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t白瑞德是個主修中文的留學生,初次見他,這人高高瘦瘦的,因為中文不算很流利給人一種羞澀可愛的感覺,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歪果仁,如果要給他打個標簽的話,我想應該是“自由輕松”。
白瑞德30歲了,但還是研一的學生,看起來跟二十歲的我們毫無差別,他大學也是學的會計,但因為不喜歡會計就來到了中國學習中文,每天上課、兼職、朋友聚會、運動等,看起來完全不受中國左手結婚右手工作的兩大框架影響,把日子過得瀟灑自如。我問過他對未來有什么規劃,他出乎意料的回答說不知道,只是現在喜歡這個事情就在做這個事情,不喜歡會計就不做會計。上課老師總是讓他寫文字作業他不認可,他覺得與人交流就是在做他的作業,那他就按照這個想法在做,讓人覺得真是一位自由灑脫的奇男子啊。
在網上有大把的提問:30歲了還一事無成怎么辦?我想要是我30歲了還無穩定工作無婚姻保障,那我該有多焦慮,不和大家一樣生活在框架里就會很不安全,一定每天焦慮的連自己的生活都過不好了,看到他覺得他真像個孩子,喜歡就去做不喜歡就不去做,好簡單的邏輯,仿佛當下的喜歡比未來更重要,相比之下精細籌劃按部就班是種壓力。
他跟我們真的不一樣。記得有次跟他一起去玩電玩,快下午兩點了,他突然說他要走了,他要去考試了,我驚呆了當時,哪個學生在考試半小時之前還在玩電玩的啊,要是我考試肯定在開始之前半小時就待在教室好好復習,仿佛對他來說考試和吃喝玩樂一樣重要,學習沒有那么大的負擔。相比之下,前段時間有個新聞報道說,高考生因為題目沒答完下跪老師哭著說:我的人生會完了的。白瑞德跟中國大多數人的思想真是不一樣,好像在他觀念里,人生除了死亡不會因為其他事情完了。還有一次跟他去爬山回來路上,遠遠的看到有老人摔倒了,當然親人有扶他起來,我心里立馬有個“碰瓷”的敏感意識跳出來,我當即詢問他對于碰到這樣的事情怎么辦,他的回答也讓我大吃一驚,他說扶肯定是要扶的,我問他不擔心是假的嗎?他竟然說假的就假的,摔倒的表演很好瞞過了我,算是給些觀眾費,對于這樣的獨特高分回答我當時立馬肅然起敬,仿佛如果摔倒是真的,自己該做的也做了,如果是假的全然當做欣賞了一場生活中的鬧劇,也不會自責不會惱怒別人。我在網上看到很多人對于這個事情的反應,看到的更多是害怕自己惹上麻煩就避開或者就干脆當個看客。
在他身上我看到,條條大路通樂觀。
也許是自由散漫慣了,他也有不好的習慣,比如隨地吐痰,不過給他說要文明,他也會道歉表示會文明,也算是個謙虛的人。再后來他回國了,也就慢慢淡了聯系。不過他教給我的,我印象很深刻。通過白瑞德,我尤其感受到,跟不一樣的人做朋友,是種可能性。
我眼中的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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