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王者榮耀:狄仁杰傳(4)

第四章:一敗再敗

一輛馬車在大理寺門前停住,可能是長途奔波,又或者是負載太重,奔騰的兩匹馬剛歇下來就直喘氣。車夫的打扮是士兵模樣,他翻身下馬,徑直走上大門,朝門衛(wèi)說道:“我是豐安坊士兵,奉狄大人之命,將密探尸體運回大理寺。”

“密探尸體?”兩位門衛(wèi)彼此相看。

“稍等,我去請示少卿和李元芳大人。”其中一個門衛(wèi)說道,他轉(zhuǎn)身跑入大理寺。

不一會兒,他帶著兩個少卿和李元芳趕來。李元芳一個箭步躍上馬車,這馬車用來貨運,兩扇門用橫木從外閂住,以免掉落。他取掉橫木,打開車門,頓時一股血腥和尸臭混合的氣味直撞上來。

李元芳大驚失色,這里面五位密探因為車身狹窄,都被放成盤坐姿態(tài),但是熟悉的面孔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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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少卿不禁緊皺眉頭,問道:“是逆黨下的手嗎?”運車的士兵點了點頭,正要補充一些話。忽然不遠處有馬蹄聲趕來,一個騎兵前來報告:“稟告三位大人,狄大人命我等前來北城,通知密探加強防備,卻沒料到所到數(shù)坊,密探竟都死于非命。在下不敢怠慢,已先讓武侯保護現(xiàn)場,火速趕來大理寺通報。”

兩位少卿一聽這話,不禁冷汗直下,大理寺兼職刑案與治安,這兩位少卿雖是狄仁杰的副手,但是只精通案牘卷宗,對抓拿逆黨一事并不擅長。他們都看了李元芳一眼,學(xué)著狄仁杰的語氣問道:“元芳,你怎么看?”

李元芳是在場最了解密探的人,他先檢查了密探傷口,說道:“五個人都是被設(shè)計殺害,而且每次兇手都不止一人, 能同時進行這么大規(guī)模而且準確的暗殺,說明逆黨的情報極其精準,殺手水平極高。”

李元芳在說這話時微微顫抖,開始有了種不祥的預(yù)感。

眾人商議后,決定把新發(fā)現(xiàn)的尸體也運回大理寺,等待仵作檢查。李元芳讓大理寺的士兵把馬車上的尸體搬到里面。但是幾個尸體剛落地,又有新尸體運進來,過了一會又有一批。

“這可不止幾個人啊!”一位少卿驚呼。

眾人莫衷一是,只盼狄仁杰趕緊回來。但是尸體還是在陸續(xù)地運進來,受刺的密探有增無減。眼下大理寺內(nèi)惡臭連天,昔日伙伴的遺體不忍直視。就連醉酒的李白,看到不斷被運進來的尸體,也不禁放大了瞳孔。

“多派幾個仵作檢查尸體,確認死亡原因。再讓士兵清點人數(shù),對照腰牌上的姓名,確認死的有幾人,分別是哪些密探?”李元芳鎮(zhèn)定下來,向少卿說道。少卿趕忙吩咐下去,照元芳說的做。

大理寺又忙碌了起來,此時庭院日晷的指標影子投射在未時七刻。

隨著被送來的尸體越來越多,李元芳的心跳突然加速,那種不祥的預(yù)感并未消失,他開始擔心狄仁杰。

士兵清點了人數(shù)并核對了身份,跑來向李元芳報告:“元芳大人,總共是109人,全都是大理寺密探。”李元芳驚訝,“總共派出110位密探,難道還有人幸存?你快去再點一下人數(shù),拿著密探名冊去確認那幸存者是誰!”

“是!”士兵轉(zhuǎn)身繼續(xù)清點。

一只信鴿趁這個空隙飛進了大理寺,李元芳看見趕緊去取信。這信鴿來自豐安坊,帶來張志的親筆信:狄大人,豐安坊內(nèi)盤查了數(shù)遍,并未發(fā)現(xiàn)刺殺霜娘的刺客,我們在鐵鋪潛伏多時,那馬車并沒有趕來。屬下斗膽請狄大人指示下一步行動。

張隊長發(fā)信給大理寺,請示狄大人?李元芳納悶。

那么說,狄仁杰應(yīng)該回到大理寺了,但是現(xiàn)在他還沒有回來。李元芳顫抖了一下,狄仁杰說不定也遇刺了!

這個推測極有可能,李元芳趕緊找來兩位少卿,將當下的情況簡述一遍。少卿們聽說狄仁杰可能遇刺,嚇得面色蒼白。李元芳繼續(xù)講道:“狄大人不在,現(xiàn)在必須有人來主持大局。我們誰也不比張隊長更合適抓拿逆黨了,必須讓張隊長速回大理寺。”

一位少卿整理了思路,說道:“等張隊長回來后,我們兵分兩路 ,一路人尋找狄大人,另一路人抓拿逆黨。”李元芳點頭贊成。狄仁杰讓他留守大理寺,便是怕出現(xiàn)緊急情況,大理寺會亂成一團。

少卿趕忙手書一封,把信綁到鴿腿上,讓信鴿回豐安坊通知張志:狄仁杰失蹤,速回大理寺。

李元芳學(xué)著狄仁杰抱臂而立,背靠柱子注視著遍地的尸體。那個檢查的士兵跑來稟告:“李大人,確實是109具尸體,唯一沒在尸體里的是密探驚雷。”

密探驚雷?就是那個喜歡捉弄自己,經(jīng)常被自己踹上兩腳的驚雷?他還活著!一瞬間,李元芳雙眼濕潤,還記得他加入大理寺時,狄仁杰站在庭前對著密探,只講了一句話:

升官發(fā)財請往他處,貪生怕死勿入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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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109位兄弟全部殉職,狄仁杰也生死未卜。李元芳再也不能強裝鎮(zhèn)定,他淚流滿面,卻怕別人看到,只好背過身去。

此時正是申時,距離巡游還有八個時辰。

兩位少卿討論著:上元燈會將在酉時開始,逆黨還沒抓拿,狄仁杰又沒有消息,是否奏請禮部,取消燈會,恢復(fù)宵禁。但是這從側(cè)面證明了大理寺辦事不力,連長官都失蹤了,還能抓拿刺客?正在兩位少卿頭疼時,張志疾步跑進大理寺,問道:“狄大人呢?”

“狄大人并沒有回來。”一位少卿急答道。

張志大驚,說道:“狄大人命我死守在豐安坊,他自己回大理寺布署行動,如果他沒回來,一定是遭到賊人埋伏。”

“張隊長,事態(tài)嚴重,一定要快點找到狄大人。”李元芳扭過頭,走上前來。

“元芳,請你和我一起去找狄大人。”張志低下眉頭,“你的順風(fēng)耳能發(fā)揮很大的作用。”

“我一定要去!”李元芳眼神中閃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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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志吩咐左右四個士兵,留守大理寺。兩位少卿見事態(tài)嚴峻,終于下定決心,說道:“你們放心地去吧,我們會上奏禮部取消燈會,為搜捕逆黨爭取時間。”

“那樣最好。”張志道。

他和李元芳即刻出發(fā),從這里往豐安坊方向走,希望能找到點線索。



太陽逐漸下落,狄仁杰醒在了一片漆黑中。雙眼睜開的那一剎那,狄仁杰以為自己到了陰曹地府,但暈眩使他明白自己還活著,隨之而來的還有強烈的不適。他的手腳被捆,口腔被塞了一團麻布,不能出聲,周圍逼仄而黑暗,只覺得一陣惡心在體內(nèi)發(fā)酵。

狄仁杰終于嘔吐出來,但是口被封住又倒流回去,這令他更加痛苦。

這是個密室,唯有角落有一點光線,那可能是道門。室內(nèi)空氣很混濁,完全不能看清眼前的一切。當下,狄仁杰既不能擺脫束縛,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這種感受比死了還難受。逆黨故意放他一馬,難道是要用這種方法折磨他的身心,把他一點一點推下絕望的深淵嗎?

狄仁杰頭腦亂成一團,一大堆問題與情緒糾纏在一起:現(xiàn)在是何時,巡游是否開始了,孟青是逆黨,怎么逃出這里?情緒上他也開始擔憂、焦躁,如果女帝真的遇刺,那么整個大唐都將大亂,徐敬業(yè)會攻入長安,長城守衛(wèi)軍腹背受敵,西域魔種趁機入侵,節(jié)度使割據(jù)作亂……

而這種蝴蝶效應(yīng)最開始居然是由狄仁杰的無能引起的,那可是天大的諷刺!狄仁杰努力平定所有思緒,當下能做的就是讓自己逃離出去,呆在這里只能等死。

眼耳鼻舌身意六根,只剩耳鼻意能探索周圍環(huán)境。狄仁杰蜷縮身體朝后方退去,背靠墻壁,把耳朵貼在墻上,用心聽著周圍的聲音。

砰砰,砰砰……

是鼓聲,連綿不絕。

這么連綿的鼓聲,只有東西兩市在收市時才會敲。日落前七刻準時收市,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申時五刻。狄仁杰松了一口氣,還有時間;他又嘆了一口氣,他從未正到申正已經(jīng)昏迷了一個時辰,外面也許已經(jīng)天翻地覆;但稍后他又提起一口氣,按照常理,上元節(jié)市集是不會收市的,一定是大理寺察覺到異樣,恢復(fù)了宵禁。

不要放棄,還有希望。狄仁杰又用鼻子使勁聞了聞周圍的氣味,突然一股濃烈的氣味傳了過來,這正是他平生最不喜歡的酒味。

酒味非常濃厚,說明密室旁邊有酒窖。能容得下這么多藏酒,又靠近市集的,全長安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位于東市西北角崇仁坊里的天下樓。

狄仁杰心里暗笑,這孟青十分狂妄,竟把自己藏身全長安最熱鬧的酒樓,但他也很聰明,知道此處絕不會引起注意。

知道時間地點后,狄仁杰便在心里想著如何逃脫。他往前蹦了幾下,整個人平攤在地,不停跺腳,借此弄清地上有沒有利物可以割斷繩子。

雙腳試探了一圈后,狄仁杰的腳突然碰到一片東西,他又踩了兩下,確定位置,然后全身轉(zhuǎn)了個方向,把上身往物品那邊轉(zhuǎn)去。他弓起身體,把反剪的手把那東西拿到。這東西是個三角形的碎片,應(yīng)該是酒壇的碎片。

狄仁杰拿到碎片后,翻過身體,匍匐前進,靠近墻壁后把碎片扔到地,又翻過身體,拾起碎片背臥墻壁。他左手兩指夾著碎片,用右手托住左手,慢慢摩擦著手腕上的麻繩。

大概花了一柱香,才把手腕上的繩子割斷。狄仁杰伸展雙臂,把口中的麻布取下來,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被綁了太久,狄仁杰手腳酸痛,靠扶著墻才勉強站起來。他輕聲地活動了一下手腳,不敢出聲,害怕門外還有守衛(wèi)。現(xiàn)在他手無寸鐵,而他必須闖出去,狄仁杰蹲下身,雙手摸索著地面,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可以使用。

遺憾的是,這密室除了一些碎瓦干草,并無他物,那么只能冒險把守衛(wèi)引進來,再去奪他的兵器。狄仁杰剛站起身準備行動,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他的令牌不見了!

那負責(zé)調(diào)遣長安守軍的兩枚令牌,分別代表戒嚴和釋放。長安守軍由兵部掌管,對大理寺只是聽調(diào)不聽宣,如果沒有令牌,對待命令他們不會認真執(zhí)行。

狄仁杰的心情再次低落,失去了密探和長安守軍,如同失去了眼睛和臂膀,當下的處境就是盲人走夜路。

但此刻絕不是失落的時候,狄仁杰撿起一塊碎片,他制定了一個粗糙的計劃,在密室鬧出動靜讓守衛(wèi)進來,再用碎片威脅守衛(wèi)。他即刻站起身,狠踹了幾下門,又躲在門后等守衛(wèi)進來。兩個彈指過去了,門外沒人進來。

狄仁杰詫異,他決定去推門,卻發(fā)現(xiàn)推不開;但是門外并沒有鎖上,因為推的時候門能向外開去,這說明門外面是被重物把住,不讓人出入。他后退幾步,沖上來用肩膀撞擊木門。

“砰”地一聲撞出了一道空隙,狄仁杰迅速從空隙中鉆出。他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看到擋在門前的是一大堆壘起來的桌椅,又看向頭頂,是一道樓梯。這樓梯從樓上伸往酒窖,想必是著火時的緊急通道,平日里很少有人經(jīng)過。這密室是個被人遺忘的儲物間。

酒窖里視線昏暗,狄仁杰從桌椅的空隙中走出。只見眼前陳列著一壇壇美酒佳釀,酒香四溢,李白要是在這里,定會欣喜若狂。狄仁杰并沒去理會那些酒,他關(guān)心的是孟青為何將自己關(guān)在這里?

莫非逆黨潛伏在天下樓,與天下樓老板勾結(jié)?但如果逆黨真的在此,為什么不看管好狄仁杰。也許把他藏身天下樓只是為了躲避大理寺的搜查。

一大堆疑問紛沓而至。狄仁杰決定暫時不回大理寺,先在天下樓周圍調(diào)查。他從懷中取出頭巾,綁在頭上,裝成民夫模樣,接著從緊急樓梯拾級而上,在二樓巡了一圈。沒什么異常,他從主樓梯走了下來,不時用余光打量四周,有沒有放哨的人。天下樓中都是達官顯要,飲酒作詩,并無異樣。

狄仁杰從天下樓后門走出,就突然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他看向四周,只有路人在走動,并沒有人注意自己。直覺不會有錯,狄仁杰決定立即離開,他腳步匆匆,與人群混在了一起。



他往前拐了個彎,又往巷子里走,突然聽到一個婦女的尖叫聲,叫聲不遠,就在前方轉(zhuǎn)角處。狄仁杰疾跑上去,只見那婦女面色驚慌跑了出來。

“出什么事了!”狄仁杰忙問道。

那婦女答道:“我剛才經(jīng)過一座宅子,朝里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一具尸體。”婦女顫顫道。

“尸體!”狄仁杰大驚,難道又是密探遇刺了!

“你快去報告崇仁坊武侯鋪,讓他們火速趕來。”狄仁杰交代道。

“好,好。”那婦女不住地點頭,急忙跑出巷子。

狄仁杰跑進那宅子,只看到冰冷的地面橫臥著一個男人,背朝向自己。狄仁杰走上前,將他身體轉(zhuǎn)了過來,一看那臉,狄仁杰嘴巴都張大了。

這人不是大理寺密探,而是惡少年孟青!

孟青臉色蒼白,雙眼瞪大,頸上有紅色的指印,他是被人掐斷了氣。狄仁杰不忍再看,伸出手把他的眼睛合上。

狄仁杰推測,逆黨害怕事情敗露,才把孟青殺了滅口。說不定這附近還有逆黨的人,這里很危險。狄仁杰先把宅子的門關(guān)上,等武侯趕來。他又走進孟青的尸體,仔細思忖,孟青靈活矯健,精通暗器,是什么人能把他死死地掐住,讓他無法動彈?

這人的臂力過人,恐怕不是刺客,一般刺客只會用劍一擊斃命,哪有這么大的力氣。也許此人是一個打手,專門被派來解決孟青。狄仁杰又盯著孟青的臉,如果他還能活著,也許能從他口中獲得一點線索。

線索……

狄仁杰腦中旋即浮現(xiàn)一個問題:孟青為什么要綁架陳添香?這種行為實在不合理。孟青會為了一己私欲,暴露整個組織的行蹤?或者他是為了分散長安守軍的注意力,但他應(yīng)該明白,比起搜捕逆黨,抓拿孟青實在是小事。

此時,宅子的門被打開了,狄仁杰敏銳轉(zhuǎn)過身,即刻退了幾步,從地上摸起一只棍子,他雙手握緊站起身,凝視著門外。

狄仁杰嚴陣以待,而門外面,卻只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乞丐見狄仁杰這個樣子,嚇得發(fā)慌,他連忙擺手,說道:“你別沖動,我不是來害你的。”

“你是誰?”狄仁杰問道。

“我是乞丐老六。”乞丐看了看孟青,面色發(fā)青,又說:“你是狄仁杰大人吧,孟青之前拜托我,讓我等巡游后將大人你從天下樓放出來,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死了。我發(fā)現(xiàn)他死后,就猶豫著要不要把大人你放出來,畢竟綁架朝廷官員可是死罪啊!”

狄仁杰邊聽邊想,他明白老六以為殺害孟青的是官府,自己畏罪,才想提前釋放狄仁杰。因此他故意說道:“孟青可是逆黨,你與他勾結(jié),不止是死罪,快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武侯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乞丐老六雙腿發(fā)軟,他繼續(xù)說道:“狄大人,小的無知才會冒犯大人。孟青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辦這事,我以為這差事好做,不過就是把人放了而已。但我聽說他已經(jīng)死了,便嚇得我立即趕去天下樓后門,打算把大人你放出來。我剛到門口就看到大人你走了出來,就尾隨大人來到這里,向大人坦白從寬。”

“你原本可以掉頭就走,沒有人會懷疑你。”

“大理寺密探這么多,我不敢逃。”老六喃喃道。

說到密探,狄仁杰陷入了沉默。

老六從懷中取出一團東西,遞給狄仁杰,“狄大人,這是你的東西。孟青把它交給我保管。”

狄仁杰伸手去取,他翻開麻布,看到這里面是自己不見的兩枚令牌。

“對了,還有這封信。”老六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信?給我看看。”狄仁杰即刻把信奪了過來。

打開一看,里面寫道:

狄大人,我綁架大人實屬無奈。大人很痛恨我吧,也許看信前還會啐上一口,那么我向您賠罪。我辜負了狄大人的希望,綁架了陳添香和大人,這樣的做法,我自己也很不齒,但這都是在保全大人。逆黨已經(jīng)滲透到長安的每個角落,他們異常恐怖,長安守軍絕不可能阻止他們。大人看到這信時,他們一定刺殺成功了吧。我能做的,只有盡力保住大人的性命。

我不妨告訴大人,黑市是刺客私下交頭的地點,他們已經(jīng)籠絡(luò)了長安所有的黑惡勢力;那些家伙們,平日里躲在南城,一旦能報復(fù)朝廷,他們一定不遺余力。我被人誘騙到黑市,在一小屋里,四個揚州口音的人讓我加入刺客。我改邪歸正,本想拒絕,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我拒絕他們定會殺了我。我何不暫時同意 ,把他們的意圖摸透,再向大理寺稟告呢。

就這樣我答應(yīng)了下來,然而到了今天,我才明白他們的目的竟是刺殺陛下!我一定要通知大人您,但是官府也許有他們的眼線,所以我用了下下策,綁架陳添香吸引長安守軍的注意。這很冒險,失敗了會被刺客追殺。我失敗了,大人您并沒有親自追擊我,接著我聽到壞消息,黑幫親自刺殺了密探。他們連密探都能殺,也絕不會放過大人您,我知道您不會退縮,只好潛伏在大理寺周圍,把你弄暈,囑咐乞丐老六在巡游后將您釋放。并讓他把您放后,將令牌和信交給大人,當您看到這信時,我也許已被暗殺了,能報答大人再造之恩,孟青死不足惜。

我沒有雄心壯志,出獄后只想做個普通人,卻沒想到又被卷入這場陰謀,也許這就是命吧。我應(yīng)該會死得很慘。但能救大人一命,我覺得很欣慰和自豪,只愿大人早早離開長安這是非之地,保全自己。孟青愧對大人,對信三拜!

“荒唐,愚蠢!”狄仁杰看完后大罵。他憤憤將信用力揉成了一團。乞丐老六被嚇了一跳,他不識字,不知道信里寫了什么惹得狄仁杰生氣。

“狄大人,我交代完了,能從寬處置我嗎?”老六小心地問道。

“你走吧!”狄仁杰向他擺手。老六一聽連忙跑走了。

這個孟青耽誤了太多時間!狄仁杰轉(zhuǎn)頭盯著孟青的尸體,剎那間他又悲憫起來,孟青畢竟是一片好心,如今尸骨已寒,他又怎好去苛責(zé)孟青。狄仁杰對孟青說道:“你太天真了,我一定能剿滅逆黨。”

他望向天空,天色不早了。

此時正是酉時,離巡游還有七個時辰。

狄仁杰又冷靜下來,他分析道:孟青也是被黑幫害死的。他的信里提到,逆黨的據(jù)點在黑市,這正是狄仁杰急切想要得到的線索。而此時,三五個武侯和那個婦女闖了進來,狄仁杰對他們說道:“我是大理寺卿狄仁杰,這個人是大理寺的臥底,被逆黨殺害了。”

“有什么證明你是狄仁杰大人?”武侯問。

狄仁杰取出了紅令,武侯看見紛紛拱手作揖,但同時面色有點不安。狄仁杰察覺到了他們的臉色,問道:“你們有什么事在瞞我?”

一個武侯答道:“狄大人,我們剛要趕來,就聽到了一件事,大理寺失火了!”

“大理寺失火了!”狄仁杰不敢相信。

“是的。”

“是逆黨, 一定又是逆黨的襲擊!”

狄仁杰大亂。他必須急忙回到大理寺,每慢一步,逆黨就多一分勝算,絕不能再輸了!他推開面前的武侯,跑出宅子,不顧一切往大理寺狂奔。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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