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海,因為有些心事,只想說給海聽;因為心事太重,只有海可以包容。
她說,她要結婚了。
? 看到她說出口的這句話,心里的天空開始烏云密布,閃著雷。說風起云涌,還是太輕。最后這空氣壓抑著夾雜著潮濕的氣息,我最喜雨,可不應是這種方式降臨。
? ? 我說今晚怎么那么靜謐,除了風吹草動蟲鳴,一切都是那么死寂。這燈紅酒綠,富饒的街道格外冷清。我都想到,自己是不是這城市里唯一一個幸存者?抬頭看那還未成圓的殘月,靜靜的鑲嵌在夜空。我知道,它給不了我答案。
? 晃眼那么多年不見,一別依舊如昨天,帶著青澀溫暖的校園。你是那樣美麗,充滿吸引力,畢竟寫詩詞歌賦的“才女”看起來是那么知書達理。你的喜好,你的好壞脾氣,怎么都逃脫不了我的眼睛,坐在你后座,抬頭是你,睜眼也是你。你看,你不知覺中就“承包”了我的青春季。
? ? ? 沒有一件鐘情的資本,也沒有日久生情的條件。
? ? ? 盡管那時我們的關系很好,可是總覺得差一點。畢業一別,再也不是你坐在我的前面,再沒有你映入眼簾。我們見了寥寥數次,每每都很短,成不了氣候。后來爭相畢業,一入社會,更是慘淡。你還是隨這性子跑遍各地;我義無反顧的工作著。你是不安現狀的,盡管兜里不曾富裕,還要一睹各處風景,收獲也是滿滿;而我安定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有時寫些文章,也是安逸。
? 我們偶爾會聊天,沒有什么拘束可言,各自拆彼此的短板,不用刻意去演,那種感覺是別人無法替代的。好像幾次約好的見面都是有始無終,盡管每次都是這樣,卻每次都激動萬分。你就像在火車上來回換乘的人,領略著每個地點;而我算是個有點墨水的宅男。我說過,你可以沒有拘束的奔跑,等你哪天累了煩了,我就是你的港灣。
? 你跑累了,也煩了,也快到似水的二八年華。談婚論嫁,總不能避免。可我,不是你那最終人選,也不會是你的最佳人選。我們沒有一見鐘情的開端,也沒有日久生情的時間段。沒有出現你眼前,沒有點滴陪伴,怎么能有信手拈來的安全感?你走的太累了,沒有力氣回到我的港灣。我啊,輸的不怨。
? 我想過多少次的相遇,都沒想到下次見面,會是在你的婚禮。
? 那晚QQ突然傳來特別關心的鈴聲,我就知是你,好久沒有好好暢談的我們,語不過三,你就說出你要結婚這件事。觸目驚心?晴天霹靂?該是什么詞匯表達現在心情?
? 就像一個距離我并不遠的你,突然要消失了,說出的最后“遺言”。我是不是該挽留?是不是把沒說出口的話說出口?就像你離開前,這錯過就不能再有機會的時間段,回憶突然涌現,我就呆呆的開不了口。
? 我努力著轉移自己的思緒,我在想,那天的你該是怎樣的美麗?是白色婚紗,還是你喜歡的紫色?是現代流行,還是你心儀的古風?我只能想想。參加你的婚禮前,定是我解開了自己,不然我是不會去丟臉。
? 司儀問著新娘是否愿意相守白頭,如果我哭了出來,是不是太不給你長臉?我是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也是沒勇氣。
所以參加與否,見與不見,希望如人愿。
我把帶著你的故事的紙片,折成了小船。
? 到達的目的地,打斷了我的思緒。我來到海邊,感受著天的無邊,海的藍。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希望看著海,能把我的心放寬。
? 海浪一陣陣的沒有帶走我的思緒,總是把你的故事翻了又翻。是啊,我最心愛的她,就要結婚了,可新郎不是我。我相信這是最大的幸福卻無歡。她找到了自己愛的,我怎么可以有怨言?只要她幸福,不分誰在她身邊。這是值得滿懷高興的事,我竟無歡。
是啊,只要她幸福…… 就許我陪在她身邊!
? 她不會做飯,并且還懶;她并不聰明,反應遲鈍;她不淑女,偶開葷段;她路癡,她還是個吃貨……她就是不好百般,可我偏偏喜歡。
? 大海傾聽著我的不甘,依然平靜,它還是那樣寬容那樣藍。我把帶著你的故事的紙片,折成小船。放在這海邊,我想看著它走遠;我想讓它帶著關于你的記憶畫上句點。我仿佛聽到了張婉清唱的《浪人情歌》,讓它隨風去,讓它無痕跡,所有悲傷快樂,所有過去,通通都拋棄……
一陣突兀的強風,掀起了幾層浪,夾雜著幾只小船停靠海灘。浪隱了海,夕陽漸漸去海,剩下我的孤影越拉越長。
? 有過執著,放下執著;有過牽掛,了無牽掛。可我,不是佛,我做不到!
? 家里人是不會讓我出家的對吧,所以這執著,這牽掛,還是繼續吧。你可以安生的白頭偕老,我做見證者和“備胎”。如果你一輩子白頭與終老,我定是開心。如果你過的不好,相繼分離;我,依舊是你的港灣。我怕等你回頭的時候,我已成婚,所以我想看著你終老,或者我獨自獨孤終老。
? 你是我最心儀的,換了人就是敷衍,既然是敷衍,為何還要去選?“青竹馬”我們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青梅竹馬”我們卻知道。我就是這“青竹馬”,唯獨你這“梅”。其他不許成書與妥協。
下一個潮汐,會不會把你送到這里。
? 這海水在我腳邊沖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撫摸著我,安慰著我。只要我還在,就無休止的沒有終點。
? 浪,回絕了所有關于你的記憶,看著這思念還是不能二一添作半。像這一只只帶著思念小船,我還是要帶著的,盡管,粘了水。
? 我記得她有一個我專屬的別稱叫“藥丸”。我記得那她愛吃的玉米仁的瓷盤。我記得她旅程歸來的行李滿滿。那是最后一面……
? 我是應該抹去有關你回憶的這段,不然我不知道會多久走出這個陰暗。你就是這樣賴著我的心里面,你說沒了心,我怎么茍延殘喘?
? 我看著海,問下一個潮汐,會不會把你送到這里,它不回答。
我知道,沒人能給我答案。
我對著海,發了海誓,海說我無賴,可我偏偏無賴。
時不待? 顏不守
怕知相思已無頭
心上人 系紅稠
依舊苦等不俯首
何處仟仟素手
撫平我眉頭
昨日誓 年少愿
未曾和來已兩散
雁搭橋 砌巢燕
百鵲做媒良人伴
何處不藏苦來歡
我卻不得歡
寒夜秋 起溫酒
秋心往來應做愁
你本蠟燭
燃盡一生相思淚
我本飛蛾
舍命望你止苦流
奄奄不得終
我做了你的鬼
你亮了他的魂
那芳華 早已舊
再不逢春遺憾留
何處生愁
飲下舊夢刺斷腸
何再尋芳
海角天涯總兩望
心不歸他鄉
下筆終究無歡
哪存一絲心暖
言不修 語不進
無奈淚懸離別近
下雨天 人不留
生生死死莫回頭
我等回眸
來世再把前緣修
那年誓 曾記否
你嫁我娶或獨守
可悲可笑 你乃一味苦藥
解我相思了
不改不變 誓言本就一念
傾盡一生
唯看你白首
又能奈我何?
? 如果眼淚是我最后的尊嚴,還沒在你面前,我就已經流干。
? 如果我早早做了決斷,可惜不了斷。
? 就像這誓言,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要做到的,你的海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