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為了夢想,為了將來,遠游的不在少數。一年放不了幾次的假,一年回不去幾次的家。
最近正直證件考試高峰期,我卻弄丟了身份證。甚是麻煩。
全國可以異地跨省辦理身份證,解決了很多人在異鄉的麻煩。但是異地辦理,對于出租房子的我來說也是困難至極。去派出所咨詢,他要居委會開暫住證明,要房屋出租合同,要房主本人一同前往,一切缺一不可。我決定不了房主的時間,更何況麻煩他人也是我不想的事情。
最后民警問我,你是哪里人。我說內蒙古。那就必須會回內蒙古辦理,因為身份證上有民族語言,無法跨省辦理。外加需要錄指紋,所以必須自己回去辦理。
我向公司請了1天假,加上六日,共三天。我回了內蒙古,回到家。
三天時間其實對于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說,已算是不短的休息。
辦理身份證很快,5分鐘搞定。但就是為了這五分鐘,我浪費了不少錢財與時間。
我媽說:“盼你回來一趟真不容易。”我說:“你可以來看我啊。”
媽媽語氣凝重的問我:“那你為什么就不能回來看我。”
沒錯,我不愛回家。
(一)
習慣已經回不去。
20出頭的我們,父母大多還在工作,還在賺錢補貼我們的生活。我們是休息回家了,可父母還在工作,家里依然只有自己。
所有想象的畫面都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熱鬧的場景。而現實是,勞累回家的父母對于吃飯只是填肚子。
你的回家讓父母高興,父母給你做家鄉菜,你最愛吃的菜。大城市底層的我們 ,吃飯就像打仗,10分鐘搞定。在家也習慣性的10分鐘內吃完了飯。這頓飯隆重的開場,卻只能草草了事。
父母工作很忙,很早出門,很晚回來。大多時候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上學那幾年,每天晚上都等不回來父母。一個人安靜的寫作業。寫完作業開著客廳的燈,開著臥室的門,睡去。回家后老爸會輕輕的把門關上,等待第二天叫我早起,叫我吃早餐。
遠走后由于多人合租,工作回來,整理完自己,就把屋門反瑣。習慣一個人的空間,習慣關燈鎖門睡覺。
三天回家,回房后也習慣性的插門睡覺。早上父親叫我吃飯,只能隔著門喊我,我說不吃了,要睡覺。他也無法將我從被窩里拉出來。只好說飯菜放在桌子上,他們先上班去了。
遠走后的習慣已經改變我們的生活方式,回來也許我們真的會感覺怪異與不慣。
(二)
時間已經回不去。
那些年手機還只是通訊工具,放在那里,有電話接一下。現在手機智能做到你只需要它。
寫作業時偷偷把手機藏在書下看電子書,偷偷跟朋友約著放學后去哪里玩耍的年代,我們還是靠語言交流。
現在我媽每天看電子書。我讓她少看點,說對眼睛不好。她滿口答應,但還是看個沒完。終于眼睛老花了,改成聽電子書。現在我們的交流是一般不交流。一家三口在家,三個人,三個手機,全程無交流。只聽見我們各自跟老友用語音聊天,聽見手機里播放電子書的感情。
那些年我們交流問題。爸爸:這個東西為什么長這樣;媽媽:我可不可以吃個糖。
這些年,問題關于工作,無法與家人說。關于愛情,還是未知。隔壁的故事你也不在感興趣。
或許唯有父母的催促還在。那些年催促學習,這些年催促婚姻。如果當初你舉得催你寫作業煩,那么現在的催促結婚也煩惱。
我們不在想探究更多問題,時間也帶著滾滾科技狂潮席卷整個家庭。
(三)
空間再也不熟悉。
周遭變得很快,之前還是一片沙漠的城市,現在圈起黃河,形成了海。一句陪你到沙漠看海火了這個城市。
很多地方我不再熟悉,新的開發區我也不再認路。這一切讓我覺得我不在屬于這里。至少現在居住的那個城市,我還熟悉。
呆過10幾年的家,還保留著我的臥室,期待我的回歸。短期回來,提著皮箱,裝了幾件隨身的衣服回來。衣柜都沒有打開,因為知道那是你留下的,是以前不愛的衣服并且現在也不會再穿。媽,我給你做頓飯。于是我媽就開始跟我噼里啪啦的說,就像說明書一樣。不僅說怎么做,還說工具、食材在哪。
放心吧,我家我還找不見東西?
中途做飯中我給我媽打了好幾個電話,詢問工具、調料在哪。
(四)
此時的我坐在火車站的候車廳里。
一紙火車票將父母攔在外面。多少次的回家,就走多少次的送別。
離別苦楚,難以敘述。但每每說你不要送了,我自己能行。我媽總是回答:這是最后一次。
之前臨走時我都會寫下一頁紙的話語,貼在門上,希望見字如面,但這次我沒有寫。
我們太久沒有參與到對方的生活,即便血濃于水,他們那么愛我,但我還是自私的不想回家。 爸爸媽媽原諒我這么自私。遠游期回家更像是一場短期旅游,勞累雙方。
無戒訓練營365日更訓練營,第四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