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說你愛我

不用說,又是有著姣好的容顏,豪奢的家境,連走路都與眾不同的家伙,只是沒發現,為何一閉眼,全是那個家伙,還有,為何盯著我那眼神……算了算了,睡吧。

不用想,又是懷著滿腹的夢想,安靜的性情,連說話都唯唯諾諾的弱者,可是為什么,剛要丟掉書,又是那副表情,以及,為毛唯獨看向我時……行了行了,安了。

雨夜,街角,暗光,爭吵,然后死寂,還有,地上躺的,不是……?可是為何,心里這般難受,鈍痛,說來就來。丟開手上的巴寶莉,只是一把,手勁卻一松,“可惡,這家伙怎么這么輕。”

去醫院的一路,后背總是在抖,可是一顆心,老是跟著抖,距離近了嗎?。

初醒,絞痛,放眼,無人,可分明,鼻翼間充斥的,是很熟悉的薄荷香,距離近了嗎?

只是不知道,背后身抖是為了什么。這一路的抖動,抖落的僅僅是兩顆塵封好久的心?

于是,每每午夜,有人開始詢問身旁高薪家教,點點滴滴,只是想和某人的距離,再近一點,只是想讓某人,再多看自己一眼……

于是,張張試卷,有人繼續一改再改,刻盡點縷,只是想和某人的距離,不要那么遠,只是想讓某人,看自己時不要滿眼糾結……

終于那場戰役,還是轟轟烈烈的來了,只是在同一個夜半,海邊有人決然,將一張紙片,裝進漂流瓶,以最優美的弧度,拋向大海;自習室有人含淚,將一張紙片,一點一點,撕成碎片,來不及后悔,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教室。

然后便是畢業了,綜合考完,有人還是哭了,擁泣,似乎這個擁抱,半世紀的長。他以為,是她不舍;她以為,是他發揮不好。可是反了,完全反了,他才是不舍,原來真的到了最后,才知道一聲再見這么難;她才是沒發揮好,原來真的上了考場,一切都可能發生,小腹真的可以痛到意識不清,但,結束了呢……

然后便是一整個漫長的暑假,長到胡子長了也不知道刮,長到裙子臟了也不想去洗,長到葉子都快落了,他們也要走了。他想過當初,要是沒有將那張地中海寄來的通知書丟進海里,現在已經在異國他鄉了吧;她也想過那晚,要是沒有親手撕了那張來自香港的保送單,現在已經開始下一輪深造了吧。

只是聽說你愛我,雖然整個暑假,未見……

可九月還是來了,金秋,首都,高校,禮堂,迎新晚會還是如期開始了。

只是臺上女主持顧盼生姿,而臺下,一雙眼卻還是染了水汽,只是剎那,會場撕心裂肺的響起,雙字芳名。聲線太熟,回眸都不敢的主持人只是一躍,一丈高的舞臺,只是跌跌撞撞,與他撞個滿懷,積了一整個暑假的心心相念,歇斯底里,毫無章法……

聽說當天掌聲雷動,聽說漫長的不見,是為了一次相遇的畫面,聽說,有種叫做愛的東西,美得不可方物……

聽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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