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最后一條微信,從此,幾年來的糾葛一筆勾銷。
她嘆了一口氣,放下了手機。手邊的咖啡有些冷掉,桌上散落著打印資料用的A4紙,電腦微微亮著光,畫面停在未完成的report。她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閉著眼皺了一下眉。
這是他們認識的第8個年頭。15歲那年他給她買第一只可愛多。在陽光有點刺眼的塑膠操場。
女孩現在生活在上海,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每天下班要花15分鐘從地鐵站走回家。回家路上有很多的賣鹵菜的小店,她每次會買一些豆干作為晚餐。
男孩去了布魯塞爾。就讀的學校在法語區,他無法辨認路上標牌的意思。陌生的語言壯大了異鄉漂泊的孤獨感。
走之前她幫他收拾掉所有的東西。似乎有潔癖一般,把衣服折的四四方方,撣掉所有灰塵。男孩從后面抱著她,緩慢的把頭滲進她的肩膀。她鼻頭有些酸,瞬間紅了眼眶。
“我會離開一陣子?!蹦泻⒄f道。
女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她突然想起他們在鎏臺山度過的那一晚。天上的星辰分布得好似棋盤。他拉著她的手,說從沒有看過這么美的夜空。帳篷外的篝火不時發出柴燃燒的噼里聲。帶著沖鋒帽的她笑的很開心。順手往火里加了一條新柴。
男孩仰望天空的模樣,像個溫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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