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作者:莫小北
? ? ? ? ? ? ? ? ? 第四章
假期的圖書館更多了很多的情侶，真正看書的人很少，充斥在眼前的是情侶們曖昧的動作和軟語，這讓小米很不自在。小米突然覺得有些無聊，不知如何打發(fā)時間，只好起身回宿舍。
冒著大大的太陽，回到了宿舍，坐在地板上吹著空調(diào)，一時間發(fā)覺宿舍是需要打掃的，拿來燕子們每次用來擦地的毛巾將宿舍打掃了一番。經(jīng)過一陣收拾，宿舍顯得煥然一新。好累，洗完澡，回到宿舍，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自己衣柜門縫處有一張紙條拿了起來。“是他，對了！”莫小米好像有了什么主意。不知什么指使著她，小米竟然撥通了那則電話，只是等了好長時間。
“喂？”對方說。
“我……我是莫小米，就是那個……我們……在公車上認(rèn)識的，你還記得嗎？”小米有些心虛和臉紅。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記錯了吧？”對方大笑說。
?莫小米迅速掛斷電話，很懊惱打了這個電話。正在這時電話突然響起，小米嚇了一跳，遲疑的接起，“喂？”。
“是我啦！哈哈，剛才讓你尷尬了吧？現(xiàn)在你知道讓別人難堪有多么不好受了。”對方笑笑說。
?“我哪有？只是當(dāng)初我們不太熟，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小米辯解道。
“那現(xiàn)在呢？我很受寵若驚，有什么能為您效勞，小姐？”那個男生繼續(xù)耍著貧嘴。
?莫小米沒好氣地說：“我只是覺得一個人去濱海游樂場玩過山車，比較沒意思，覺得需要一個伴，你要……”還沒等小米說完，對方就說到：“那兩點(diǎn)河濱游樂場門口見，不見不散哈！”
?“哎，我還沒說完呢。喂……”小米不知道說什么好，對方已掛機(jī)。
? 女孩子出門總要細(xì)心打扮，站在鏡子面前，小米覺得這個人離自己好遠(yuǎn)，有多久沒有這樣細(xì)心裝扮，粉紅色的體恤，淡藍(lán)色的牛仔褲，白色運(yùn)動鞋，以前的自己也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小米把細(xì)細(xì)的碎發(fā)捋了下，對了，還缺頂帽子。那頂灰色的是他送的對嗎？還是放在衣柜里好了。順手拿起那頂白色的鴨舌帽，背起紅色的阿迪背包，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干脆地說了聲再見。
? ?一路邊搭公車，邊聽歌，就這樣慢慢悠悠的來到河濱游樂園。小米看看表，整整兩點(diǎn)，“這死家伙！不會耍我吧？沒見蹤影！”小米正在納悶時，突然看見路邊有一個老奶奶好像快要暈倒的樣子，小米急忙要去扶，正在這時一個有力的大手將她的手拉了回來。
小米抬頭一看，明媚的陽光將眼前的這個男生映襯的就像一幅畫，白色的耐克T恤，寬版的毛邊牛仔褲，很陽光，也很帥！
“你傻不傻啊？你不害怕被訛詐啊？”男生吼道。看著小米呆滯的表情，才發(fā)覺應(yīng)該放手。
小米臉紅的說道：“不會吧，哪有這么巧的事哦？”說完，剛要伸手去扶，男生說道：“等一下”，說完，轉(zhuǎn)身向老人的方向說道：“呀！地上掉了五十元錢！”小米愣愣的看著。只見剛才還快暈倒的老人忙著四處張望，尋找著那所謂的五十元。
?男生看著傻掉的莫小米笑笑地說道：“你這樣的人，很容易被騙。不要亂施舍愛心，那不叫善良，那叫愚蠢！”
莫小米有些吃驚，以至于不太相信眼前的這個男生是那天公車上的那個人 。
小米呆呆地說：“我請你喝奶茶！”
“這才像話嘛！我要兩杯冰的哦！而且要加珍珠。”男生嬉笑地說著。
游樂場因?yàn)榧倨诘脑颍撕芏啵教幙梢钥吹叫『⒆优軄砼苋ィ械某吨鴭寢尩囊律酪藁ㄌ浅浴Ｐ∶仔πΓr候的自己多么希望能和爸爸媽媽來公園玩耍，不過那只是幻想，因?yàn)樗麄兛偸呛苊Α?/p>
“好貴哦！真后悔請你喝東西，真是虧大了！”莫小米大叫道。
“我覺的你好沒良心啊!你還不知道我叫什么吧，還有我的現(xiàn)狀是什么，是不是很想了解？”男生對莫小米眨眨眼睛，笑著說道。
“我一點(diǎn)也不想了解。”小米不屑地說著，笑著轉(zhuǎn)身離開，像過山車區(qū)域走去。
“嗨！你等等我！”男生追著說。
“我叫鐘少凱，你可以叫我少凱，在濱海華僑大學(xué)讀土木工程，大三了，你嘞？”少凱笑著說道。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你爸媽爺爺奶奶都是干什么的啊？我不想了解，不好意思！”莫小米看著少凱，偏著腦袋說。
“自作多情！”少凱撇著嘴說。
“好啦！我叫莫小米，在濱海大學(xué)讀新聞系廣電專業(yè)的，今年大二。”小米不好意思地說，這讓她感覺好像在相親，怪怪的。
“你比我小一屆嗨！叫我?guī)熜职。 鄙賱P樂呵呵地說。
小米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她其實(shí)想說，其實(shí)不是這樣的，想想為什么要對他解釋，很奇怪。于是就不再言語。
“我們?nèi)ネ孢^山車吧！”小米大聲說著，看著那些人們尖叫的聲音和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小米覺得很過癮，也很刺激。
“好啊！”少凱牽起小米的手，向售票處跑去。小米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掙脫，她只是感覺少凱的手很寬厚很溫暖。少凱向前奔跑著，小米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感傷為什么不是你。于是放開少凱的手，牽手竟然會覺得是對墨寒的背叛。他不會在乎的，他說過，他從來沒有愛過，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愛一個人愛到無法再轉(zhuǎn)移視線，是多么的可憐。在乎你的不在乎，卻不在乎自己的在乎。
“快過來啊！輪到我們了。”少凱大聲的說道。
?莫小米一時間才從回憶中蘇醒過來，“恩，好的。”小米打起精神，她答應(yīng)自己不再去想，想所有關(guān)于他的事。
?“綁好安全帶哈！我們要上天嘍,哈哈！”少凱大聲叫道。
? 過山車開始瘋狂的向前馳騁，“我要堅(jiān)強(qiáng)，我要忘掉過去。”小米大聲的嘶吼被淹沒在那一陣陣轟隆聲中。她以為自己會怕的，沒想到莫名的鎮(zhèn)靜。刺目的光線讓人暈眩，于是不知所措。
? “莫小米，莫小米……你快醒醒！小米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快醒醒！”少凱急切地說道，很后悔答應(yīng)莫小米這個愚蠢的要求。少凱將莫小米扶在游樂園路邊大躺椅上。
? ?莫小米微微睜開眼睛，笑笑地說道：“對不起，嚇著你了！我有先天性的心室早搏。沒關(guān)系的。我包里有藥，麻煩你給我水。”
小米撐著一絲力氣，少凱匆匆買來水，已看見莫小米躺在涼椅上，將藥片灑了一地。少凱拍拍小米的臉，意識到不對，立刻背起小米，大步向游樂場門口跑去，在街邊攔下一輛的士，匆匆上車。
“師傅，麻煩你快點(diǎn)，她有心臟病，濱海市中心醫(yī)院，謝謝！”“好的。”師傅也有些著急，一路飛車，趕到中心醫(yī)院。
少凱還沒到醫(yī)院就大聲叫道：“醫(yī)生，醫(yī)生，這里有個心臟病患者。”護(hù)士們聞訊趕來，將莫小米抱起來放在病床上。的士師傅幫著少凱將小米送往四樓的心臟內(nèi)科---觀察室。少凱還沒來得及向他說聲謝謝，他已離開。
? ? ? ?少凱向醫(yī)生敘述著剛才發(fā)生的情況。
? ? ? “莫小米，她有先天性的心臟病，在我們醫(yī)院住過一段時間，我們這里有她詳細(xì)的病歷資料。她可能是由于緊張過度，而引發(fā)的心臟突然收縮而昏厥。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給她打點(diǎn)生理鹽水和營養(yǎng)心臟的藥，你是？”醫(yī)生說完，看了看少凱。
“我是她的朋友。”少凱說。
“哦，那你拿著她的一些證件去登記一下。她可能不會有什么大礙，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情況再到醫(yī)辦室來找我。”醫(yī)生說完，微笑著離開。
少凱打開小米的背包，看到一本厚厚的日記本，這女孩子的包真干凈。沒花多長時間，少凱就辦完所有手續(xù)。安安靜靜的待在病床邊，等著小米醒來。
少凱打開那本日記本，上面貼滿了莫小米從小到大的照片，很胖的，光著屁股的，拖著鼻涕的，和小朋友一起耍寶的……少凱不禁大笑起來，她真的很可愛。日記本寫著每張照片的心情記錄，翻著翻著，已不再有照片，而是用油筆畫的橫順條文，上面洋洋灑灑的寫著“張墨寒，我喜歡你！”寫著每天看見他時的心情，會因?yàn)樗囊痪鋯柡蚩鞓芬惶欤珔s又會為了他的沉默，難過一星期。
?少凱不禁有些感動，她該是怎樣一個女孩子啊！望著病床上臉色發(fā)白的她，長長的睫毛，圓圓的鼻頭，小小的嘴巴，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額前散落著長發(fā)，少凱不知為什么，竟會溫柔地伸手去將它輕輕捋到一邊。
?“ 那個男生應(yīng)該不喜歡他吧！”少凱心想。
“墨寒，說過他喜歡我的，他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有了男友，他會難過。我很開心，真的。但為什么這個男友不是他，那樣他就不會難過了，對嗎？我會等你，等你喜歡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好朋友。”
“今天有些失落，因?yàn)榘?qiáng)告訴我，墨寒說，他喜歡我，但不是那種喜歡。那是哪種喜歡呢？能不能清楚的告訴我，不要讓我再猜了。給你織的黑色圍巾已經(jīng)織到一半了，很憧憬冬天時，你戴圍巾的樣子，肯定很溫暖，很柔軟，只要你喜歡就好。天很陰，但心情卻很好。晚安，做個好夢！”
? ……
? “原來我一直都在做夢。你知道不知道我心痛的已經(jīng)無以加復(fù)了。看著你拍著她的頭，從我身邊走過，你難道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的存在，我的感受。那我算什么，她不在時的替代品。我想你是知道我喜歡你的。那你怎么能這樣，真的無所謂嗎？”
? ? ?……
? ?“當(dāng)周圍所有的聲音將我淹沒，我是多么希望你能來看我。你知道嗎？墨寒，這冰冷的醫(yī)院，我甚至都不能邁出一步，到處的鐵欄將我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墨寒你知道嗎？我每次給你的電話，都是我偷偷請求護(hù)士讓我悄悄打給你的，而電話那頭你的不耐煩，讓我竟然心痛的不知該說什么。墨寒，難道你也以為我真的瘋了嗎？難道現(xiàn)在我在你的眼睛里就是個瘋子，讓你想盡快逃離。如果是這樣，對不起，我會離開。希望你快樂！”
……
? “墨寒，我要走了，也許以后再也見不到你。對你來說那又怎么樣呢？只是少了一個很平凡的追求者而已。而我也將從你的視線消失。對不起，我讓你再一次厭煩了，當(dāng)然我不會告訴你我已離開，我不會祈求你的挽留，你也不會挽留。我只是想謝謝你，給我這段完美無暇的日子。不用告訴我你的不在乎，我會輕聲離開，在遠(yuǎn)方某個角落祝你幸福，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莫小米。”
? ?少凱不知哪根神經(jīng)被觸碰了，竟然拉著小米的手，默默哭了起來。少凱看著眼前這個身心已經(jīng)疲憊不堪的女孩，覺得有種很憐惜的感覺，但那絕不是可憐，少凱很肯定的對自己說。他似乎一時間理解了這個女孩為什么會排斥別人的關(guān)心，拒絕對別人的了解。受傷太多，無法痊愈。
? ?“墨寒，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去玩過山車，去坐摩天輪，去看海，一起去逛街，去拍大頭照，一起去吃冰，玩大冒險……但我知道那已不可能了，我有看見你空間里她的照片，很漂亮的女孩子，跟你很配。我似乎一時間不再心痛，甚至?xí)Ｍ憔瓦@樣一直幸福下去。討厭自己怎么會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曾對你說，如果有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記得告訴我，不要再讓我這樣無謂的等待。你笑著說好，但你為什么這樣讓我傻傻的等待”
? ? ?……
? “她應(yīng)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少凱心想。難怪她會讓自己和她一起去玩過山車，盡管知道自己的心臟不好，但還是去了。這樣的女孩，似乎曾經(jīng)也讓自己感動著，只是她似乎已悄悄遠(yuǎn)離這個世界，因?yàn)橐淮我馔獾能嚨湥а^多，搶救無效，像電影一樣。少凱一直不相信覺得很假，像做夢，但這是事實(shí)。前任女朋友馨子只留下了一封信給自己。
少凱后來才知道她是自殺，因?yàn)槭懿涣思彝ネ蝗坏淖児省８赣H有了外遇，母親天天的吵架，第三者成天有事沒事都到家里大吵大鬧。街坊鄰里議論紛紛。每當(dāng)馨子回家，總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而馨子一直都不知道該怎么對少凱說，仍然每天跟沒事人一樣給少凱帶來快樂。少凱那時因?yàn)檐白佣鞓罚滥遣皇菒矍椋白右仓馈Ｓ谑窃诟呖冀Y(jié)束的那一天，馨子對少凱說：“我們分手吧！我喜歡上別人了。”而少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是應(yīng)聲說：“好！”。
再后來少凱才知道馨子是因?yàn)榇_信自己考不少一個理想的大學(xué)，就算考上也無法支付那些對于她來說昂貴的學(xué)費(fèi)。她是那么要強(qiáng)的一個人，怎么會愿意永遠(yuǎn)站在少凱的影子之下。馨子爸媽的判決書下來，她判給了生他的媽媽，她知道她是母親的累贅，父親始終不愿意多付出一分錢，一時間她被整個世界遺棄，生活變得沒有希望，沒有意義，甚至不知道為什么而活著。
終于她在一個艷陽高照中午向一輛正面開來的大卡車沖去，在司機(jī)還沒來得及剎車時，她已倒在滿地的血泊中。當(dāng)少凱趕到時，馨子已是蒙著白色的單子，永遠(yuǎn)睡去。馨子的媽媽拍打著馨子的爸爸，讓他把女兒還回來，整個醫(yī)院的充斥著震天的哭聲。
少凱只是拿著馨子媽媽遞給他的沾滿血漬的信默默離開。那一晚，少凱已不記得喝了多少酒，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喝酒，也是喝得最多的一次。但無論喝了多少，大腦依然清晰，他無法想象馨子倒在血泊中的樣子，也忘不了馨子媽媽哭得死去活來的聲音……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親愛的少凱，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不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上了。它雖然很美麗，但我相信肯定永遠(yuǎn)不屬于我。少凱，我希望你不要難過，我真的很幸福。因?yàn)槲蚁胛以谔焯每隙〞芸鞓罚辉儆惺篱g的這些紛紛擾擾。
你知道嗎？我總是很喜歡你的微笑，那讓我感覺這個世界很純凈。那讓我對這個世界又有了一絲希望。我知道如果我告訴你，你肯定會幫我，但我不愿意老是活在你的影子之下，我不愿意別人老是說我是喜歡你的背景，而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那時的我會為自己的平凡而懊惱，會為自己的平庸而羞恥。我甚至?xí)杏X自己再這樣和你在一起，就有些不單純。我不愿意就這樣褻瀆自己的感情。
生活對于我來說，就像一個永遠(yuǎn)接受挑戰(zhàn)的戰(zhàn)場。在這個戰(zhàn)場上，我永遠(yuǎn)都在不斷的努力，但是結(jié)果似乎永遠(yuǎn)都不會像想象的那樣。我所謂的愛情那永遠(yuǎn)不是愛情，在爸爸媽媽的心中我也成了一個很沉重的包袱。至于讓我一直驕傲的學(xué)業(yè)，現(xiàn)在卻已變成嘲笑我的聲音。要知道它曾經(jīng)帶給我很多不曾有的自信和尊嚴(yán)。而如今，全都沒有了。少凱，我想你是懂我的。我抵抗的太久，撐不住了。
無論你是出于同情我還是喜歡我，都不重要，我只想告訴你，是你在每年的夏天，給了一個女孩子自信與自尊。記得那時，我沒有錢交校服，是你偷偷替我交上，并且大聲說馨子穿校服好漂亮啊！那時的我很幸福也很感動。謝謝你的善良，也許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我會知道是你。
少凱，我希望你永遠(yuǎn)平安快樂，努力實(shí)現(xiàn)你的夢想。我會在天堂的某一角守護(hù)你，靜靜看著你。你一定會遇見一個你真正喜歡的女孩子，希望她會比我更愛你。不要哭泣，答應(yīng)我。
永遠(yuǎn)愛你的馨子。”
盡管馨子說不要哭，少凱依舊哭得很大聲，像個孩子。他知道他也許失去了這輩子最好的朋友，一個理解他并寬容他的朋友。
“水……水，我要喝水。”莫小米微微睜開眼睛，覺得很暈眩，眼前一片模糊，“我在哪？醫(yī)院嗎？”。
少凱看見小米蘇醒過來很是高興，“你醒啦！想喝水是嗎？我這就給你拿。”少凱趕忙起身去倒水。
“是你送我來醫(yī)院的嗎？”莫小米迷茫的望著少凱問。
“對啊！你當(dāng)時都已經(jīng)暈倒了，醫(yī)生說你的情況很嚴(yán)重，所以我就送你來了。”少凱微笑地說道。
“我要出院。”莫小米突然變得臉色鐵青。
“為什么？你剛剛好了些。”少凱不解的問。
莫小米強(qiáng)力支起身體，“我告訴你，鐘少凱，你是我的什么人啊？你很莫名奇妙，我不用你管我，就算我死在馬路上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請你離開。”小米說完這些話，她也感覺有些不妥，但是她實(shí)在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關(guān)于她自己多一點(diǎn)點(diǎn)的事情。
少凱聽完小米的話，突然感覺火很大，他突然說：“莫小米，你也給我聽著，我不是你什么人，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聽我的，乖乖地給我待著，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少凱邊說邊拿起莫小米的背包就要向窗外扔。
“不要，我聽……我聽你的。”莫小米又重新躺回床上。莫小米還不知道少凱已經(jīng)看了那本對她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的日記。
少凱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對于莫小米來說都很重要，所以他假裝要扔出窗外。
莫小米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迷茫的望著頭頂那盞讓人多少有些暈眩的吊燈，腦海里一片空白，不知該想些什么。
“莫小米，你睡了嗎？”少凱有些關(guān)心的問道。
“恩，快了！”小米含糊的回答。
“我想問你，你有沒有很喜歡的人？”少凱有些不好意思。
莫小米有些警覺：“沒有，你為什么會這么問?”猛然覺得心里那根脆弱的神經(jīng)，被什么輕輕地觸碰著。
“我只是覺得被一個女生深深喜歡，應(yīng)該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情吧！看著她，因?yàn)槟愣_心，因?yàn)槟愣X得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因?yàn)槟愣X得自己真的存在著。我想是一件令人自豪而有意義的事吧！”少凱默默的望著窗外的星空，感傷地說道。
不知什么時候莫小米已經(jīng)偷偷的開始哭泣，淚水已經(jīng)浸濕手邊的被單。少凱的話讓她最后一絲防線瓦解。她想起了很多很多，快樂的不快樂的，想起墨寒對她說：“我從來沒有喜歡你，是你想太多。”想起自己那些因?yàn)樗鞓罚驗(yàn)樗y過的日子。想起自己曾經(jīng)脆弱的時期。
“莫小米，你有在聽嗎？”少凱問道。
莫小米捂著嘴說：“有啊！”
“小米，我以前的一個朋友對我說，‘有一天你會遇見一個真正懂你，愛你的人靜靜的陪你到老。生命中有很多過客，他們都會給我們一些回憶，告訴我們什么才是愛，什么人才值得你愛，怎樣愛別人又不傷害自己。而這些人過了就過了，永遠(yuǎn)只是過客而已。不必為他們感到傷心，感到難過，應(yīng)該學(xué)會放手，微笑的再見。發(fā)自內(nèi)心的灑脫，雖然過程會很痛，但是這是長大的必修課。’小米，你有在聽嗎？我怎么會突然剛覺自己像個老師，哈哈！”
小米只是一言不發(fā)，有些莫名的放松和開心。“你憑什么跟我說這些啊？我要睡覺了！”說完，就把枕頭扔向少凱。“早點(diǎn)睡吧！羅嗦的人。”
少凱知道小米應(yīng)該有聽他的話，于是很安靜的在另一張病床上睡著了，“今天真累”。
莫小米聽見少凱的喃喃自語，不好意思的笑笑。
(《等你。愛我》)未完待續(xù)，第五章明天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