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青春里第一個喜歡上的人嗎?他現在怎么樣了
文/南沫子
已經忘記多少次被鬧鐘驚醒了,鞋子都顧不上穿就飛奔到客廳,將正在充電的手機鬧鈴關掉。原本大好的周末時光,本該睡上一個自然醒的懶覺,卻如此大意沒有關掉手機里設置的鬧鈴。也許是提醒自己該醒來做點什么了。
迷糊記得我只是睡了大半個小時,好像是剛入眠,就聽到激昂的鬧鈴了,本可以蓋著棉被無視鈴聲的,卻怎么也忍受不了噪音,無奈之下只好醒來。不知是睡眠不足,還是被驚醒,頭痛得發昏,神志不清。試圖洗個冷水臉清醒自己,抬頭發現鏡子里的我如此憔悴。嚴重的黑眼圈,蓬亂的頭發,甚至發黃的皮膚都令我感到莫名的可怕。我竟然邋遢到這種地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罷了罷了,臥室更亂,衣服滿床都是,書桌上堆滿蹂躪過的廢紙團,零碎的紙屑散落一地。沒蓋好的口紅夾在紙團里隨風搖擺。唯有那本聶魯達的詩集還安靜地躺在一個隱蔽的角落里露出幾頁內容。不知怎么,我已經習慣了,習慣不整理自己的東西,習慣衣服亂扔,被子亂踢。
外面的天空是陰沉的,沒有一縷陽光,和我現在的心情相符。偶爾還會起風,風拂過餐桌上凝固的油跡和幾個發出餿味的盤子,蒼蠅在粘有米粒的碗和湯匙上覓食。水龍頭在滴著水,洗手臺上還殘留著昨晚無意潑灑的醬汁。電視機播放著一條少女為情自殺的新聞,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沒有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這世界上又有一個看似珍貴實際并無功用的生命逝去了。可惜啊!原來我們不過是一顆塵埃,失去生命后便完全消失在這世上,無影無蹤,也許偶爾還會有人想起曾經有那么一個人在這世上活過,僅此而已。
關掉電視機,順勢賴在沙發上,眼睛注視著天花板。純白的墻色,好像心里純凈的地方,一片潔白。突然想打給睡,翻著手機通訊錄,卻發現沒有一個可以閑聊的號碼。
算了,早也已經習慣了。
決定起身裝扮自己,挑一套復古的裙裝,化上淡妝,戴上貝雷帽,手提麻布包,穿上短靴子,輕輕鎖上門,對著電梯玻璃里的自己微笑。走出小區,就迎來了一縷溫暖的陽光,吸上一口純氧,感覺真好。上街也是亂逛罷了,這里喝一杯豆漿,那里吃一頓快餐,偶爾還會貪戀街邊的冰糖葫蘆和棉花糖。有時只是想拿著一根棉花糖在小巷的街頭里邂逅一段美好的戀情,可這也只是想而已。
曾經很嫌棄的初戀,現在回想起來竟會如此珍貴。或許年少不懂愛,可以無情放肆地傷害對方,而后一點罪惡感也沒有。隨著時間慢慢沉淀,才發現當時的我們純凈得像可以放心飲用的山泉水。彼此嘻哈玩樂,做著情侶間的事情。沒有越軌,只是單純的對對方好。
剛才有一個很像你的背影從我眼前閃過,他往小巷的方向走,似乎很著急地在趕路。我沒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望著他消失在小巷那頭,因為我知道那個人不是你。可能是陷入回憶深淵,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一個小男孩撞了我一下,我懵了幾秒,等到回過神來,他已經消失在人群中了,而我手上的零錢也不翼而飛了。好在手提包沒被偷,只是丟了手上攢著的幾十塊錢。不想去追尋失去的東西了,也許是上天的安排,比如錢比如你。就連記憶我也想扔掉,可它好像已經成為我腦細胞的一部分,抹不掉。
街上的情侶很多,可我看不到真正煞死旁人的甜蜜愛侶。或許也只是表面現象,我不知道別人的故事,也沒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只是現在的我,一直都是形影單只,有時覺得這樣很好,可是人總會有寂寞的時候,偶爾會想要有那么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逗我開心哄我笑,傷心難過時依偎在他肩膀大哭一場。
夜,漸漸灰冷,我,一個人,閑逛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