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要穿越黑森林——但丁《神曲-地獄篇》都后記

? ?最近為之已經將歐洲中古大詩人但丁的神曲的《地獄篇》讀完,想在這里和各位分享一下讀書后的感受:

? ? ?為之買《神曲》這本書的時候還在上初中,但之后這本書一直處于擱置狀態,或許當時由于年幼,對這些大部頭的西方文學名著雖然有興趣,但卻有種“畏懼感”,所以就沒有下決心讀完,但倒是對里面多雷的插圖非常喜歡。

? ? ? 《神曲》的故事構架盡人皆知,大概就是描述了但丁與古羅馬大詩人維吉爾一同游歷地獄、煉獄、天堂三界的故事:但丁在中年時期(35歲)的時候突然迷失在了一個黑森林里,在看到東方出現的曙光之時,他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但卻在攀爬一個小山丘的時候被三只野獸攔住了去路;而這三只野獸也代表了人類本性中的原罪,即“憤怒”(獅子),“貪婪”(豹子)和”色欲“(母狼);就在但丁被這三只野獸逼得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在他的附近出現了一個影子,在對話中,但丁得知他就是他所崇拜的古代大詩人維吉爾;于是他央求維吉爾將他帶離這個恐怖的地方,維吉爾說他的目的就是這個,而且是受了”上面“(意指天堂)的指示來的;但是他卻不能直接領他通過攀爬小山丘走出當前的困境,而要走另一條路(意指地獄),由此我們中世紀大詩人但丁和古羅馬大詩人維吉爾的地獄之旅由此展開。


? ? ? ? 乍一看《神曲》的開頭,仿佛就像一個人做的夢境一樣,“黑森林”和“三野獸”都十分有象征意義,不知道是不是中世紀文學作品特色使然,在讀的時候為之總感覺很多內容很晦澀難懂,但卻又被精彩的情節所吸引 —— 似乎有種處于半夢半醒之間的感覺,而情節卻能直抵內心;如果說后來托爾金的《指環王》三部曲開創了奇幻文學的先河,那么但丁的《神曲》無疑是中世紀“夢幻文學”的代表形式。(為之對此的理解就是在讀的時候仿佛穿越了一個人漫長的夢境一般)

? ? ? ? 似乎我們每個人在一生中都要經歷和穿越無數的“黑森林”,不管是在童年,青年還是中年時期,不管我們面臨的是學業、情感還是事業;而往往回頭來看我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上了一條偏離正軌的道路(當然,每個人都不能保證自己選擇的路就是完全正確的,更不要提這條長路上的種種誘惑了);好在我們還是可以遇到很多的“好人”來引導我們走出來——在這里為之所指的并不是那些好好先生,而是那些真正有人生經驗的導師型的人,他們富有智慧和同情心,往往把人和人的相處看的比一些私立更加重要。譬如《神曲》中的同是著名詩人的古羅馬人維吉爾——這是為之非常喜愛的一個角色,尤其是讀到他在引導但丁時的種種慷慨之舉——在某一章中,為了保護但丁不受美杜莎的眼神的干擾和傷害,他干脆直接幫但丁捂上了雙眼;而在進入第六環的時候,由于城門被惡魔和怪物把守,維吉爾一籌莫展的時候,也在寬慰但丁。這時的維吉爾更像是一個慈父和兄長般的存在,在一個人前進的道路上一直予以引導和鼓勵——當然,我們都渴求人生中能夠遇到這么一位導師型的人物,無論他與你相處的時間長短,但他的精神確實能夠一直引導著我們在人生這條漫長道路上的行進。


? ? ? ?《神曲》地獄篇中的內容構架也是非常引人入勝,為之感覺里面的很多情節無疑影響了后世的很多作品,包括我們80后熟悉的經典動畫片《圣斗士星矢》,還有著名的電子游戲《鬼泣》,當然還包括數不清的影視和文學改編作品。 其中有一些情節至今為人所熟知(即使您不是讀過《神曲》的讀者也是一樣):但丁和維吉爾從進入“永恒的黑暗世界”的時候,看到了入口處的幾個大字“進來后要丟棄一切希望”時,感到地獄中沉重的氣息似乎從黑暗的洞口撲面而來;而在渡過冥河的時候所遇到的脾氣暴躁的船夫卡隆,在用船槳重重地敲打岸上等待的靈魂的時候的一些情節,也放佛在其他的動畫和影視作品里面見到過。比較有趣的是但丁在游歷地獄的時候也對地獄的結構做了一些注解——有的地方是安靜的森林,里面住著很多古代的智者(在第一環,地獄的邊緣);而有的地方卻崎嶇難行,詩人對此的解釋是此地發生過大地震——而地震的原因是由于更遙遠的年代上帝派天使來地獄拯救了一些贖罪后的靈魂上天的行動所導致的。而在最后但丁和維吉爾逃離地獄的時候也是順著西方基督教中最大的魔鬼頭子撒旦(又一譯為盧修斯)的身體爬了出去,讓人讀來有些忍俊不禁。


? ? ? ? 偉大的作品是可以永流傳的,為之昨天在看到臺灣的美學大師蔣勛先生的講座中也曾提到這一點,或許我們現在看到了一些流行和膚淺的文化在占據著主流的市場,但是真正的經典卻可以穿透時空,穿透人生,永遠活在人們的心里,就像《神曲》中的維吉爾和貝德麗彩一樣,而這些或生動或雋永的文學形象,也像現實生活中的指引人生迷津的導師一樣,帶領一代又一代人走出了那些形形色色的“黑森林”——也希望我們每個人都可以走出自己人生中的“黑森林”,走到人生這條長路上的另外一個高度。

? ?(圖片來源于網絡,除了彩色的一幅為波提切利所畫的地獄結構圖,其他都是法國著名插畫家多雷的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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