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發來短信,請假看病危的外公,手機不在身邊,看到時,估計已經到了黃陂,時間走的真快,昨天的事,今天還沒過完,人便離去了,腳步趕不時間的人太多,在平淡的時候是,在匆忙的時候也是。只不過覺得太過于殘酷,有的人明明應該生活于世多一些時日,竟還是偏執地去了另一個國度。奶奶去世后,我是不再相信緣與命,冥冥中事件卻一件接一件地朝著這個軌道運行,如當解釋,情愿定義為人生的規律,月有圓缺,人少不了生老病死。
說的太過于沉重,又不免心慌,想起去年聊天時自己說的一句大話,活著真好!余下的人是不是更應該珍惜這靈性的生命,享受快樂或者忍受痛苦,不偽裝自己的心,不埋沒自己的理想,不畏強權,不與小人爭斗,不昏昏沉沉地揮霍專屬于自己的一生呢?
科兒說起點線面體的模式,假如這也算一種活法,未嘗不讓人的未來顯得過于單薄,而我們卻正一步一步在這個模式下經營著。活著給予了人過多的責任,為了食得一日三餐,為了奉養父母,為了撫育子女,我們會底著頭行走,框架之外,又會有突如其來的事干擾,比如一場病痛,一次失業,煎熬的是日漸成熟但已經不再完好的心,或許,這些本就規范在框架之內,我們預防意外,卻并不能阻止意外的不發生,又或者說,有些事,無須自己的等待,時間到了,自然,也就來了。
那天張慢姐夫給我打來電話,說你是張慢最好的弟兄,這句話著實承受不起,首先情誼在我這里沒有最好之分,只有比較好的和一般的,既然別人不能在你心中占得最好,你斷不能把最好的種子撒在別人的心中。認識張慢那會是高中,才分的班,高二,喜歡看報紙,托走讀生的他買來,熟了,才發現他也喜歡看報,后來成為同桌,成為兄弟,時間把我們都孵化出相同的德行,大概這就是臭味相投吧,也仿佛像劉醒龍《天行者》里張英才中了界嶺的毒一樣,兩個人能成為兄弟,有一份一生不斷的牽扯,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是互相中了互相的毒。
才知道,張慢母親生了病,我不愿說出何病,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會有何變化,他姐夫叫我過去陪陪他。高中時,我陪著他給他父母打電話說晚自習放的比較晚,就在我宿舍一起睡,其實我們混出校門正準備通宵上網,那個年代是比較浮躁的,看不道讀書這層面紗后面藏得到底是多么漂亮的新娘,老師還在講臺上講課,我們便隔著課桌逃到食堂去看電視。我去了他家自己記不起多少次了,那天我問他,你去我家兩次吧,他說三次,第一次是去我家剝棉花,第二次是打掩護,第三次是去大學請客那天。見他心情還好,不便在他面前過多提起他母親的事情,去打了一次牌和幾次臺球,討論著籃球和足球,日子,真應該無憂無慮地過著,活著,能有張慢這樣一個兄弟,真好!
當命運抵擋不了有此一劫,就讓痛苦的人快樂一些,快樂的人幸福一些。
前面在倉促的時間里寫到我的幺爹,如此親的幾家,因為活著吞不下的一口氣,讓更多的人處于不安中,真的不劃算,雖然人活一口氣,都在為這口氣不劃算,但請相信,活著,除了讓自己死亡時安心的去,也需為周圍的人做到力所能及的事。
張慢是堅強的,我幺爹也是幸運的,以后的事會越來越好,就像我們自戀的相信我們的人生會越來越好,這不僅僅是希望,也是要求我們得去努力獲得。
不要感冒了,像余強那樣安安靜靜休息兩天;不要生病了,像王梨那樣在異鄉瞞著父母按時吃藥。請許多當老師的嗓子不好時不要強迫自己硬撐下去,因為我朋友當老師的很多。請當老師的你,多多休息。
常常,我們捫著心說句,活著真好,更加努力地過自己的一生。
僅以此篇獻給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