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看過電視劇《十八歲的天空》之后,一顆美麗的種子便在我的心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以致根深蒂固:十八歲是詩意的季節。
看過《十八歲的天空》之后,我又陸續接觸了不少關于十八歲的文學作品。在那些作品中,十八歲都被描述地如此美好,即便是憂傷,卻也是美麗的,讓人向往。
記得《挪威的森林》中渡邊和直子有過這樣一段對話:“十七歲之后是十八歲,十八歲之后是十九歲,十九歲之后又是十八歲,這樣多么美好啊,但我卻已二十歲了。”直子二十歲生日那天對渡邊說了這樣的話。直子留戀十八歲,依依不舍,想停留在詩意的季節里。如此想來,我是多么幸運,因為我的十八歲,我的詩意的季節才剛剛開始,就在今日!
十八歲的我在大學。大學可謂無拘無束的地方,戀愛、張揚個性、奮斗理想……大學是一個天堂。我很慶幸自己的十八歲在天堂里綻放。想想剛剛進入大學時,不僅是學長,同樣包括老師在內,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告訴大一新生:大學里要談一場戀愛。“大學里要談一場戀愛”?對此,我苦笑著搖頭表示無法理解,直至藍月姐解釋說:大學里的戀愛是純潔的,不像社會上的戀愛一般帶有功利。我并不認為這是令我信服的解釋,但我很慶幸藍月姐沒有說“大學里的戀愛是最純潔的。“對于一些人而言,他們的最純潔的戀情或許發生在初中,或許發生在高中,又或許發生在十八歲之前。
愛情是詩意的花朵,十八歲是詩意的季節。就此而言,世界上最完美的便是愛情在十八歲中盛開。說到這里,我羨慕渡邊,因為渡邊對直子的愛是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悄然而來,愛的感覺、因愛而來的喜悅、因愛而來的憂傷、因愛而流下的淚水、令渡邊的詩意的季節更加富有韻味,更加美麗。
我的十八歲注定比不上渡邊的十八歲那樣詩意盎然,那些本應屬于這個季節的喜悅、憂傷與淚水讓我無情地揮霍在那些青澀懵懂的時節。說到這里,我不是想說我十分后悔,即便是他人說我不懂珍惜,抑或是不知去挽留。事實上,我是非常感謝分別出現在我十二歲和十七歲生命中的那兩個女孩,但要問我為什么感謝她們?對不起,我不知道怎樣回答,或者說我根本就不知道答案。這就像我曾經問出現在我十二歲生命中的那個女孩:“你為什么喜歡我?”她傻傻地笑著說不知道。我想,前者和后者應是同一緣由。我真的很感謝她們。
不久之前有個女孩對我說:“你無法走出你的過去。”當時的我不知該說些什么,但此時此刻,我清晰地知道我的回答:“我不是無法走出我的過去,我根本就是不想走出,因為我的過去很美好,美好到我足以依靠它們繼續生活下去。”這是我心中的話。
在大學里,看到他和她出入圖書館、自習室、餐廳總是相互依偎著,我也會感到絲絲孤獨;看到他和她漫步在夜色籠罩下的校園里,我也會感到絲絲寒冷;因為我也是人,我也有一顆跳動的心,而且那顆心也不曾因為某個人而疼痛到支離破碎。寒冷、孤獨之時我便會奔跑,奔跑的時候,昔日的美好會毫不吝嗇地出現在腦海中,為我驅散寒冷與孤獨。也許,這是老天爺對我的眷顧,讓我的十八歲與眾不同,讓我的十八歲是詩意與回憶并存的季節!
“誰把誰的明媚盡收眼底,誰把誰的憂傷感同身受”。今日開始,我是否擁有資格去說那句話:十八歲,已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