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時候頗為不認真,可能是亨利的禿頭讓我分心了吧。講述的是三十年代巴黎人文精英們的生活,話說來說去,也是那幾個詞:文藝、頹廢、縱欲……我也有點膩味了。一下內容多摘自豆瓣影評。
Ana?s Nin 大概就是那個最典型的女文青吧:
That morning i wept
I wept because i loved the streets that took me away from Henry and would lead me back to him
I wept because the process by which i had become a woman was painful
I wept because from now on i would weep less
I wept because i had lost my pain and i was not yet accustomed to its absence.
Everything begins so innocently with a deep instinct.(頹廢到極致的女人才會真正的無邪。)
這段話讀了很久,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這不是一本書。不,這是無休止的褻瀆。是啐在藝術臉上的一口唾沫。是向上帝、人類、命運、時間、愛情、美等一切事物的褲襠里踹上的一腳……”(引自《北回歸線》)
影片是根據女作家阿娜伊絲?寧(1903—1977)的日記體小說改編而成的。據說她的日記現在已經原裝出版,被取名為《火》。而她本人被稱為身體力行的性解放先驅。“不論什么愛情,我都無法抵抗,我的血液開始起舞,我的雙腿張開。”——阿娜伊絲如是說。
安妮和丈夫做愛時說,把我當作瓊,使勁干她!
安妮對瓊說,我崇拜你,我想經歷你所經歷的。
安妮在一次與丈夫的偷襲式的交合中忽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她喃喃自語,我背叛了誰?
可見,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感官的冒險之旅,內化成了精神的自我歡娛。
聰明而殘忍的知識分子們:
瓊也因此知道了阿娜伊絲和亨利的隱情。她哭著說阿娜伊絲和亨利都顯得聰明而殘忍,只有她這樣的人才總是絕望和受傷。瓊繼續說阿娜伊絲的頹廢只是在收集作為作家的經驗。瓊甚至說,其實亨利也親口說過,阿娜伊絲對亨利和瓊這么好是因為精神無聊……
(小說家是最殘忍的,嗯。你不知道為了創作他們準備付出點什么。)
下面是連個小故事,別有意味,雖然可能文不對題。
Ours is essentially a tragic age, so we refuse to take it tragically.
在認識Cherry的大學英語角上,我一開口就說出了《查太萊夫人的情人》中的第一句話。顯然那個剛上大二的英語系女生愣了一下。我故作深沉地對她說,世人對勞倫斯存在諸多誤讀。后面的,以及往后的諸多次交談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在那個壓抑透頂的冬天里,我并沒有把這段故事延伸到床上。
在時隔三年后,在畢業的跳蚤市場上,我再次遇到了Cherry。于是,我順手把那本伴我渡過數個發情之夜的書送給了她。我說,在書中,你會找到我四年青春的印跡。因為,如果她仔細看完全書的話,她一定會在書中的某一頁發現一些殘留的斑痕。
對那個年代的我來說,戀愛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寧可在宿舍無人職守的黑夜里辛勤勞作,也沒有勇氣去單獨約自己心儀的女孩子。于是,在那個影像還十分匱乏的年代里,我幾乎完成了對古今中外禁毀書系的全程掃描。中國古典的就不用列舉了,我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套黑皮的西方色情經典圖書,那套書里有卡桑德拉的煉獄,體熱,o娘的故事,淑女劫等等。當然,以上書都是在學校周邊的一個小書店里借到的。在平時,哪天忽然來了興致,手頭又沒書時,把那本英文原版的情人拿過,翻到高潮的一段,目光像鐘擺一樣在那些諸如pubic,pussy,vagina,enter等詞上擺動,然后佐以聯想,配以《讀者》夾頁廣告上的女明星,完成一次節儉版的勞作。
兩年前那個燥動不安的周末,我把虹帶到辦公室看了一部蘇菲瑪索主演的情色片。這個從俄羅斯留學回來的鋼琴教師,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這種氣息讓我著迷不已。每一次接吻,我都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洶涌澎湃。我吻她的耳垂,她粗重的呼吸和呻吟幾乎把影片中蘇菲的聲音淹沒,她用彈鋼琴的手指在我身上舞動得上下起伏。在新添置的辦公室沙發上,順著她峰回路轉的身體,我找到了那支川流不息的水源。
忽然,她把櫻紅的嘴唇從我嘴上移開。她說,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不能對不起他。
我說,虹,已經進去了。
色情是一種文學現象。
色情是一種華麗的意淫。
文字的最大功能或許是意淫。
多么悲傷啊。我們總以為文字重復了我們的生活,但其實大多數時候只是生活在仰視文字。
最后,跳拉丁舞的女人最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