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母親節那天琴姐接到快遞的電話,說有快遞在樓下讓她簽收,琴姐此時并不在家,詢問快遞員可否過兩天再送過來,快遞員毫不遲疑地回答不可以。于是琴姐打電話給家里的愛人。
琴姐的愛人是個很謹慎的男人,問琴姐快遞是誰寄的,寄的是什么東西。琴姐不知,姐夫便決定不收這個快遞。但仍想要問清楚緣由,于是要了快遞的電話打過去。
原來快遞是京東送來的一大束鮮花,而寄快遞的人是他們遠在美國工作的兒子。琴姐在電話中聽姐夫說,是兒子送來的一大束鮮花瞬間眼淚就下來了。
琴姐在講講述這件事時,眼圈還在泛紅。老話說的好“兒行千里母擔憂,母行千里兒不愁。”
聊天中當有人聊起兒女的時候,琴姐也會和大家分享一些兒子的趣事。琴姐的兒子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剛剛工作三年時間,就已經做了某知名公司的中層領導,總是獨擋一面。這孩子情商也是極高的,怕老媽擔心經常會發一些工作生活的照片過來,包括玩的、吃的、穿的、用的。這兩年娶了媳婦,媳婦也會偶爾給二老一點小驚喜。
某日琴姐提了一大箱荔枝過來,說是兒媳婦從原產地訂好了空運過來的,給大家一起分享。她臉上綻放的笑容就像是一個被寵溺著的孩子,空氣中分明飄散著幸福甜蜜的味道。
朋友小晴剛剛留學法國的第一年,因為長途國際漫游話費太貴,當時家里的條件并不是太好,不能夠常常和家里通電話。那時候還沒有微信,只有qq,網絡也都沒有普及,我們也只是偶爾用手機qq聊上幾句。
一天她突然興奮地說,終于可以和媽媽經常視頻聊天了。因為太想念女兒,晴媽媽去了網吧,在網管的幫助下她申請了qq號,學會了視頻聊天。
我當時隨即腦補了一下在煙霧繚繞的年輕人的游戲隊伍里,坐著那么一個突兀地專心盯著電腦屏幕沉醉在幸福當中自顧自絮絮叨叨的中年婦女的畫面。鼻子突然酸酸的,當時下決心無論多忙一定要沒兩周回去看看老爸老媽。
后來小晴認識了同去留學的程先生,兩人畢業之后也都安穩下來,收入不低,生活質量很高。但程先生提議要定居法國的時候,小晴還是堅決地反對。她說:我是中國人,為什么要一直就在法國,我要回自己的國家生活。
最終程先生妥協,二人果斷回國,終于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回到爸爸媽媽身邊。如今的他們和父母居住在同一個城市,每周至少會過去一次。在父母面前我們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記得快畢業找工作那些陣子,我常常會想,不如去一個離家特別遠的城市吧,小時候爸媽把我放逐到爺爺奶奶那里,長大了我也不再回去。
心里是那么想,但找工作的時候總是在家附近的城市徘徊。最后還是簽到了一個離家不太遠的地方。即使后來結婚買房也都沒能走得太遠。
雖然在家的日子一長,老爸就會看我氣不順,再多說一句就會迎來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但他們年紀大了,轉身還是會沒皮沒臉地惦記他的高血壓,惦記他的關節痛。
其實他們也是一樣,只是爸爸能更不善于表達。每次老爸知道我哪里不舒服后,就會經常催促老媽打電話給我,問近況怎么樣了,他會在一邊聽寫,但自己卻很少打電話給我。
歲月悄悄地磨白了他們的鬢角,而他們雖然已經不再年輕,甚至不再健朗,但唯有對子女的關心是從未改變過的。
時光讓我們從懵懂少年蛻變到成年甚至中年,曾經那份理所當然獲得的愛,而今愈發顯得珍貴。如今我們該做的應該和他們年輕時一樣,讓他們同樣能夠時時刻刻感受這份父子,母女間無私的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