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夢里見到你,再一次。每次總在我似乎開始把你放下的時候,自己的潛意識就會提醒著,哦,你忘不掉的,所以別費功夫了。
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夢到你,我已經記不得了。之所以說夢到你,是因為我已經有整整十年都沒有見過你了。連見到你照片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你的人人空間里好像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張照片,我也都翻看了好多遍。看完之后就心里慌慌的,想著把瀏覽記錄刪掉,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刪,為此苦惱不已。
對于你的記憶,我還停留在我們七八歲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是同桌,雖然年紀那么小,但是我還是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你,喜歡上了你的笑容,你的優秀,你好看的字跡,和一切的一切。現在想來,那段單純的,我自覺地青梅竹馬的日子好像是一場夢。我的性格一直是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氣,但偏偏心思又細膩得很。所以雖然大家都只有十來歲左右,班里倒也流傳著誰喜歡誰的八卦。你應該是班里女生都喜歡的類型,但是你好像喜歡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想到這里,我還稍微記得的那些往事就想清晨的薄霧一般,在我眼前若隱若現,但是又看不見,想不清楚。
但我依稀還記得昨晚的夢。夢里,那個羞澀的人是你,那個表白的人也是你。那個在一群人圍成一圈時不停換著座位,在我問你在干嘛時,嘟囔著,”我就是想和你坐在一起“的人,也是你。我在夢里樂開了花,笑呵呵地對你說,好啊好啊,我們坐一起。我心里真是甜蜜極了,覺得幸福,也不過如此吧。
可畢竟,夢與現實都是相反的不是么。
現實里,你真的就是冷冰冰的樣子。雖然你也有過溫暖的樣子,對我很好的樣子,為我折紙青蛙,對我笑,讓我摸你彎起大拇指時指根的小窩窩,但我對你,其實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吧。但是為難的是,我一直自作多情,覺得我們之間是有可能的。至于有可能怎么樣,我不知道。
上次見你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我們好像是在上初二還是初三,還是我跑去你的學校,找到你的班級,看到你在值日。你看到我之后沒有什么驚喜的表情,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我記得我們之間說的最后一件事是關于“好奇心害死貓”這部電影,你還勸我別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是在說不好到底為什么我會這么經常的夢見你,可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在我心里還有很重的地位。但是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累,喜歡一個人這么多年,但是卻已經有十來年沒有見過面了,相比較我只有23年的人生,這聽起來,怎么都有些不搭調。
或許,你從沒有想起我,但我卻經常在心里想象我們重逢的場景。在我的想象里激動的人是我,失落的人也是我,而你,似乎就是個局外人,見也可以不見也沒有什么關系。一直以來我就是這么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一切,可能都只是我自己的想象而已。
寫到這里我想收尾卻不知道該寫什么,這樣的自言自語可能我也不必費盡心力寫出個什么令人拍案叫絕的結尾。這段暗戀,我八歲的時候已經開始,但它,似乎注定會無疾而終。
夢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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