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不錯啊……左安安,他可是蘭姐今年特別選出來的未來之星。”初夏看著左安安手中那張照片激動地說著,“傳聞他們是在酒吧認識的。等他紅了以后,這都是新聞啊……”
“酒吧?”左安安再一次地凝視著眼前的這張照片,紅色的長發,深深地眼線,就算是畫了多濃的妝,改了多少資料,甚至化名為喬。他的眼睛不會騙人,他就是夏晨光,“明天的電臺是幾點?我有空要過去看看。”
“五點剛好你下班,左安安你的選擇是明智的,這種鮮肉的盛宴,你不來簡直虧大了。”初夏橫在左安安的床上隨手拿起一張照片,“你再看看這個……真的隨便一個都是極品啊……”
“初夏,你說世界上真的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左安安看著天花板思索著。
“你是說……那個讓你感興趣的喬,很像你高中遇到的那個人是嗎?”初夏在厚厚地資料里又一次拿出了喬的照片,“左安安你知道的,以后要做明星的人,改改名字,改改年紀,這些在圈子里都很常見。如果這個男生,想要出道改了這些都不算什么。你要知道,娛樂圈這水深著呢。哪有幾個人是經得起八卦的。”
“所以……喬就是夏晨光。”
“夏什么……這等他紅了以后都是新聞啊……”初夏笑著,“我現在在電臺做實習。我以后是要做一個資深的媒體人,要時刻保持對這份職業的熱愛。隨時隨地發掘熱點新聞。”
左安安看著初夏專注的樣子笑了起來:“你這是時刻保持八卦的信仰。這以后是做狗仔的好人選。”
“左安安……你跑什么……你不八卦,明天你別來啊……”
匆匆那年我們,見過太少世面,只愛著同一張臉。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左安安打開手機,J公司的型boy選拔活動就霸占了各種搜索的熱門。午休的時間,左安安的微信更是被初夏的各種鮮肉照片刷了屏。
“左安安,你也在看這個選拔嗎?最后確定出道的這個組合會來我們雜志拍封面。主編大人看在蘭姐的面子上,第一次讓新人上我們雜志的封面呢。”
“那個蘭姐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左安安問道。
“J公司每年的新人都是她帶出來的,她可是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啊。讓她看上的人沒有不紅的。”
“這個人可是蘭姐特別選出來的……”左安安忽然想起昨天初夏說的話。怎樣也沒有想到,那個衣服都不太會穿,話都不講幾句的夏晨光未來會是一個明星,按照同事講的話,他以后還會是一個大紅的明星。
S城什么都好,就是下班的時間地鐵太擠,路上太堵。
“左安安你到了沒?采訪快結束了。那個喬也來了……沒想到真人比照片看起來還好看,而且照片看起來兇兇的,說起話來那么靦腆。”初夏在那邊催促著,“左安安,你聽到我說話了嘛?他們要離開了……你看不到了……”
在地鐵站里的左安安根本聽不到初夏講了些什么,等左安安一路奔跑到電臺的時候,她被一群粉絲推擠到了人群。她看著眼前高高帥帥的男生們,一個又一個地上了保姆車。
“喬,你的吉他落在了電臺。”
左安安在人群里尋著聲音望去,那個喊他的人應該就是傳說的中蘭姐。不一會,圍堵在保姆車前的飯越來越多。車門沒有開啟,蘭姐在打著電話說著什么。飯跟著車追了出去。那個叫做喬的人沒有下車。人群散了,就剩下左安安自己一個人站在原地。
“左安安,他們走了……”
“我在樓下看到了……”左安安接起初夏的電話,大口大口喘著氣,“我看到他們走了,但是我沒有看到他。”
左安安覺得S城沒有下班的高峰期,這個城市真的不錯。就像現在已經午夜了,她還能拽著初夏兩個人找到地方喝酒聊天。
“走吧……都喝成這樣了,就別難過了。我們必須要瀟灑一次,我帶著你去見見世面。”初夏舉著酒杯說。
“去哪啊?”左安安暈暈地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
如果今天下午五點也能像現在一樣不堵車多好,左安安坐在車上無奈地皺著眉頭。
“你怎么把我帶這來了?”下車后的左安安看著眼前閃著刺眼的燈光一陣眩暈。
“這是蘭姐投資的酒吧。憑借我多年的職業經驗,他們應該會來這聚會的。” 初夏自信的說著。
“不是職業經驗,憑借你多年的小道消息。”
“沒發現你這么毒舌啊……我可是為了你,特意混進了人家的飯圈。一晚上你在喝酒的時候,我抱了多少大腿,才問出來這個消息。”初夏憤憤地說著。
“我也要抱緊你這個大腿……”話還沒等說完,左安安忽然發現了停在酒吧門口的保姆車,“他們真的在里面,初夏。”
很可惜的是,那一晚左安安進了酒吧也沒有見到他。
“對不起,樓上的包間是VIP制,請問二位有VIP卡嗎?”酒店的安保人員攔住了想要跑去二樓包房的左安安和初夏。
“還是白跑了一趟……”初夏有些難過地說著。
“以后還會見到的……確定出道的新人會來我們雜志社拍今年的封面。”左安安望著S城凌晨兩點的天空失了神。
“喬,下次的個人才藝換個別的吧。不要在彈吉他了,自己還要一路背著吉他多累啊……”
“左安安是他……”初夏開心地喊著。
那個叫做喬的人聽到了初夏的話停住了腳步。
“夏晨光……”暈暈的左安安一下子清醒了,她有些緊張又有些害怕地問著,“你是夏晨光嗎?”
“這是你的飯嗎?喬”隨后跟出來的蘭姐看了一眼身后的左安安問著。
“我還沒出道那會有什么飯?”喬笑著說回答。
喬還是沒有回頭,左安安看著他的背影上了保姆車離開,就像那年她拖著箱子上了車離開,這一次換作左安安站在路邊。
車燈掃過左安安的臉,車窗在經過左安安身邊時漸漸地打開,喬朝著左安安揮了揮手。車里的音樂飄出窗外。
“不怪每一個人,沒能完整愛一遍,是歲月善意落下殘缺的懸念。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別太快冰釋前嫌,誰甘心就這樣彼此無掛又無牽,我們要互相虧欠,我們要藕斷絲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