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斥著商業化的社會,我有些無所適從。想逃離,卻有深深的后顧之憂。繼續忍受,內心又不得不被煎熬。由此,我深深相信了佛教里的“人生是苦”。這苦是凡夫的苦,我,就是凡夫。那么,如何從凡夫升華成智慧者呢?這也許是一條很長的路。
又開始糾結了,糾結是某種程度上的迷茫,是不知所措,是一種痛苦。
我嘗試不去糾結,嘗試著找到某種精神上的依托,比如信仰,比如基于對自我清醒認識的某種信念。盡管不糾結也不代表是一種好的狀態,豬就從來不糾結。
為了不使自己變為豬,我重啟了糾結,也停下了腳步,站在或蹲在原地。不糾結就意味著在走,不管往哪個方向走,至少在走。糾結就意味著停滯,對的、錯的都不去做,死人也是這樣的,什么都不會做,躺在棺材里等待歲月的侵襲使其腐爛、分解,化為烏有。
想到這里,我內心有種力量在鼓噪著我,“你不能做死人,你現在分明還活著!”那么,方向呢?我反問。活著的感覺就是方向,這個念頭倏地冒出來。自由、像人一樣的活著。
再進一步具象化,自由,就是不想做什么的時候就可以不做什么。像人一樣的活著,就意味著不能像豬,或者像狗一樣。我們平時罵人會用豬狗不如這個詞,殊不知即使如豬狗,也一樣的不堪。
我一直有個善良的想法,當然,這個善良也是我自認為的。就是讓這世界上痛苦的人可以減少一些,從積極的角度來講,就是讓更多的人擁有智慧,佛教里講,人生是苦,是指凡夫的人生是苦。但有智慧之人不會苦。痛苦減少是和智慧增多同時發生的。當然,這個想法和大乘佛教里的普度眾生是一致的,但我可以確認的是,在我有這個想法之前,我并不了解佛教,所以我可以自豪的說,我具有佛菩薩的理想。盡管,我尚且不具備佛菩薩的智慧。
我是個自卑的人,從小到現在,都是如此。可能正是因為自卑,我把注意力集中于自己的內心世界,在內心的豐富度上,我敢說我已超過了大多數人,當然,我只敢在書面文字上這么說,嘴里是說不出來的。書面文字給了我講真話、吐露內心的勇氣,因為沒有人會馬上蹦到我的word文檔里對我指著鼻子批判否定。在現實生活中我活的越憋屈,在書面文字上我就越張牙舞爪為所欲為。這是某種程度上的必要的平衡吧。
回到活著的話題,我覺得作為一個人活著,一定是要區別于豬狗的。這個區別的關鍵就在于精神。要證明活著,除了拍張照片證明存在過以外,也得做點區別于豬狗的事情,做點以豬狗的智商做不成的事情。寫作,就是一件靠靈魂才能做成的事情,我想,這是一個比拍張照片更好的選擇。同時,也可以實現我善良而狂妄的“普度眾生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