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進入生命的秋,再過幾個月就四十七歲了,韶華易逝,光陰似箭。
回首來時路:,經歷了多少曲折迷茫。家在城郊,人家說七世才修得城腳跟,母親與父親是包辦婚姻。母親美麗善良,心靈手又巧。父親是那個時代少有的獨生子,矮小瘦弱駝背自卑又自大,發起`脾氣上屋爬墻,掀桌砸凳是家常便飯。心里常常恐懼,唯有母親的微笑與軟言軟語是我童年港灣也是最美的回憶。母親常常暗自垂淚,每天很早起床下田掙工分,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心中抑郁積聚,晚上仍在燈下做針線――家人一年四季的衣服。奶奶是垛上人不會種水田,父親沒有大力氣,在村里的蔬菜地上,爺爺看村里的糧食倉庫。奶奶是極吝嗇極專權之人,媽媽一點權利也沒有,沒有一分錢,沒有一天休息的自由,這樣的折磨下,熬到我十三歲的春天終于解脫,離開了這了無生趣,充滿折磨與休辱的家與人世。那天捧著媽媽的骨灰走在長長的路上,聽著圍觀群眾各種各樣的聲音我是麻木的,世界上最愛我的人走了,留下我還有九歲的妹妹,對未來的擔憂與恐懼占據整個身心。在媽媽生病期間,奶奶一家就已竊竊私語,希望媽媽要走就早點走,他們好找一個能生男孩的媳婦,他們以為天底下的女人都如媽媽般善良到只知忍耐。世人的無情與惺惺作態在媽媽生病期間我已飽嘗。
離去的已離去,活著的要繼續。學校成了我的庇護所,所幸在此期間遇上了影響我一生的兩位好老師,她們的愛讓我感受到了人間真情,也愛上了讀書,寫作。那時侯難受時在本子上將心里話寫下來。那一年初三被評為市三好生。我非常想上學找個好工作,然后帶著妹妹逃離那個家。可現實常使我恐懼
妹妹因為嘴饞偷拿了爺爺二毛錢,過年都是穿舊衣,家里經常有人來做媒,錢在這時是顯得那樣充裕。父親是各式各樣惡心的女人,錢被騙后遭殃的是我們姐妹倆,說因為人家嫌棄的原因就是我們的存在。在那個年代我們家的收入是很可觀的,爺爺拉板車,一天二三十元里正常的,父親踏三輪車一天有時上百元,那時城里工人一個月三百元已是高工資,可是我們姐妹倆營養不良,最痛苦的就是便秘。我心中常常想著該如何賺錢好養活自已和妹妹。賣過冰棒拾過塑料,這些只能解妹妹一時嘴饞不是長久之計,每開學要到學費是痛苦的。然后我輟學了。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