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能當慫包老爸
“哇,爸爸又捉到了一只。” 一男孩驚呼,上躥下跳,渾身自豪。這男孩不是我兒子。
“你爸爸真棒!”一位媽媽豎起大拇指,指向那爸爸。這媽媽不是我老婆。
只見那爸爸左手拿著網,右手抓著一只螃蟹,揮舞著,凱旋而歸。這爸爸不是我。
我兒子和媳婦在一旁看著,羨慕著,我卻感覺像軟蛋。我立馬卷起褲腳脫掉鞋,幾步竄到河中央。
哇,這天星小鎮的水咋個就這么冰冷呢。管它的,我得拿出當年孩子王的本事,必須要給兒子捉回去一只。
扳開河中央的第一塊大石頭,就發現一只大螃蟹。
太大了,沒有網,徒手捉,我很怕。
不過我已經喊出來了,妻兒正等著呢。容不得半點兒猶豫,我避開螃蟹那舉得高高的雙鉗,用食指壓住蟹背,再用中指和大拇指夾住蟹背的兩側,終于給逮住了。
兒子高興得跳起來,雙手舉得高高的,準備迎接那代表無上榮耀的大鉗蟹。
- 母螃蟹要放生
兒子不敢接過螃蟹,我只好放進一只塑料袋。我直起腰,軟蛋的感覺煙消云散,頓覺“身份”不同以往。
喜悅過后,我又來到河中央,準備迎接又一次挑戰,同時也準備著迎接旁人的又一次艷羨。
抓了大大小小7只之后,我教兒子認識母螃蟹,然后把3只母螃蟹扔回河中,并教導兒子說:“母螃蟹要放生,要不然,下次來就沒得捉了。”
我內心不想殺生,證明自己不慫包之后,如今我想顯得更偉大。
這就是蝴蝶效應吧,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斗”中。另有兩位爸爸也捉住了螃蟹,拉著兒子向我索取多余的塑料袋,似乎在證明“誰也不是慫包爸爸”。
- 同類相殘,從最小的入手
剩下4只螃蟹,它們的個頭一個比一個大一倍左右。帶回家后,我把它們放在一個淘菜盆里。不知螃蟹吃什么,也就沒有喂食,前兩天它們和睦相處,相安無事。
那只大鉗蟹在第一天晚上逃過一次,在床底下找到之后,我在盆子上疊了一個盆子,蓋住它以防再次逃脫。
但第3天清晨,我掀開盆子一看,驚呆了:那只最小的螃蟹正被大鉗蟹夾住一條腿,好像被我叫了“暫停”似的,幾雙眼睛呆呆的盯住我。另一只螃蟹緩緩地向旁邊移動著,于是我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一條斷腿。
我內心有點兒愧疚,于是給它們搬家,把它們倒進小兒子的浴盆里,丟了些菜頭,飯粒,還更換了好幾次水。
- 我要打敗你
一直一來,兒子總是欺負那只大鉗蟹,用剪刀,勺子去攻擊它,而那只大鉗蟹從不示弱,總是舉著高高的雙鉗,面對著他,盯著他。在我一次次的保護下,兒子最終罷休。
出差2天后,我回來發現:那只曾經威風凜凜的力大無窮的大鉗蟹,躺在浴盆中,一動不動,死了。我仔細一看,螃蟹的背部破裂了,被銳器所傷,這肯定是我兒子的杰作。我給兒子說了一句話:
“雖然它被你弄死了,但你一直都沒有征服過它。”
然后我教兒子徒手捉螃蟹,最后,他終于征服了那只最小的。
- 殘酷的現實,蟹亦如此
放端午假了,前往老家之前,我把螃蟹放進了花瓶中。透明的玻璃瓶裝滿了水,瓶口用塑料格子扎了幾株花草,也許花草的根能給螃蟹提供一些食物吧,我一邊想,一邊收拾行李,匆匆離去。
3天后,看到那一幕,讓我驚呆了。
第一眼看到:瓶子里面的水非常渾濁,一個字:臟。
走近一察覺:殘肢敗腿,若隱若現。
我端起花瓶仔細一瞧:大號螃蟹仰著身體,掛在花草根莖之間,如同烈士一般,紋絲不動,有點兒“永垂不朽”的氣派。
輕輕摘掉花草后,我把花瓶里的一切全倒在衛生間的地板上,那里除了少量雜碎而不完整的蟹腿,和一個蟹背空殼早已泛黃外,就只剩下大號螃蟹的全尸了。
其它的都被大螃蟹吃了?大螃蟹又是怎么死的?我帶著疑問,默默點贊,分享到朋友圈,希望他們能解釋這些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