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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寫這段文字的時候翻出了有一段時間沒有聽的戴荃的《悟空》。記得知道這首歌是因為朋友給我發了里面的一小段歌詞: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要/這變化又如何……覺得很適合《西游日記》里的悟空。
這書里面并未寫齊天大圣本事如何通天,他更像是一個提前知道了結局的人,因為知道不可改變,所以不積極,不反抗,更不知道要憤怒,只一味地跟著玄奘往西天走去。
或者西天也是無所謂去不去的。
這類似現實中的我們所說的認命,因為無力改變,所以只好接受,沉溺于現狀當中。
這本書看得很是認真,卻越看越迷茫,有種前路茫茫,無知無措的絕望感。我不太適合看有隱喻和反諷的文章,這或許源于我不會剖析人性和只看表面。所以文字背后作者想要講訴的那些道理和殘酷的事實,我是幾乎都看不出來的。
書里面,神佛都不是我們信仰的那樣,帶著悲天憫人的慈善。他們更像小時候不聽話時,爺爺奶奶拿來嚇唬我們的那些人物,心懷惡意的。比如用人喂養出來的人參果。
神佛控制一切,如果企圖反抗,必將被他們聯手鎮壓。所以悟空大鬧天宮被鎮壓500年,出來后忘記了此前的一切;所以悟凈最終還是離開了高翠蘭;所以白骨精以命換來悟空的短暫的記起;所以百花羞記起與奎木狼的愛情時,卻也失去奎木狼了……
神佛是不是有點像公司里不容反駁的上司?他們不接受你的新方案,哪怕你做得更好,但因為他們有權利,完全可以讓你的所有努力白費。你可以爭辯,卻改變不了結果。
于是不久之后,你成了“沙僧”,每天重復著卷簾的工作,自以為自己做得很好,公司離了你就不能運轉。結果因為扔出了一個琉璃盞救了王母,卻因為那是王母最喜愛的東西,不僅沒得到感謝,還怪你拯救的姿勢不好看,將她的琉璃盞摔碎了,因此你被罰下界。“神自認為可以做到一切事。只有一件他們做不到:就是承認自己錯了。”
所以,你只能自救。“你不自救,沒人能救你。佛也不行。”所以,縱使已經知道了結局,也還是要走上西行之路。因為只有走了這一遭,才能證明結局確實不能改變。就像玄奘心里想的:我知道那里沒有答案。但我卻必須走一遭。因為,我要證明:那里沒有答案。
能不能行,只有去做了才知道。
故事里有很多值得挖掘的深意,只可惜我身歷太淺,看不太明白。我唯一能夠明白的是:哪怕命運不可改變,也還是要努力去嘗試著改變,因為你不去做,怎么知道不可改;也因為,認命實在是太過無趣,人存活于世,雖只有數十年光陰,可總得去做一兩件不平常的事,老來回顧一生的時候,連一件不尋常的事都沒做過,豈不白走了人間這一遭。
況且,很多故事都在告訴我們,命運只能被自己掌握,別人無法操控。你看,故事的最后,悟空最終為了找回記憶,拿起了金箍棒上了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