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者說:“虛空的虛空,凡事都是虛空。” (傳道書 12:8)
…可否讓我在紅燈閃爍的時候輕輕地走過你的山脊,在懸崖邊上的那個小女孩,送給我幾片落日下的微嘆,一瞬間,很疼…
那天傍晚,她始終沒有出現,尼克以為她會披著風,一襲水袖的款款而來,最后一班地鐵里,蟬聲悠悠,似乎一下回到了夏至未曾相逢的那個年代,手牽著走過過山車上的浪漫。那晚,電臺節目聽的鼻酸。
在光與影的水幕里,淺藏。尼克好久沒有如此疲倦了。她的失言就像抽了一只不含尼古丁的煙,霧淹沒在舌苔泛黃的深處,驀然瞥見那一匹野馬,繾綣。
尼克忘了她吧,凱撒的還給凱撒,坐過了的車站,沒有詩,沒有傘。你我不過滄海的橫流,在大水淹沒之時,交錯取暖。
康德曾經問尼克:她是誰,你的哲學嗎?你的德性嗎?如果她是你的愛情,請和我交換。紅酒搖曳,不過醉語幾篇。
書桌上留著昨天的殘卷,幾分簫怨。七夕將至,她還會來嗎?尼克望著地圖,彩云之南,不過,漂洋過海,票根深捻。日子,在荒蕪的眼神里,她的清眉錦黛,凝固成雪原。
清靛簾卷,雨嗅云端千帆點點;
簡書筆亂,了了卿顏思量綿綿。
玉帛深淺,伊人素心濃濃淡淡;
青鳥漸遠,蓬萊明月明明暗暗。
尼克在殘卷上,又起筆落下。仰望星空下的心湖,她如蝶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