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愛情時我們都在說些什么

2016-03-21溦之小姐HL溦夢真人圖書館

我們當中有誰真正懂得愛情嗎?”梅爾說,“在我看來,我們只不過是些愛情的新手。“

我窩進被窩里,靜靜看完了雷蒙德·卡佛的《談論愛情的時候我們都在說些什么》。以前經常聽過這句話,卻不知是出自何方。

現在,我在看它了。卡佛的敘事手法很特別,全文都在靠四個人的對話進行。但你讀著讀著卻不感到枯燥,不是么。

聽特芮說她和以前的那位瘋狂先生的愛情時,梅爾一再強調那并不是愛情啊。可特芮認為瘋狂虐待只是表達愛的一種另類方式罷。特芮和梅爾代表著兩種人。特芮代表的是一種追求另類愛情的人,而認為那并不是愛的梅爾則代表著大多數的擁有普世愛情觀的人。

和她住在一起的那個男人非常愛她,愛到想殺死她。特芮說,“有一天晚上他揍我,拽著我的腳踝在臥室里拖來拖去,嘴里不停地說,“我愛你,我愛你,你這個婊子。”

我不懂特芮的看法。我以為如果這樣也是一種愛,那么多少受著家暴的弱質女子,就不會感到痛苦,不會感到絕望。那阿富汗的女人就可以被看作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我愛特芮,特芮愛我,你們倆也彼此相愛。肉體上的愛,那種把你驅向某個特別的人的沖動,還有對另一個人的本質的愛,愛他或她精神上的東西。肉欲之愛和……好吧,就叫它情感之愛吧,就是每天都關心著另外那個人。

愛一個人的精神或者是愛一個人的肉體都是值得尊重的。我們沒有資格否認二者哪種才是高尚才是絕對。肉欲是動物的本能,精神是人類的特異。勞拉和尼基的愛情是肉體與精神的絕妙融合。他們彼此微笑緊握雙手,精神相通。這不正是我們渴望得到的理想愛情么。

卡佛寫這篇爭議性大的小說的出色之處,在于它有意無意地為我們鋪了幾米地毯,讓我們在認知愛情、追尋愛情、感受愛情的的路上能走得舒服些。

這倆人,他們的生命力簡直不可思議。你偶爾會碰上這樣的人。我們盡了一切努力,天快亮時,我們給了他們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給她的機會也許還少一點。就這樣,他們第二天早上還活著。

特爾講的那對出了嚴重車禍的老夫婦就靠著醫生給的那百分之五十的機會活了下來。靠的是還想和彼此相守歲月的執念。特爾問老頭是不是因為事故才如此悲傷,老頭表示不是,而是因為他從眼洞里看不到她。特爾的話很糙,但看得帶勁:

”這個男人的心碎了,因為他不能轉動他那該死的頭來看他那該死的老婆。”

我特別喜歡看街上緩緩相互攙扶前行的老夫婦,喜歡看他們的背影,蒼老卻有歲月的味道,那種天荒地老的感覺不是在年輕的熱戀小情侶上找到的,我們是在那些遲遲老矣的人身上看到的。

梅爾說,“我本來要告訴你們一件事,我是說,我想證明一點。注意了,這件事發生在幾個月前,現在還沒結束,它會讓我們感到羞愧,我們在談論愛情時,說起來就像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一樣。”

我在想,梅爾最后那句“說起來就像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一樣。”是要表達什么。難道說,我們在談論愛情時,其實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

也許,梅爾說的是對的。我們都不懂愛情。有的人用了一輩子去找答案,到最后卻把答案帶進了墳墓,有的人一次都沒找過答案,卻最后撞破了愛情的本質,而他又不說出來。于是,我們都不懂了。

既然你有一壺酒,何以不贈飲,盡傾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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