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小說家是寬容的人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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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絕大多數自負、自私的人種,但對于同行者的加入表示歡迎,為何?
村上談小說家:
1: 有難以贊美的特殊秉性、奇妙的生活習慣和行為模式的人似乎也不少。包括我在內的絕大部分作家(據我推斷應該在百分之九十二左右),且不論是否真的說出口來,都認為“唯有自己所做的事情、所寫的東西最正確,除了特殊的例子之外,其他作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荒誕不經”。
2: 基本上都是自私的人種,畢竟大多數家伙自尊心很強,競爭意識旺盛,同為作家的一伙人終日群居的話,交往不順的情況要遠遠多于和睦相處。我自己便有過幾次類似的經歷。
但歡迎同行加入,因為:
小說這種體裁就好比職業摔跤的擂臺,不論什么人,只要心存此意,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參與進來。然而,跳上擂臺容易,要在擂臺上長時間地屹立不倒卻并非易事。
盡管小說家沒有名額限制,書店里的空間卻是有限的。
這些人中能夠長期堅持創作的少之又少,小說家們對此心知肚明。才子有才子的節奏,知識分子有知識分子的節奏,學者有學者的節奏。以長遠的眼光來看,這些人的節奏似乎大多不適合執筆創作小說。假如這樣的活計原本就不合乎自己的天性,或者吃不了這種苦,根本不可能持之以恒。
章末作者提出如何識別小說家的才情:答案只有一個:直截了當地扔到水里,看它是浮起來還是沉下去,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在許多情況下,小說家是將存在于意識之中的東西轉換成“故事”的形式表現出來。那原本固有的形態與后來產生的新形態之間會產生“落差”,便如同杠桿一般,利用這落差自身的能量來講故事。這是相當繞彎子和費工夫的活兒。
新舊形態的落差而產生講故事的力量,不是很理解。
獨自一人困守屋內,“這也不對,那也不行”,一個勁地尋詞覓句,枯坐案前絞盡腦汁,花上一整天時間,總算讓某句話的文意更加貼切了,然而既不會有誰報以掌聲,也不會有誰走過來拍拍你的肩膀,夸贊一聲“干得好”,只能自己一個人心滿意足地“嗯嗯”頷首罷了。成書之日,這世上可能都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貼切的句子。
寫小說,耗時費工,無比瑣碎郁悶,而最心塞莫過于自己用心之處而他人卻不知,孤單的苦活,大多數人“稍稍觀摩兩眼,就此絕塵而去”也是可以理解。而對于真正小說家來說,這無疑是一種清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