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付小輕 ?圖\來源于網絡
啞巴偷喝了鄰居家的蜂蜜,被家人關進了廢棄的古屋。古屋對面是一條清冷的大街,賣古玩字畫的黑乎乎的店里從沒見過一個客人。啞巴躺在用青磚鋪成的冰冷的床上,眼神空洞,一動不動的望著爬山虎興匆匆的攀爬上了雕刻著許多花紋的木窗。風百無聊賴的搖曳著它們明亮的枝葉,明晃晃的綠色閃爍著耀眼的孤獨。
第一天。
穿紅舞衣的女郎,光著一只腳急急忙忙跑來。跳了一支舞后,莫名其妙的哭著離開了。
孤獨
第二天。
一個女瘋子,綁一束朝天馬尾,如散開的煙花,穿一身嶄新的艷綠色衣服,詭異、寒涼,尋一處廢棄的沙丘,建起一座古羅馬時期的城堡。城堡華麗、壯觀,瘋子嘴里不停念叨著可怕的咒語,昏暗的空中飛過一群叫囂著的烏鴉。城堡轉瞬間坍塌,她脫下新衣服,蓋住它碎片一樣的殘骸,念念叨叨的走了。
不瘋魔,不成活
?第三天。
天空陰森森的低垂下來,沒有一絲雨滴。街上不見一個行人的影子。古玩店大門緊閉,眼神空洞的老板呆滯的神情再也沒有橫過整條大街和啞巴的目光冷冷相遇。爬山虎拼命撕扯著窗子的老朽筋骨,終于綻放出一朵小小的花。啞巴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朵小小的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
夢
一群兇神惡煞的士兵,穿著厚重的鎧甲,占領了他的家。士兵們下令,將父親押送至天牢,接受烈火的考驗。一家人,義憤填膺,拒絕士兵的要求,最后如狂風掃落葉般一個個倒在尖利的屠刀下。只有他,在最后一刻跪下堅實男兒膝蓋,如狗一樣求饒。枯黃的落葉掀起漫天的風沙,吹過他干澀、恐懼、諂媚的臉。
原來,命運早已注定,我從此只能像老鼠般,在骯臟齷齪的紛亂之地茍活。
啞巴的眼角滑落一滴渾濁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