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不同以往,發生了很多事,身邊的萬物都在變,就連好友也是。
有時候會思考,在每個人的心里,到底什么算是不同好友的界限?
每個人的標準不同,每個人的門檻也不同,將心比心,誰又把誰當真。
今晚和高中好友咔咔一起吃了墨西哥菜,在等上菜的過程中不知怎的聊起了朋友的話題。
我們很隨意地講起了身邊的經歷,咔咔告訴了我一個讓我大笑不止的故事。
她的好友阿瑟,是一個從小學就認識的最好的朋友。在我看來,應該是閨蜜般的存在。
卻從來不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個人情感生活,在咔咔和她大談自己思念男友時,她的回應都是呆板的。
毫無情感,毫無深入,就是點點頭,或者敷衍的答應。就好像一個被強塞進來的觀眾,沒有任何互動可言。
看完咔咔的有聲有色的模仿,我笑翻了天。
更甚的是,阿瑟和咔咔,有太多不一樣了,喜歡的不一樣,愛做的事情不一樣。
阿瑟從來不愿意和咔咔一起做的事情,最后都和男友完成了。
在咔咔看來,如果阿瑟的男友是這樣的話,為什么不可以兩對情侶一起玩呢?可是她從來都只有,“我不想,”或者“還是不要了。”
我笑著調侃道,那豈不是你一個人在單相思了?想和她做的事情,都是被她拒絕但是和那個“虛擬的(咔咔從未見過時候社交網站上的照片)”男友一起完成了。
咔咔聳聳肩,是啊,我們不是那種好閨蜜,我們只適合一起做做飯,閑聊,無法和她這個人真實得貼近。
聽完她的,我想起了我曾經的好朋友,又或許算是好閨蜜吧。
我,阿夜和牛奶是在因緣巧合下認識的,她們的初中前后桌是一個喜歡我的小學同學。
我們三個也曾穿過閨蜜裝,一起出去逛,一起傻乎乎地數肯德基外走過的情侶。
只不過,好友也分三六九等,會吃醋,會冷淡,會分別。
冥冥之中,阿夜先加了我的好友,和我慢慢熟悉了起來。
雖然不在一個學校,可我們卻好像隨便聊什么話題都可以,像是知心好友,但不是交心好友。
可我卻總覺得,和她時遠時近。
我和她分享自己的情感生活,能得到的回應很普通,給我的感覺只是單純的想聽我繼續把故事講完。
然而,我卻一次都沒有聽到過她的心里話。
我甚至連她有男友都不知道,那時候的我隱隱覺得自己沒有那么重要。
但我還是把阿夜當做我的好閨蜜,沒有變過。
牛奶卻和我越來越相熟,和我互相分享自己的情感糾葛。偶爾問問我對于她戀情的想法。
我能感覺到,她需要我,作為一個交心的好閨蜜。
再后來,阿夜時不時的找我聊天,問我的近況,卻只字不提自己的生活。
只是在某一次,當作無意想起告訴了我自己交男友的事。
之后的我們,就只有我單方面的付出,她從未深入地講過些什么。
直到暑假,我和阿夜已經很疏遠了。
因為每次她和我的對話,只剩下了,“你現在怎么樣了,”“什么時候來找我玩?”“我要出門有約了…”
我已經不會因為她的照片中有別的我不認識的朋友而好奇評論。
但是我還是會因為牛奶發的朋友圈照片找她半真半假的吃醋撒嬌。
咔咔聽完我的故事,我點的前菜也上來了。
我們相視一笑,望著對方,共感。
在我啃著雞肉脆卷的同時。她又講了自己最近的另一段經歷。不同的是,是她和成年人的友情。
沒有吃醋,沒有那么多的單向分享。
大家都是獨立的,自我的,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情要忙。
分享感情瑣碎對他們而言不是那么的重要。
但是只要在一起吃飯或閑聊,也可以有很多話題,主動地分享自己的生活。
那我想,可能到了年齡,我也不會再糾結友情中的輕重緩急。
但是現在的我,還是像牛奶一樣,把朋友分成不同的類別。
有的知心,可以一起吃飯聊些有的沒的。
有的交心,可以聊一些生活中的自己。
有的真心,可以一起出去吃飯玩樂。
將心比心的很少,但是在于精,一切都可以分享。
知心不等于交心,交心不等于將心比心。
有時候能看到套路,有時候能看到真心。
還好我的身邊,還有那么幾個真心的知心的交心的將心比心的好閨蜜。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 臧天朔《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