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家常菜,便喝了一杯,酒量不大,一兩多正合適。
? ? ? 酒可以天天喝,不宜多為好,享受的是悠悠然恍恍乎、飄飄然暈暈乎,我喝的便是不貪可無,有酒即可、多多少少都能盡興,但應酬就是怕勸怕醉,更怕的是不盡人事、不醉不義氣的酒局。當然也羨慕那些半斤八兩不醉的好酒之徒,不過對于那些醉而不知醉的好酒之徒,就不敢恭維了,醉了呼呼大睡便好,就怕酒多亢奮,在酒桌上狂躁自大,狂言臟話,醉后處處騷擾,酒醒一概不知,其言舉更是令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此言舉雖有可笑可厭之處,但也有可愛可痛之處。這些好酒之徒長此飲酒,可謂是常常酩酊大醉,生活更是醉生夢死吧。
? ? ? 自古以來中國酒文化博大精深,《尚書酒誥》就提倡“毋彝酒”,意思就是不濫飲酒;孔子也云:“酒無量,不及亂”,就是孔子提出的酒德標準,意為諸事皆有標準、尺度,只有喝酒沒有標準沒有限度,但要飲酒后神志清醒、形體穩健、氣血安寧、皆如其常為限度。
? ? ? 對于酒德,本人以為也是社會倫理道德的范疇,從另一個角度看道德就是人類作繭自縛,以存在主義觀點看,人有社會活動的自由,如若破繭而出,對于飲酒者便會生出酒的燦爛了。
? ? ? 古時一些名士飲酒飲出了精神之境、酒的文化。如陶淵明飲罷臥東籬醉石“悠然見南山”,飲出了無我的人生境界;劉伶更是飲出自古開篇的《酒德賦》,以“居無室廬,幕天席地,縱意所如”活出了超然逍遙的隨意人生;曹操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而感慨;蘇軾“把酒問青天”,赤壁“杯觥狼藉”,“挾飛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長終”,豁達豪放、灑脫的超然人生;李白“將進酒,杯莫停”,“人生得意須盡歡 ,莫使金樽空對月”,一生豪邁不羈,最終水中撈月東流去;懷素酒后狂草,筆走龍蛇,神采奔放;李清照“三杯兩盞淡酒”,飲“到黃昏”,微醉人生“點點滴滴”;晏殊“一曲新詞酒一杯”,嘆問“夕陽西下幾時回?”,人生“無可奈何花落去”,而如此感慨。
? ? ? 再看看古代文人酒喝有多么詩意,張三影“午醉醒來愁未醒”,東坡“夜飲醒復醉”,白居易“濁酒一杯家萬里”,李白“花間一壺酒”,黃庭堅江湖十年只是“桃李春風一杯酒”,白居易“晚來天欲雪”便問“能飲一杯無?”,陶淵明“酒醉還相笑”“不覺知有我,酒中有深味”,蘇軾“一壺酒,一溪云”,杜牧“落魄江南載酒行”,杜甫“獨酌杯中酒”,王翰“醉臥沙場”,李白“壓酒喚客嘗”,宋祁“為君持酒勸斜陽”,米芾“醉困不知醒”,李白又是“一杯一杯復一杯”,韋莊“勸君今夜須沉醉”,柳永“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范仲淹“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劉禹錫卻是“暫憑杯酒長精神”,張養浩“良夜懨懨,不醉如何?”,元好問“醒復醉,醉還醒”,詩人們喝了如此境界、醉的也如此灑脫,上升到美學可謂“醉美”。
? ? ?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酒量,在當代飲酒也應飲出“酒中深味”,更是飲得,酒有量心不亂、言舉有致,形張而有止,飲可疏狂、飲可盡其情、飲可盡其性,方為“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