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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會留下來的,沒有哪個渴望自由的人會拒絕及時行樂,這一點,他很肯定。
時鐘剛指向七點鐘,她就來了,第一個客人總是她,如果不是酒吧空無一人,那個角落的位置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依然在吧臺擦拭著酒杯,頭也沒抬地問,今天要不要試點別的?。隔著朦朧的燈光還是能看到她嘴角略帶敷衍的笑,不用了。
他拿著調好的Mojito慢慢向她走去,綠色的薄荷葉在一抹暖橙色中慢慢下沉,她的眼神依然四處游蕩,像在捕捉著什么?其實這不過是她多年來為了掩飾無所適從而自然而然習慣了的技能?!澳闶呛C魍姆劢z嗎?,我的Mojito在Bodeguita,如果不是,為什么不能來點改變?”。
"好喝”,嘴巴里的辛辣緊隨其后,她急促地又喝了一口,短暫的酸足以讓味蕾對其沉迷?!?/p>
“難道你來酒吧只是為了喝一杯Mojito?在喧鬧中狂歡忘我才是它的迷人之處”。他站在一旁,雙眼透出的自信像是在說著必勝。
“陶醉其中是它最吸引人的東西”,說話聲在樓梯里不斷回蕩開來,黑色的布簾被掀起又落下,三三兩兩的人拿著酒杯躲進溫暖的人群,每個人都在試圖尋找話題,生怕一被落下,背離內心的恐懼就要找上門來。
她用手伸進杯子里,挑了較小的一塊冰放進嘴里以緩解最后一口Mojito的辛辣,然后乘著耳朵還沒完全習慣音樂的轟隆時掀起布簾,向樓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