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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初的晨,鳥叫混雜著汽車發動機的轟鳴,鉆入耳蝸,奇異但深刻。路人行色匆匆,從街心花園的前后左右,或匆忙或無神的路過。高大的松柏,低矮的灌木,泛黃的草坪,似是憑空消失,沒有引起大家的興趣。偶有抬頭望一眼的,也未駐足,只是低聲嘟囔著:“該死的,秋天還這么熱。”
熱嗎?我抬頭仰望,綿密的濃云如棉花般鋪滿了天空,太陽連同藍天都被阻隔。熱嗎?我環顧四周,成片的樹林,清風徐來,空氣中跳躍著涼爽的秋意。熱嗎?我放眼望去,一汪噴泉,云蒸霧繞,忽而直沖云霄,忽而群舞低吟,清涼伴著純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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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們感到的不是熱,而是煩躁,是焦慮,是對自己的不確定。當物欲充斥整個心靈時,想象和美感悄然隱去。山水花木便失去了靈性,詩詞歌畫便失去了意境。于是炎熱便是炎熱,卻未看見路邊綻放的野菊;于是流水便是流水,缺少了逝水流年的悟性。所有與物欲無關的東西,要么成了阻礙,要么成了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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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匆匆忙忙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忙著賺錢,忙著升職,忙著結婚,忙著生子,終日忙著為那些終將不能帶走的東西而心力交瘁,卻忘了給永恒的靈魂一個喜樂的環境。
過于匆忙的生活,猶如未經歲月熟化的美酒,冽則冽矣,但及易上頭。還未及細細品嘗,便頭痛欲裂,渾身燥熱。但我否定的不是美酒本身,追求更好的物質生活是人性的本能。我想說的是,勿忘初心。物欲只是實現幸福的一種方式,最簡單卻最易衰減,最直接但最易迷惑。追求物欲的路上,但凡太快,就易為了物欲而物欲,忘了來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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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忘記春花秋月之時,當你感到身心俱疲之時,當你認為生無可戀之時,當你覺得空虛無趣之時,請停下腳步,看看天上的云,聞聞身邊的花,品品媽媽的菜,讀讀李杜的詩。我們會發現,原來幸福一直在身邊,只是被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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