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下了一場說下就下的雪,這雪性格干脆得有些力道。從八九度到零度就像一瞬間心情的起落。一個南方人習慣了南方雪的矜持,南方的一場雪需要等待。北方的雪倒有點像突如其來的愛情,不打招呼就撞個滿懷。
昨晚還是滿地金黃的落葉的盛世,一地落雪之后就變成荒年。今天的落雪紛紛,于是又成了雪的盛世,可是這盛世也會過去,或早或晚。莫名其妙地在在突如其來的雪天里激動歡快起來,昨晚的壓抑一掃而空。像世紀的輪換,雪覆壓一切。和同學聊聊這雪,在昆明的同學說他們還是十幾度的艷陽天,在威海的同學說他們是七八度的陰雨天,各自說一說各自的天氣,覺得又體貼又安全。我們各自分隔在不同的城市,穿梭在不同的風里雨里雪里陽光的光線里,并行的時空,迥異的維度。
情緒莫名復雜,情緒無端多變。耳邊嗡嗡的像電磁波的聲音戛然而止。它可以讓你在平凡的一天里如行走在盛大的集市,也可以讓你陷進陽光明媚的一天仿佛要從現實里抽離,面對自己一個人的末日。
情緒誰又說得清呢?上一秒談笑的人下一秒就淡了,上一秒看作終生的人下一秒就散了,上一秒呼嘯的寒風一下子就沉默了。給你平常的盛世也給你不朽的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