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蝶——STAGE50:我明白

小翠落落大方的代表我和羽靈朝雨露舉杯,我和羽靈見狀也立即起身表示了對雨露的歡迎,雨露笑盈盈的舉杯回禮,雖然只是個形式,但是無形中關系卻再一次拉近了,之前的冷場與尷尬也消散了不少,大家一飲杯中酒,只是羽靈輕抿了一小口,見我們都一飲而盡,臉色有些潮紅的羽靈準備強迫自己吞下剩下的酒水,我拉住了羽靈的手,“羽靈今天跟我練習時受了點傷,加上對酒有些過敏,她的這杯我替她喝了吧!”,羽靈有些慌亂的看著我,雨露的笑容卻凝固了,氣氛又再次有些微妙,舉著羽靈的杯子我有些為難,小翠留意到我們的神色,適時的對我說:“主人,還是我替羽靈姐姐喝了這酒吧,雖然大家都知道您的好意,但畢竟男女有別,所以……”,我自然也注意到雨露表情的不自然,還好有小翠給了我臺階下,“既然如此,是我唐突了!”我歉意的朝羽靈和雨露笑笑,羽靈面色依舊有些潮紅,之前說她對酒精過敏只是我臨時找的借口,難道她是真的過敏!?雨露似乎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態,重新掛上笑臉,“都坐著吧!”我打破僵局道,然后朝羽靈,小翠和面前的十幾個女仆說道:“你們也坐下吧,難得準備了這么多菜就我和雨露可消化不了,浪費了可就對不起今天大廚的苦心了!”

小翠和眾女仆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畢竟和主人坐同一張桌子上吃飯這種事雖然說不上空前絕后,也算是極為罕見了,羽靈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我對著她笑了笑,羽靈面色微紅別過頭,然后朝小翠和眾女仆示意坐下,這下她們才一副受寵若驚狀的坐上身上的椅子,小翠很自覺的把我的右手位讓給了羽靈,羽靈也沒有客氣的坐了下來,小翠則坐到了我的左手次席,也就是雨露的旁邊,剛剛落座,小翠就面帶微笑的對我說:“主人剛才提到的大廚,可就在這張桌子上哦,主人可知道是誰?”對于小翠的發問我有些意外,但是很快我便做出一副思考狀挨個朝眾女仆看去,雖然來這里不久,不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就這三十個不到的女仆,因此我對她們之中的一些人還是有些印象的,我看了看平常主廚的小藝和小憂,又瞧了瞧廚師世家出身,偶爾會露一手的小婉,然后搖了搖頭,最后對著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羽靈說道:“羽靈,這些是你做的吧?”

或許是看出了我現在的心情不錯,亦或許是因為之前我對眾女仆的“放任”,在小翠挑起話題,我又給出答案后,眾女仆都有種躍躍欲試想搭話的沖動,畢竟她們的年齡也都不過20歲左右,還是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女孩子,小憂帥先插嘴道:“主人,羽靈姐姐今天可是受傷了,這里又有二十多道菜,就算我和小藝,小婉一起做,這也是個大工程呀,為什么你會猜是羽靈姐姐做的呢?”,羽靈有些不滿的看著小憂,小憂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放肆”,偷偷瞄了一眼見我并沒有生氣,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我笑著對羽靈說:“無妨,今晚聚餐不講究那么多禮數,大家都放輕松些!”,我頓了頓接著回答小憂的疑問,“我可不是猜的哦,今天雨露是匆匆造訪的,也沒有提出會留宿,倉促間準備二十多道大餐的肯定不是平時不常做菜的人,這里有可能主廚的只有小翠,小藝,小憂,小婉和羽靈,小翠的話優先排除了,以我對她的認識如果她是主廚的話不會主動邀功的……”小翠一臉調笑的看著面色有些窘迫的羽靈,“……至于在你們四人中為什么我覺得是羽靈呢,那是因為小翠會這么問肯定是有所指吧,如果是小憂,小藝或者小婉的話就很平常了,我想小翠也不會刻意這么說,而且還有一點也讓這一切變得一目了然了!”我賣了個關子,小婉好奇配合道:“是什么?”,我笑著說:“看小翠和羽靈的表情就很清楚了……”眾女仆皆笑而不語,雖然給了她們“特赦”,但是什么都有個度,接受過正統女仆培訓的眾女仆的表現還是很優秀的,雨露似笑非笑,小翠似乎強忍著笑意,平時冷清嚴肅的羽靈則鬧了個大紅臉,露出小兒女的嬌羞神色朝小翠輕啐一口:“死丫頭!”,然后冷冷的朝眾女仆看了一圈,眾女仆一個個習慣性的正襟危坐,收斂神色,“好啦,菜都快涼了,主人,雨露小姐,請用餐!”,我暗自好笑,原來羽靈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之后我們開始動筷子,通過我再一次下達“特赦令”與小翠的示意下,眾女仆先后舉止優雅的動起了筷子,小翠依舊很活絡,也果然有一手,與雨露聊的挺歡,我是第一次見雨露這么健談,連一向冷清的羽靈似乎也受到了餐桌上氣氛的感染,不時的搭上兩句話,這份其樂融融的輕松歡愉氣氛一直保持到晚餐的結束,自從逃離諾塔利斯那天,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平常人家每天都會出現的歡樂氣氛了,現在正常人的生活對我已是那么的奢侈與遙不可及,我不僅有些唏噓。小翠領著眾女仆退了下去,羽靈則去廚房準備水果和甜點,一下子餐桌上只剩下我和雨露,雨露似乎看出了我的神色,

“怎么了?想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嗎?”雨露的聲音很溫柔,

“只是胡思亂想而已,一會兒就沒事了。”我笑了笑,似自我安慰,又似自嘲,

“……對不起!”雨露突然向我道歉,

“說什么呢!跟你又沒有關系!”我一時還沒有想明白,

“我不是說這個……”雨露眼眶有些濕潤,“以前的事……真的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不要亂想了,我從來沒有因為那些事恨過你,相反,那是我過的最愉快的日子!”我拍了拍雨露的肩膀安慰道,雨露突然撲到我的懷里,已經是泣不成聲,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只能跟你…說…說這些,我…我什么承諾都…嗚…都給不了你!我……”雨露哭著低聲說道,

“我明白……”我努力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緒,

“不!你不明白!”雨露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斷我,

“……好吧,你就當我不明白吧……不過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多想了,這些日子我學會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連我這個懦弱的人都在跌倒后能自己站起來繼續走下去,更何況是你啦,是不是,雨露女俠!”我朝雨露擠出一絲微笑,

“楓……”雨露有些陌生的看著我,

“還是叫我羽楓吧,現在我們還……”我欲言又止,

“嗯,我明白,羽楓,你變成熟了!謝謝你!”雨露釋然的朝我笑了笑,我有些憐惜的為她拭去眼角的淚花,就像大半年前在食堂,她挽著我的手,我為她拭去嘴邊的飯粒一樣,我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雨露的瓊鼻,“小花貓!”我脫口而出,一時間我和雨露都愣住了,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大半年前象牙塔的青蔥歲月……

“咳!”羽靈的一聲輕咳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我和雨露如觸電般迅速隔開了距離,“主人,差不多該沐浴更衣了,我想雨露小姐應該也累了,需要早些回房休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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