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地始之生而萬物混沌,無日無月,無人無思,無對無錯。后以人治,明四時,知節氣,通人意,是為學也!然后于夏、商、周祭天成文,用以記事。取其同者而書,棄其異者而語。然先圣之識困于足,十步為城,百步成國,眼不達微,聞不從遠,識天下未得其宗;非無誤,書之,錯不在此,遺后世也!
夫三月陽春,花復荒蕪,味逸之遠處山川五岳,是也,然山寺幽暗六月遲花,不為世人知也。地灼暑盛,蟬噪未雨時尤火之,當是時,北而上北有大寒,不以中原而同。秋水瑟瑟,萬物之休養靜而靈性,亦不知山菊之始盛也。冬臨死寂,莫白之霏雪紛紛,不知孤芳之梅迎寒而開,少有人聞!四時之境年年有之,而存異同,非人誤,前人之談引以今身,不正其聞;不疑其人,慰然許可,錯亦往復而為。
書也,先人之足行千里,記而成書。千里之地,謂于螻蟻之世界,謂于鴻鵠之溝渠,不可盡信。其境不同于當世,改而通之,無錯也!
孟子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此書名曰《尚書》,孔圣人之作。圣人之言尚錯,何況吾乎?今世之人,謂之言者不外乎三。閱微而自是,盡以書信之而不通書理,此一者也!閱萬卷書屋,通達書理人情,甚學問,無以出世,此二者也!文字極盡,匯于思而達,化之為行,借以書理行己之事,兼濟天下明心而修性者,此三者也!
斯眾生之高低不外乎一二,其三者鮮有聞。量不足,思不達,困于書而難以思,固步自封,不思而百怠其文,無成一生!
趙括,戰國時期趙國人,其父趙奢,以少勝多大敗秦,拜上卿。括少敏,熟識兵書,曉以父譽榮其身。每與人論,無以對,常嘆無敵天下,久而負,其父甚憂。前259年,秦犯趙地,括領命戰于長平,雖其知兵法而不慧通,終不戰,屠盡四十萬兵士,天尤悲乎!
前人之過引以為戒,不復,則進世存身也!然悲亡之事長焉。馬謖,西蜀臥龍之學生也,善以謀事,知天時,曉地利,通達萬卷。常立帳中排兵布陣,以退敵寇。曹賊來犯,自請守于街亭,亮恐其難就,遂立軍令狀,以正軍心。然帳中天下非草木枯石,不通戰況,圍于南山而兵斷水絕。大敗,街亭失,北伐不利,孔明揮淚斬之。
謀士千卷,不足成事,非兵法兵書不精,非學有不通。斯以先覺而后煉,當自識,趨以成精;此若不及,當謹言慎行也!
是故書之成理,輒以前人之述。古時今世存異,人不同,時不同,四季不同,何故同而用之,不同而自處之。
夫書盡千卷及富思,學以識己,達以靜心。今日之為后人觀之,是書也。世本無字之書,人本無字之書。千里之行而成言論,萬古通行而成道理;行與天地不阻,言與宇宙相生,自成也!
聊聊數句,不表衷心。望四海之內圣賢之人行己之事,觀己之文。勤于行者閱,富于閱者思,生活如是,當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