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好的消息太多太多了,有點不知所措和恐懼
今天又得知有一個31歲的女同事,腦出血已昏迷了5天,因為有血管畸形,醫院遲遲無法定下治療方案,只能在ICU用各種儀器維持著,等待著,也許醒,也許不醒,誰也不知道。給她的捐款鏈接一整天都在朋友圈刷屏。有人說,她家的經濟條件還算不錯,雖說是高額的ICU費用,也不至于這么快就需要捐款。還是有大多數人都捐了,包括我,只是想盡一點心意,希望她能醒來,31歲的年紀,父母健在,兒女尚小,沒有死的資格。
有一天
聽林說,彬得了肺癌,晚期,已經到了想干嘛就干嘛,愿意吃嘛就吃嘛的狀態了。
彬是同學璐的老公,同齡人。上學的時候,那時還是璐的男朋友,偶爾會在一起玩,現已多年不見了。璐和我之間倒是偶爾聚會,前年還一起拍照了一套閨蜜寫真。
聽林說,畢業后彬去一了家比較有名的國企,從業務員做起,一個個跑客戶,一杯杯的拼酒,一天天的熬夜,揮霍著自己的健康與精力,一點點的積累著自己的業績與人脈。
夏天來的時候,終于一本聘書,做到了這個企業的副總的位置。
本來想國慶聚會的,順便道賀璐榮升副總夫人。國慶未到,噩耗傳來;彬已確診晚期肺癌。放棄治療,回家等死。
他們有一個女兒,二年級。女兒被璐富養的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我無法想象,他們以后的日子會怎么。
國慶假期,他們一家三口做火車去了海南,因為彬已經不能再做飛機了。
前幾年在海南買了一套房子,派上了用場。
假期的最后一天,璐和女兒乘坐最后一趟航班回來,到家已是凌晨,把彬獨自留在了海南。
璐說,他們選擇最后一個航班回來,無非是想和彬盡可能的多待一會兒。
她也不知道,彬還會不會回來,確切的說,是,他還能不能回來?
他們對家里的老人說,海南的氣候好,適宜養病。
其實,是他們夫妻的默契,彬是不想拖累她和女兒;她想早一點適應獨自一人帶女兒的生活;他們希望女兒能提前習慣,沒有父親陪伴的日子。
還有一天
還是聽林說,濤的老婆,腦出血,已無自理能力。
濤是我的初中同桌,濤的媽媽家就在我家后樓。以前經常看見濤和他老婆手拉手在小區里閑逛。
說來話長。濤和老婆是二婚。他的前妻是我的好朋友,領證了,在籌備婚禮的日子因為很多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濤媽鬧的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來的。眼看著他們在婚期的前一周把紅本子變了顏色。從此濤單身了10年。濤說,他舍不得前妻,可是沒有辦法。
10年間,很多人要給濤介紹對象,他都一概不見。
忽然有一天領了這個女孩子來,說,他要結婚了。我們都好奇,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女生,和他一點都不般配,女孩小他6歲,安安靜靜,從不多言多語。濤說,因為這個女孩子和他在身體相同的部位有一個相同的紋身,就是她了。
林說她病了,我才想起,有小半年沒有碰見過他們了。
林說,春節后的一天早晨,濤給他們幾個男生打電話籌錢,他們才知道。女孩病的很重,能夠搶救回來,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
他們有一對龍鳳胎兒女,3歲,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
濤說,不上了,家里的錢全都給老婆看病了。
吶吶給我打國際長途,打聽彬和濤的事,我說我不知道。我們聊了一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吶吶微信我說,我知道你知道,可是你不說,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說別人的閑話,不愛八卦別人的事。
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說,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我不愿與別人訴說,我會想璐的事
如果,彬前幾年不這么禍害自己的身體,他會當上副總嗎?
如果,不是璐給他這么大生活的壓力,他會這么拼命的往上爬嗎?
我想知道,璐是不是有些許的自責和后悔
我更想知道,璐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能把彬自己扔在了海南
我也會想濤的事
濤的前妻,每天都會光鮮的出現在我的朋友圈里,各種曬、各種秀
如果當時,他們能各自收斂一下個性,多一點理解和忍讓,會不會就不會離婚了
如果,他們在一起生活,濤也許就不是現在這種生活狀態了吧
所有的如果,也只能是如果
麗說,你快告訴告訴我,腦出血有什么征兆啊,我這兩天頭疼,跟血管要崩裂一樣。
我說,我不知道,你去醫院看看吧。沒事也就放心了
麗說,好的。
麗說,你也去做下體檢吧。
我說,好。
說真的,我覺得,我們倆誰都不會去。
卉說,你表揚表揚我
我說為什么:她說,我現在每天忙的要死,他給我發微信,我也可以回復他,我在忙,別打擾我!多帥!感覺超爽!
我說,表揚你,終于不再是那個只知道圍著老公轉的胖丫頭了。
卉和老公都是我的同事,一起共事13、4年了,眼看著他們戀愛、結婚,卉活的越來越沒有自我,他卻越來越不拿卉當回事。
他跟我說,姐我受不了卉了,她上班是不是天天沒事干啊,跟個全球眼似的。360°的圍著我轉。
我跟他說,你知道卉為了每天能5點半準時下班,每天中午都不吃飯在干活嗎?你知道卉為了和你有相同的假期,她要在你去踢球、K歌的時候來加班,好攢出來足夠的倒休,隨時準備為你請假嗎?
他說,姐,我想要個老婆,我不想要個媽!
卉是一個很能干的女人,但在年初的競聘時,我沒有要她,公布結果的時候,她在大廳里哭喊著問我,你們為什么不要我,我不想離開這。
我不能告訴她,這是我和她老公達成的共識。她一定要離開這里,她一定要到一個新環境去找到自己的定位。留下來,總是覺得會有一棵大樹給她擋風遮雨,到了新的環境,一切從頭開始,誰也不會慣著她。
卉從離開以后,每月都會準時找我報到。每次都是三個話題,問候我、匯報她的收入和她們部門的各種八卦消息、匯報她的工作總結和計劃。
我開她的玩笑,你每月到日子就來報到,比大姨媽還準時。
除了前2個月以外,第3個月開始,她的話題里就從來都沒有過她老公,她是一個三句話不離老公的人,短短的兩個月有所改變,不簡單。
我問她,怎么不說你老公了,她說,姑奶奶現在想單位的事想自己的事還想不過來了,沒工夫管他。
他說,姐,我請你吃飯。我說為啥,他說,我終于覺得她是我老婆了,我原來一直覺得她是我媽。
人都在變,每一天都在變,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場景、和不同的人,都會有不一樣的改變和抉擇。
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不管是相熟的同事、還是同學、朋友、閨蜜,都有自己的故事。
聽他們的故事,感悟自己的人生。
其實,他們都在改變,我也在變。
時間,真的可以帶走一切。忘了在哪里看到一句話,當你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的時候,就交給時間吧,時間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
那天和妞小聚,把湯言歡,沒有喝酒。很清醒的狀態。
小妞調走有5年多了,原來每天朝夕相處,近5年一共也沒一起吃過5次飯,偶爾見面匆匆也沒有機會閑聊,上次一起吃飯還是去年春節的大年初三,一年半以前的事了。
小妞至今單身一人,她說,不想找了,寧可單身也不湊合,她說,比她條件好的看不上她,條件不如她的,她也看不上,條件相當的,估計也都二婚了,她不認頭……我說,那就單著吧,一個人單著比兩個人受罪強!
妞說,感覺我現在狀態不錯……我說,還行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遵照自己的內心想法,不再去強求什么,心里的坎依舊邁不過去,雖說已不經常想起,可想起時,心里仍舊隱隱作痛……與之相見,好似路人甲乙,心中無感,如果有恨,也許也能勉強算有點感情吧,連恨都恨不起來了,是真的放下了吧。
有時偶爾會想起,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想起,曾經的好與壞,都已淡漠,心如止水,不過如此。
各自安好,如現在這樣,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