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不怎么記事,太懶惰,只關心眼前的人和事,當下吃飽穿暖就行,因此,也就沒有對未來的規劃,也缺少對過去的緬懷。
但是,我不去緬懷過去,過去也會總在有意無意中找來,或是遇見一些人,一些事,或是在夢里再現。
在這個六月初夏無聊賴的午后,剛洗完頭發,風扇吹著,就著一杯柚子蜂蜜水,敲下一段文字,找尋記憶中的那些年。
我真的很佩服那些從很小就記憶力很好的人,我的記憶仿佛像七秒小魚一樣,一段一段的更迭,后來的發生事情覆蓋前面的,所以,很前面的事情,現在只剩下模糊的影子。現在一些事情,也慢慢越來越模糊起來……O!NO!我這樣會不會很容易得老年癡呆癥?
上學之前,我幾乎沒有記憶,只能從家人的描述中拼湊出來我的樣子。記憶就從上學之后開始吧。
一
小學二年級之前是在我出生的小村莊三友村小學讀書,現在想來記憶最深刻的有臨上課時老師拿著一個鐵棒棒去敲打一塊鐵片片發出的“當……當……當……”聲,還有就是每到夏天教室的屋頂上掉下來的黑色毛毛蟲。
這時的自己我也不記得是怎樣一副樣子,因為在當時那段時間,沒有照相,所以,對于當時的人以及當時的自己只有模糊的影子。
我那時候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班上的同學都喜歡我,我會在中午拿著小教鞭像老師一樣,有同學不睡覺我就給他一鞭子。我的成績應該是第一名,我好像也是很喜歡上學,奶奶說我有為了一個數學題目不會寫,把一整本書撕掉,關自己在家里大哭,誰也勸不好,我完全不記得這是那時候的我。我在一次鎮上的文藝匯演被推選為報幕員,然而,我在那至關重要的一天臨時怯場了,沒有上前去報幕,或者是上前看到全鎮的幾百小朋友有點懵圈圈了,反正,那天我沒有履行報幕員的職責,啞口無言,這導致我們的節目有很大的瑕疵,不過好像老師也沒有很嚴厲的批評我,我仍然拿到了一個文具盒的獎勵。
這樣看下來,我在小學二年級之前,應該是一個奇怪的、成績好的、集合囂張與害羞一體的小孩。當初的小學校現在還在,規模依然沒有變,就一排房子的教室,只是教室外墻的紅色磚頭被貼上了干凈的瓷磚,如果我繼續留在那片土地,我的小孩子應該也會在那里上學,想想很奇妙的事情。
二
可惜后來我離開了。
二年級之后,轉學到了父親單位的子弟學校,位于長沙的郊區。換了一個新的世界,從一個小村莊,小鎮,到了長沙的一個單位家屬院。
以前,覺得世界就是小鎮那么大,出來后發現,世界變成長沙那么大。小孩子,眼里看到的就是全部的世界,全然不知道世界是非常大的,雖然也學習地理。真是一個孤陋寡聞的小孩。
子弟學校的朋友因為大家都住在一個家屬院子里,所以父母也都相對認識,現在雖然家屬院已經不復存在,但是,偶爾大家也會在街上遇見,所以,這一片的同學都還能記得大概樣子。
二年級到六年級的我,應該是一個聽話的、沉默的、羞澀的、倔強的、叛逆的小孩。在老媽的管束之下,我沒有了小時候的野性,比較聽話。雖然偶爾叛逆的離家出走,一天之內也是會回來的。為什么離家出走的原因都不記得了,好像有一次是我媽一定讓我穿當時流行的健美褲,然而我覺得我太胖,穿的太難看,所以就跑了。跑了一天,躲在了家附近那個別墅山莊的土坑中,這樣的印象有幾次。
在子弟學校,我們遇到了一位嚴格的班主任李老師,現在李老師依然與我們有著聯系,她的QQ空間時常曬著她女兒的自己做的料理、蛋糕、餅干。我們會在上課回答問題的時候坐的筆直,會得到很多小紅花,幾個小紅花可以換一些筆記本。數學老師張老師很喜歡我,會在元旦或者國慶的學校活動中,偷偷多給我獎券可以兌換禮品,他也會在我不去上課外奧數班的時候,與我媽語重心長的談話,他不知道其實那是我自己不想去,不是我媽不讓。好像有一次,因為一個數學應用題的解法,我和另一個同學挑戰了老師的權威,哭著鼻子與老師爭辯,從那之后,數學老師好像沒有那么喜歡我了。聽說他近兩年生了病,之前胖胖的,現在很瘦了。
子弟學校在10年前拆掉了,我們那一群住在一個院子和附近院子的小孩子聯系漸漸少了。偶爾,我媽會和我說,我今天上街碰到你同學某某某了,或者遇見某某的媽媽了,還問你結婚沒有,怎么還不找。大家其實住的也是很近的。
這許多年過去了,大家也都變了,之前很瘦的,有變得很胖,除了名字之外,根本對不上號;之前大家都是純純的小孩,后來變成了各種各樣的大人,遇見各種各樣的事情。一個同學說,某某小學同學,聚會再見面之后,借了她200塊,后來一直沒有還。錢是不多,但是,真的讓人感嘆歲月的力量是如此強大,讓人唏噓。
在我們心中的少時模樣,只是一種假象,我們再不是那個小男孩,小女孩,誰不是歷經艱辛的活著,漸漸讓歲月改變了自己,心安理得變成自己厭惡的樣子。
三
然后我們就小學畢業了呀。
我的爸媽又把我送回了家鄉,我在外婆家開始了三年的初中生活。初中生活是愜意的,逃離了母親的管束,自由自在,心寬體胖,我在初中于是變成一個扎實的胖子。然后,初中的衣服都是外婆在鎮子上趕圩買的,我也不挑,所以,那時候應該是一個殺馬特胖子。
初中時候成績不錯,所以,滿滿的自信。我現在看我初中的照片,簡直了。。。。。。我那時候哪里來的自信那么開心的吃吃吃呢。。。。食堂吃飯我記得有一次我拿著飯盒跑了個第一名,全班哄堂大笑,這真不是一個女的該做的,那以后,我就磨磨蹭蹭的學習一個女孩子應有的吃相。
初中學校的后面有一口老井,聽說有一些歷史淵源,當時是我們洗衣服的處所。學校宿舍的后面是一片墳地,當時晚上不敢一個人上廁所,打死也不敢去。記得有一年,一個不法分子闖進了女生寢室,在寢室的床上睡了一下,然后跑掉了。那一夜,我們所有女生寢室如臨大敵,大家都幾個人擠在一個小床上,很多女孩像小兔子一樣瑟瑟發抖。
初中的班主任長的比較帥,是會讓少女產生幻想的那一種,然而我不是少女哈哈。班主任還算欣賞我的作文,也經常拿到班上讀一讀。我讀書也是很用功的,早自習晚自習讀書聲音最大的必定是我。然后,我好像還當了班干部,在所有同學都各玩各的一片混亂與嘈雜的時候,我尖叫著讓大家安靜,安靜。想想那時候的嗓子確實好,現在已經叫不出來了。
因為胖,所以很不喜歡運動,所以有一次跑步的時候我直接哭著走掉了,直接走回外婆家睡覺去了。跑步也總是最后一名。
初中的我好像有點恣意妄為的樣子,除了吃吃吃,喜歡在宿舍看小說,被老師沒收批評,喜歡看別人打群架哦,喜歡聊各種男生女生的八卦,然后,還成立了一個小團體“春夏秋冬”,,,這名字是不是強大的年代感。四個小女生抱團,像連體嬰一樣行動哈哈。現在我們已然長大,各自在各自的方向努力,偶爾小聚,感覺依然如初美好。
初中的同學,因為畢業之后,幾乎沒有什么聯絡,所以,很多都已經被歲月雨打風吹去。幸而當時已經有了拍照留念的習慣,我的相冊里面還留著許多同學的照片,雖然歷經歲月痕跡,細節不見了,也許名字也不記得,但是,見到人,還是可以依稀有些印象,只是,這些朋友再遇見,就是重新相識了,陌生的老朋友。
四
我的中考好像是全年級第二名,然而進入高中學校,在班上的學號是30,也就是30名進來的。
可見我進入的是如何一個魔鬼高中,然而并沒有哈哈
高中的學校在一座山的山腰上,大家的休閑活動可以經常去爬爬后面的山。學校每個星期只放假半天,全封閉式的管理,寢室條件蠻艱苦,食堂吃飯也是要用搶的。學校食堂有好吃的粉蒸肉、香芋片,學校門口有各種小吃零食,學校臨街還有好吃的鹵粉……各色吃的,所以,我的體重在高中仍然維持的十分好,好像是班上第一。學習成績沒能成為第一,總要在其它方面混個第一。記得體檢的時候,有個高個子男孩過來,一臉不可思議,你真的有120,我說當然。后來事實證明,我還可以更胖,130.
高中的時候有點壓力,來自高考的壓力不小,所以,貌似不是很開心的時間多。有一天晚上,我在全寢室睡覺之后,自己對著鐵窗之外,自說自話了半天,貌似如此。還記得有一次,學校把考的好的與差的學生分開考場,我因為一門生物考的差,被分到差的考場,心里感覺受了很大的打擊,然后,在試卷上公然寫文抗議,貌似也掀起一點小小的波瀾。
然后,在高中還遇到下一級的學生互相傷害的案件,一個學生被刺身亡,使得我們學校本來要申請的省重點變得遙不可及。而且,多年之后,他們告訴我,我們之前的體育老師,也是一位殺人者,他因私人恩怨,殺害了學校領導的女兒。
高中的生活緊張充實,特別是高三那一年,我覺得應該是我人生中最上進的年華,再不會有5點半起來,晚上11點才睡下,其余時間全是讀書讀書的日子。
然并卵,悲慘的是,我并沒有考好。
好吧,先寫到這里。完全是隨思維之所及,想到哪里就是那里,很多一時可能無法想起,毫無頭緒和章法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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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副冗長的畫卷,永遠有新鮮的在你面前打開,永不能回頭。那些年的青澀粗坯、懵懂無知,都是人生中必經的過程。
親愛的朋友們,昨日一去不返,適度緬懷,可以作為朋友重逢的談資,然而,一切都已經不能改變。更重要的是讓我們珍惜當下,珍惜緣分,為未來描繪更美的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