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漸漸遭遇瓶頸,這個瓶頸在于,我愈發(fā)的感覺每天思考要寫什么內(nèi)容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起初,開始寫千字文的時候,我是雄心壯志的,我在各個自建的文集里先寫好題目,一篇兩篇,直到幾十篇 ,我想,這些主題足以讓我寫一陣子,然后我開始每天往里面填充內(nèi)容,形成一篇完整的文章。那時候感覺有說不完的話,忍不住不停地敲擊鍵盤,落成文字。
每天一篇一千字以上的文章,我堅持近三個月,不管是出于多么不想寫,多么累,多么晚,我都會保持每日一篇的量。其實,最初定這個目標的時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少天,也許一周,頂多一月,因為我以前最長的紀錄也不過一個月而已。最后我是靠什么力量支撐了下來,我也說不清楚?;蛟S,我只想,好好堅持做一件事,而這件事,是自己一直盼望一直喜歡做的;或許,我也只是為了堵一口氣,因為在腦殘叔看來,我活了這么久,從未堅持干過一件事情。
我每天早起,從做早餐那一刻開始,思考自己要寫什么內(nèi)容,運氣好的時候,在吃早餐的時候,我可以把一篇文章的主題和大綱構(gòu)思好,待到單位,忙完工作以后,便開始寫,那一段時間很少有人打擾,是完完全全屬于自己思考的時間。倘若運氣不好,也許到下班之后,我依然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實在沒有什么寫,就寫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或者熱點新聞。我的手機上下載了鮮果閱讀器app,里面訂閱了一些不錯的博客和網(wǎng)站,我試圖從他人的文章或者語句里尋找靈感,比如說同樣一個題目,別人是以這個角度來闡述,而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寫,又比如別人說的一句話,讓我聯(lián)想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個故事,諸如此類。
腦殘叔自稱是我的讀者,他總是不定期地翻看我的簡書,然后評價無非于“真爛”和“一般”兩種,對于“真爛”的文章,是因為我寫過去的人和事,他見不得。對于“一般”是因為,我所獲的的喜歡與文字的產(chǎn)出并沒有成正比,我雖然寫了十幾萬的字,卻只有300多個喜歡,而許多只寫了幾萬字的文的作者,便已獲得超過300的喜歡,恩,我認識到,這就是差距。
魯迅先生曾說:“一個作者,‘自卑’固然不好,‘自負’也不好;容易停滯?!痹诤啎?,文字寫得好的人比比皆是,我只是一個初識文字,初寫文章的人而已。對于寫作,我是自卑的。這種自卑表現(xiàn)在,我不夠見多識廣,博聞強識。又或者,我想得太多,我思考得太少,想和思考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差別。我一直在追趕,不是追趕別人,是追趕自己,我試圖努力超越從前的那個自己。
我還未能高攀“自負”。自卑固然也不好,但我對自己說,自卑不怕,怕的是自餒。自卑只會讓人遭遇瓶頸,進步遲緩,而自餒會讓人停滯,輕易放棄,前功盡棄。
我想,我現(xiàn)在最需要的不是稿費,而是認可,他人的認可,自我的認可。這份認可表現(xiàn)在被推薦,被收入簡書周刊,收入公眾號,收到簡信里一些讀者的喜歡,收到簡書寄來的禮物。
我記得腦殘叔曾問過我,簡書的發(fā)展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而且并不好走,你為什么不傍一棵大一點的樹呢?比如新浪博客或者豆瓣。也許你這樣堅持寫下去,有一天,會有編輯找上你。我并不需要傍一棵大樹,我只需要一個安靜寫文字的地方。
寫作是一件復雜的精神勞動,無法一蹴而就,片刻出神章。寫作的方式,也是寫作的一部分。有人寫作如同酒神,縱情揮灑,有人寫作如苦行僧,刺血寫經(jīng)。而我,還在努力講故事,用平實得不能再平實的語言。
用腦殘叔的定律,成功=1%的天賦+99%的堅持和勤奮,雖然我對于他這個定律并不十分贊同,但他在某些方面的成功的確證實這一點。他雖然從來沒有夸贊過我的文章,但他努力為我提供更廣的空間,他盡可能多的帶我去體驗、去“流浪”,并鼓勵我堅持,他說,用十年的時間,去證明在寫作方面,你是可以的。
好好用功,一直寫而已。我希望,十年,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