QQ逼問了我一連串的問題,問我對紀錄片了解多少,看過那些紀錄片,參加過哪些活動……一系列高逼格的問題著實把我嚇住了,跟羊油周旋了一個多小時,最后他說,歡迎加入瓢蟲,頓時如釋重負。
第一次參加瓢蟲的活動是在員村地鐵口的春上春樹咖啡館,當時放映的是臺灣紀錄片《舞臺》,那時還是潮濕的春天,回憶起來都是濕漉漉的。記得放映完開始討論的時候,大家都不吭聲,互動很冷清。那時我坐在后面,一向低調的自己竟然總結了一大堆,然后還故意跟其他觀眾的觀點杠上,想想就覺得自己很搞笑,龍哥還在后面鼓勵我說多說點。從此,我在瓢蟲落下了話嘮的病根。
6月父親節的時候,我第一次做紀錄片放映工作,那是第一次接觸勞動,為此我還專門搜索了他好多的資料,包括他一板一眼的畢業論文,我都仔細看了幾遍,雖然最后愣是沒看太明白,還把他的真實姓名記錯了。那次放映因為是第一次導演到場,而且跟成都放映同步視頻連線,又是上半年最后一場放映活動,意義不言而喻,可以說那是我在瓢蟲做得最認真的一場活動。依舊記得,那個炎熱的初夏,我們滿大街找打印店,那種焦慮想想還挺刺激,那次活動,我才真正地跟瓢蟲的其他小伙伴熟悉起來。
接著是9月在古粵東山青年旅社的《虎虎》放映,我們第一次邀請了嘉賓中大鄧啟耀老師,勞動也特意過來支持,然而由于場地問題,后來的觀眾無法入席觀看。那場活動,是我感覺最溫馨的一場,小小的閣樓里,三十余人一起討論,非常有feel。后來我查看這次活動的合照,發現了很多張熟悉的面孔,比如燕莉、淑影、J航,因為這次活動,她們成為了瓢蟲的一份子,這張活動照片真的算是一張非常有故事的照片。
《虎虎》活動結束的時候,因為場地太局促,我感到非常抱歉,辜負了很多觀眾的觀影熱情,那天我對他們說,我們會努力找到更好的場地。然而怎么找場地呢?整個國慶因為場地的事情,過得很不爽。那時候跟羊油聊到凌晨三點,他實在太話嘮了,迷迷糊糊中一大波信息涌入腦中,害得我不得不抽出一天時間來反芻。
國慶后,新招募的隊員要入伍了,新的影片要放映排期了,而我還找不到更好的場地。還記得我給所有新加入的小伙伴發完短信,就有不少回復問我這個月什么時候放映,頓時覺得鴨梨山大,但是又要故作鎮定。情急之下,我請了一個下午的假,提著電腦,背好臺詞,一口氣跑了兩個場地,各中細節無需贅言,但是通過與桃子和慧婷的交流,我們那么快就達成了一致。于是,我們有了兩個非常棒的放映場地,緊接著就是我們一波又一波緊湊的放映。我們的觀影人數從三四十人,增長到一百多人。這一切就像電影一樣,起承轉合,順暢得令人覺得心有不安,怎么會這么僥幸?
快節奏的背后往往是荒蕪和空洞,我知道我陷入了瓶頸期,我開始害怕2015年瓢蟲的活動會變成怎樣,照舊的話又有什么意義呢?何況它其實連正軌都沒上。我甚至不敢跟大家說,我對紀錄片已經麻木了,多么懷念以前觀看紀錄片的感覺。新的一年,我要往哪走,瓢蟲要往哪兒走?我只有大致的模糊的概念,卻還不能付之實踐,但愿好運不要棄我而去,但愿身邊的你們還在這里,與我一起并肩前行。
有一種說法叫“最深的恐懼”,有時候我會擔心所有的朋友都只是假象,回頭發現其實最終只是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像堂吉訶德一樣。對于瓢蟲的小伙伴,我是真心實意地把大家當做朋友,雖然因為很多原因,大家有各自的選擇,來來去去,只是過客,也會因為溝通問題產生一些摩擦,我知道瓢蟲給不了大家全部,它也不能夠成為全部,但是我仍舊奢望能有多些人多走一段路,雖然最后我們注定是要分道揚鑣,但是相聚的日子能微笑就不要冷漠,能繼續就不要放棄,能有多好就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