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一生,及至今日的整整二十個年頭里,僅有一喜一悲值得言道。這喜便是我好巧不巧的生做了女子,這悲亦是我好巧不巧的生做了女子。女子之美難以用片語盡述,也不可用片帛盡繪。我之遇女子各色皆有,性格全然不同。但此篇我只談一女子,其色淺淺淡淡,如山中細流,亦如嶺上嬌花。
想來我已識她一載有余,方方正正的教室,難能可貴的姻緣便是如此了。我本人生性淡漠,俗話也就是孤僻清高。她各項都很優異,內有明珠之光澤,但對其真實脾性我是不了解的。約莫半載后,因偶得的機緣我倆才成了同桌,及至日漸熟識我才發現她的可親可愛,可能是因為但凡只要是女子在我眼中都是極美的,反倒給她多添了些光輝。她平素里做課業時極為專注,很得老師的青睞,有問題也從不敢拖延。黑長直發,墨眼圓潤,對著你講話時,那眼里就流出光來,你的心也自軟了幾分。偶像時醺紅的臉頰,羞郝時的低斂垂眉,佯怒時的粉目圓睜,似噌似喜,似憂似憐,讓人心魂動蕩,欲語無言。只可憐我是個端端正正的女子,心里念的也只是那與眾不同的男兒,不能生受了這等福分。若能將這等美景納入簾中細細觀賞,擁這些令我渾渾噩噩,神魂皆喪的可人們入我懷中,若是個覆國的昏君我也是當得的,然真情不允,實是可悲,可嘆啊!
若有玲瓏高閣,佳苑幽廊,我愿以之嬌養世間奇妙女子。
若有華服美鈿,精雅釵環,我愿以之飾天下俏麗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