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篇
因為自小帶的眼疾,家里人放棄了我。不過我并不打算放棄自己,努力和其他人一樣訓(xùn)練,不久家人便承認我的能力。
小時候還好,眼睛不是很嚴重,但我知道早晚會看不見,所以經(jīng)常閉著眼睛訓(xùn)練聽力,時間久了干脆待著墨鏡,可以隨時練習(xí)。
下過幾次墓后,我已經(jīng)知道如何不用親自動手就解決掉一些麻煩。這么多年來下過的墓,見過的人都不少,早已學(xué)會如果隱藏自己的情緒和表情,看人也八九不離十。
但有一個人我一直不知道是什么來路,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后來回想起來甚至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有算計她。
那是在陜西南方的一個小鎮(zhèn)上,和另外一伙人一起去了深林里的一個墓,在墓里碰到另一伙人不時發(fā)生沖突,同時發(fā)現(xiàn)后來的那伙人似乎和委托人有聯(lián)系。
所以干脆躲起來坐山觀虎斗,最后看出來后出現(xiàn)的那些人是來滅口的,利用我們拿到東西后把我們永遠留在墓里。
既然想利用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那個墓確實不簡單,最后我?guī)е鴸|西一個人出來時還是受了很重的傷。
找個地方把帶出來的東西藏起來,然后帶著傷勉強進了最近的那個鎮(zhèn)子。本想找個醫(yī)院處理傷口,但那個鎮(zhèn)子不太發(fā)達,別說醫(yī)院,診所都不多。
晚上路上的人也不多,不知道走了多久,意識有些模糊只知道一直走下去。突然聞到一股特殊的血腥味,非常淡,別說一般人聞不到,就算有人聞到也不一定知道它的特殊。
那種感覺除了人血的味道還有腐尸的味道。當時我的意識已經(jīng)不能正常思考,只是順著那股血腥味走去,昏迷前似乎聽到狗叫聲。
醒來時已經(jīng)在一個旅館的房間,傷口處理過了。屋里沒有其他人,但有條狗窩在門口。想起昏迷前的狗叫聲,難道是這條狗救了我!
本想離開找回從墓里帶出來的東西,但只要我接近門口,那狗就沖我吠叫。看來是有人不想我離開,本來我也可以試著跳窗走的,但不知為什么突然想見一見這狗的主人。
這狗應(yīng)該是吃生肉長大的,它身上的戾氣對于我來說太熟悉了。看一個人不用太長時間我就能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需要什么樣的方法去對付。而對于自己的同類我總能第一時間感覺出來,即便是動物。
中午時那個女人回來了,我有些意外竟然是個女人,但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味讓我確定這個人不簡單。
回憶了道上聽說過的人物,并不記得有能和眼前這個女人對號入座的。她進來后遞給我盒飯沒有說話。我也沒有道謝的習(xí)慣,我們沉默的吃著飯,那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
吃完后我們彼此對望,最后我說“多謝昨晚的救命之恩,以后有機會一定報答,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從床上站起來剛要離開,她也站起來說“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我沒有轉(zhuǎn)身等著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guī)湍憬鉀Q地上的人,你從墓里帶出來的東西歸我”我覺得好笑回頭說“地上的人我能解決,不用你幫忙,墓里的東西我也不想給你。”
我剛要離開卻在看到她從身后拿出的東西時停下。是我從墓里帶出來藏起來的東西,上面還有我的血跡。
想起之前的狗,找到這東西對她來說確實不難。她把東西放到桌子上,絲毫不怕我動手搶,實際上我的傷剛剛包扎好并沒有十足的把握搶到手然后安全離開。
“東西我已經(jīng)拿到了,只是不想白拿。難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人為什么要殺你滅口嗎?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如何與他們對抗。”
我也坐下,這個人越來越有趣了,知道的事情還不少。這次下墓我對委托人并不了解,只因為我們的目標一樣,所以我干脆和他們一起下墓。
聽這女人的意思是知道他們的底細。“為什么幫我?”什么不想白拿東西,干這一行的誰會在乎這個,拿了東西殺了我滅口才是正確的選擇吧!
她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是誰?”
她在床上躺下閉上眼才回答
“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