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同床共枕
我不覺得我能成功越過他下床,一腦子豆腐渣也無力思考,還是先睡覺吧。反正我現(xiàn)在是男兒身,他也對我做不了什么。
話說,他剛才說他剛睡完藏嬌閣最紅的阿姑吧。等等,這是剛睡完別的女人,就爬上姐的床了么?
我去,淡定,淡定,爺現(xiàn)在是男的……
我這正糾結著,就聽著門外咚咚的叩門聲,我一問來人是秦管家與阿良就有些奇怪,豆腐渣腦袋不夠用,順嘴叫了:“進來!”
說完才想起我這床上橫著一位大哥呢!
趕緊起身要拉床幔,這位身子一動,已經翻到了里間,蒙上了被子繼續(xù)睡覺了。
我看著他這蒙著被子的樣子,再看阿良往我身后探視的眼神,以及秦管家、杜忠良低著頭不敢看的樣子,只得在心里罵:我去,大哥你能上梁么?
見他們半夜全來了,我猜測一定是有事發(fā)生,又怕他們發(fā)現(xiàn)我床上躺的是個男的,只得擁被半坐著問:“發(fā)生何事?”
阿良不說不要緊,一說嚇了我一跳:東平侯府進了刺客!這東平侯夫人平遙郡主遇刺受傷,追刺客的人說是見著黑影進了河西郡王府;眼下東平侯府的府兵已經圍了郡王府,東平侯夫人傷口都沒處理,提著劍站在郡王府門口,要進來搜拿刺客。
我條件反射性的看了眼蒙在被子里的人一眼,還未說話,殺手銀鈴自被子里探出頭來,說:“你覺得我像是會失手的樣子么?”
我看著銀鈴的眼睛:姐姐我好好坐在這里,就是你失手最好的證據(jù)。大哥你說話前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打臉不要太快啊?
一回頭就看見阿良捧著要掉的下巴,秦管家與杜忠良依然是頭也不敢抬。
我說:“他們要搜就讓搜吧。”
杜忠良道:“可是后院發(fā)現(xiàn)了兩名刺客的尸體。”
我還沒有說話,一只修長的手自被子里伸了出來,手上握著個白瓷瓶兒,看向阿良:“化骨水會用吧?”
阿良過來接了化骨水就和秦管家、杜忠良退了出去。臨退出去前還不忘囑咐我一句:“爺,明兒一早還要起床練功,您別太累了。”
等我反應過來他意有所指抄著枕頭砸在屏風上時,他已經飛一般的關門跑了。
扔完枕頭,身上一涼,卻是銀鈴的濕發(fā)順勢枕了過來,嘴里說:“看來你還真是個斷袖!”
斷你個大鬼頭啊!爺爺我……三個字還沒有罵出口,就覺得身上一麻,耳邊感覺到銀鈴冰冷的唇畔,低聲說:“快睡吧,你明天會很累的!”
累你個太頭鬼!……剛腹誹完,我只覺得眼皮一沉,就人事不省了。
一覺睡醒,撐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空氣中隱約傳來香甜的味道,掀被起身,一看床上只有我自己。昨晚,是做夢么?
隔著屏風,隱隱約約坐了個人在桌旁。
聽著我這邊動靜,夏荷立時進來,手腳麻利的服侍我洗漱穿衣。因著心里有事,只覺得她動作太慢。
好容易穿戴整齊繞過屏風,就看見一身月白糯衫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粥,赫然是昨晚夢中來找我蹭床的殺手銀鈴。
我嘆了口氣,在他對在坐下,食欲全無。
銀鈴看了我一眼,說:“你母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淑儀,娘家在朝中也無甚權勢,怎么這長安城里,會有這么多人想要你的命呢?”
我對他伸出右手五指說:“五千兩。”
銀鈴端著粥碗看著我,我說:“幫我弄清楚這件事情,我給你五千兩。”
銀鈴答:“爺是殺手不是百曉生,謝謝!”呃,這酷酷的調調,這是古代的說話方式么?
我見夏荷對銀鈴甚是恭敬,心想就算以為他和我有一腿,這也恭敬的過了吧?話說,難道這正主兒之前真的是個斷袖?
不一會阿良過來,神態(tài)也甚恭敬,說:“銀楓公子,已經按您的吩咐布置好了。”
銀楓公子?
我說,介個,就算姐真跟他有干什么,阿良你也不用這樣吧?
見我一臉狐疑,銀鈴慢悠悠的告訴我說,昨兒東平侯夫人拿刀架在自個脖子上,帶著府兵直闖到我的寢殿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