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翠蓮幾母女再也沒有提起過王大寬這個人,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為了喜萊幾姐妹都能上學,翠蓮會努力趕工干活;幾姐妹除了春萊其他幾個對學習也都還挺上心的。
“媽,明天就期末考試了,好緊張。”寶萊一邊脫下棉襖,一邊說著。
“嗯!我也是,我也是。”喜萊和勝男點頭道。
“你個小屁孩,有什么緊張的,1+1等于多少,閉著眼睛都可以做。”春萊白了一眼勝男。
“我……”勝男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春萊接過去了。
“還有你們,緊張個啥?會做就做唄,不會做就寫個“老師新年好”,保給你們打勾。”聽完春萊的話,幾人都哈哈笑著。
“二姐真幽默,怪不得每次老師給的評語都是活波開朗。”寶萊說完,捂著小嘴在床頭嘻嘻地笑著。
寶萊話一說完,全屋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快睡吧,別想太多。”翠蓮幫幾姐妹把被子蓋好,便又出去忙活了。
第二天,幾姐妹異常興奮,沒有一個人像往常賴床,迅速收拾好東西拿著筆和擦子就瀟灑地奔赴“戰場”了。由于喜萊已經是初中生了,所以幾個人走到街口就分道揚鑣了。
今天天氣異常好,清晨的太陽被霧氣環繞著更顯妖嬈,枝椏上殘留的白雪也冒起了“熱騰騰的水氣”。
在經過幾個小時的辛苦戰斗,一學期的任務終于在那兩張試卷上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怎么還不來?”春萊站在校門口焦急地等著。
“沒事,姐,反正我們沒抄就行,不管其他人說什么。”勝男挽著寶萊的手安慰著她。
“怎么了?”春萊看著寶萊一副快哭的樣子問道。
“說,怎么了?”看著寶萊不肯說的樣子,春萊火氣便上來了。
“姐她們班一男同學欺負她,明明是他抄姐的卷子,他還惡人先告狀,說姐抄他試卷。”勝男站在校門口大義凜然地說著。
“他在哪?回去沒?”春萊氣勢洶洶地問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寶萊搖著頭說道:“沒呢!剛剛看他還在教室。”
“走!找他去!看我不宰了他個小兔崽子的。”春萊拉著寶萊的就往教室奔去。
寶萊畏畏縮縮的還有些不敢去,勝男屁顛屁顛地跟在后面,小書包挎在旁邊,一張一合的。
“就是他。”寶萊躲在春萊后面小聲地說著,聲音還有些顫抖。
“你欺負我妹?”春萊站在那男生前面,不容置疑地問到。
“她自己傻唄!”那男生緩緩站起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輕佻的樣子。
“你才傻呢,你全家……。”勝男聽了都來氣,指著他的鼻子便開始嚷了起來。話還沒說完,春萊已經一把揪起那男生的衣領,將他抵在墻角了。
寶萊和勝男在旁邊都傻了眼,兩只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你丫的,把你剛才的話敢再說一遍嗎?”春萊惡狠狠地盯著那個男生,沒有一點要放過他的意思。
小男生瞧著春萊人高馬大的樣子,開始有些怕了。
“我……”
“走,找你們老師去。”
小男生聽說要去找老師,冷汗都冒了出來。
“我以后,不欺負她了行嗎?”小男生在墻角央求到。
“你說呢?你是讓我拖著去,還是自個去,自己選。”春萊一只手叉在腰上一只手抵在那男生的脖子上,一副非去不可的樣子,像極了黑社會老大。
春萊見那男生不見行動,揪著他的衣領就開始往前拖,到了老師辦公室才將他放開。
“嗯!”春萊搖著頭示意他進去,等小男生進去過后,他們幾個人才慢慢地踏了進去。
“老師,我……”那個男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老師正在改著手中的試卷,聽見有人叫她,才緩緩地抬起頭來。
“王寶萊,剛才沒抄我試卷,是我抄她的,我把她試卷搶過來了,她為了拿回試卷,才和我說話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能這樣呢?”老師聽了那男生的話,立馬就站起來走在他跟前,開始教訓起他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教育過后,老師才招呼他們幾個趕快回家。出來時,小男生垂頭喪氣地,像焉了的茄子,寶萊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勝男則在后面偷笑著,大贊春萊的威武,春萊依舊是一副冰塊臉。
“你以后要再敢欺負我妹試試!”臨走前春萊指著小男生的鼻子警告著他。然后牽著兩只小手便大步離去了。
勝男一邊走,一邊回頭朝那男生做著鬼臉,小男生瞧著勝男那張滑稽的小臉哭笑不得。
“以后再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就欺負回去,別一副任他們欺負的樣子,那種人就知道撿軟柿子欺。知道嗎?”春萊一邊走,一邊給兩個小的講著。
春萊她們三個回家時天已經黑了,喜萊早就考完回家等候多時了。
吃過晚飯時,勝男眉飛色舞地跟喜萊講著春萊這一天的英雄事跡,起初聽得喜萊神經都緊張起來了,到最后才拍著手叫好。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笑著,滿屋子都環繞著銀鈴般的笑聲,只有寶萊一直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
從那以后再也沒有誰敢輕易欺負她們四姐妹,因為但凡有人欺負她們其中一個,春萊一定會狠狠地欺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