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X先生信第二封[2017.3.1]
X先生:
若這一切有人寫成了文字,成為一篇小說故事,不需要外設的背景,都可使千百個同情的讀者落淚。我有時是故事的女主角,有時像一個讀者,在你的世界里徘徊。
我總覺得現在的我們處在兩個時空下,被“現實”惹得不得安生。不去想倒也罷,也可自得其樂,可這一名作“牽掛”的東西卻搞得我們痛苦不堪。尋不得解決之法,卻也不舍棄之。你像我一樣,把這份愛看得很重藏得很深;我像你一樣,因不得見面而生出的煎熬,愈演愈烈。
此刻,我呆坐在電腦前,腦海里閃現著耳機里傳來的音樂勾畫的場景,世界仿佛都慢慢靜下來,只有你只有我。我就站在那里,遠遠地看著你,一句話的聲音都發不出,只有停不下來的內心吶喊。
相愛的人,他們心里的感受也一定會是一樣的。我看到你傳送過來的消息“我快死了”的那一刻,我的心揪成一團,臺燈的光透過眼睛閃著朦朧的光暈,把你變得一會兒清晰,一會兒模糊。夜很深,也很靜,屋外的雨聲啪嗒啪嗒地拍打著窗,我床頭的燈把雨水照得發亮。“你瞧,天空也在為我們下著雨,它悲憫著這兩個被命運捉弄的人兒。”
我也快死了。想你的夜很涼,日很長。我總是嘴笨,表達不清楚自己心里的話。一個多月前去看醫生時,我說:“醫生,我胸悶,總是覺得沉沉的,總是會莫名地心律不齊,忽然就緊張起來,然后心跳加快。”醫生說:“也許你可以考慮看個心理醫生。”最后,我還是沒有去。我想,你也和我一樣有著這樣的感受,快要受不了,也快要撐不下去了。“煎熬”這兩個字,只有二十七畫,卻把我們的心折磨得慘不忍睹。這實在是太慘了,怎能叫我們愛的不難受?
我忽然很好奇,很想知道當這段難捱的日子過去后,我們會以怎樣的心態來回憶這段時光。而我多愿我才思足夠,能將它描述清楚。興許會在某日、某本書里,邂逅這份微妙的“同感”,然后驚嘆作者的描述多么地入微和形象。這世上所有的愛情都是不可被復制的,然而,愛一個人卻可以有相似的感覺。
X先生,彩色筆頭終于劃掉了最后一個“手寫日歷”的第一天,我要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日子了。那個無數次出現在腦海中的機場,那個令我魂牽夢繞的你,離我越來越近了。“激動”這個詞語已經沒法表達我的情緒,“開心”也不足以。也許,情到某處,多少的言語都及不上依偎在你身旁沉默的那一刻。
先到這里,下封再聊。
Y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