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火車轟隆,蟋蟀低鳴;遠處燈光閃爍,熙熙攘攘。
現在是晚上八點,我在宿舍樓下剛給爸媽打完電話。一種莫名的孤獨感像針扎一樣突襲而來,對家鄉的思念第一次超出了曾對自由的渴望。
爸爸是一個善于言辭的人,他幽默嚴厲,我們倆的關系像哥們一樣。我記得他曾用一只手把我舉起來逗我哈哈大笑,也曾為我打棗從樹上摔下來骨折,大年初一飛奔帶著胃疼的我去醫院,我也看見過他和爺爺吵架扇過自己的臉,也聽媽媽講過他一個人偷偷的哭。他說“吃美美兒,穿厚厚兒”。
媽媽是個啰嗦的家庭主婦,她脾氣暴躁,刀子嘴豆腐心,我倆一直不和,和她從小吵到大,我記得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記得我用言語把她傷哭,記得她抱著我走過很多路,記得每次吵完架都是她先服軟,記得她做的每一道菜。她說“一個人照顧好自己,多喝水,和同學搞好關系……”。
有種愛從來都只表達在言辭之間,它微小,卻溫暖。我愛他們,因為總是血濃于水的,因為有一種愛是無可替代的。
我曾多么渴望跳出那個小圈子,如今自由卻惦念家鄉的所有味道。
想念無法用過多的言語表達,我想愛他們就應該不讓他們操心。
一個人總會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那個春秋,竭盡全力。
那個冬夏,無比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