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我昨天確實大哭了一場,有今天腫成單眼皮的眼睛作證,而今天生理期的來到,佐證了我最近的壞脾氣。我現在更加相信科學了,所以男士們,請注意快臨近生理期的女性們是會:易怒,暴躁,敏感的。
從上次的打架事件以來,我發現自己最近情緒的不穩定,所以昨天和媽媽通話前,我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要忍。可是事與愿違,我自詡幾十年如一日的忍者神功,也破了功。從昨天最開始接通視頻的那一刻,從媽媽一見到有大半個月沒見到的女兒開始,我就覺得和她通話簡直是一個不能再糟糕的決定。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媽媽每次在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挑剔。從我的發型,穿著,表情,語氣,凡事能夠挑出毛病的地方都會被她找到。所以說我每次要準備和她視頻前必定要有如覲見伊麗莎白女王一樣的架勢,不過就算我如此,也一定會被她挑出毛病,畢竟她有著鷹一般犀利的眼睛。所以昨天從“我為什么要把毛毯披在身上”,我們就開始了日常辯論賽。
直到過了16個小時的現在,我還是很后悔,我為啥要和她爭那一口氣?其實我很清楚答案,我不過是看不起她。這一種我對她常常伴有的有色眼鏡。我覺得她沒有文化,說話時常常用詞不當,也會無理取鬧。可是她依舊是我媽媽,而且是那個支撐起全家人生活的媽媽。我一直知道她不容易,卻也一直看不起她。在外人面前,我羞于提起的不是小學都沒有畢業的媽媽,而是我那只會在家做飯,卻擔負不起全家生活的爸爸。即使如此我依舊對她有著復雜的情懷。
于外人看見的我不同,我其實是個淚包,這不,坐在地鐵上寫下這篇文章的此刻,我依舊會酸楚涌上鼻頭。近些年,我的眼淚多是為她而流。不知道為什么,每次想起她時我總會情不自禁的想流眼淚,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我想念她,而是我從她那里受到了太多傷害,我太想知道,一個溫暖的避風港是什么感覺,而不是如她一樣,在每次我跟她頂嘴她卻無法回應的時候,向我爸爸告狀,希冀她的丈夫對我是以嘲諷的話語,來撫慰她受傷的心靈。我不知道昨天她說起“那你就換一個人叫媽媽”時是如何想的。難道我想要從她那里得到一絲可以稱之母愛的東西也是錯的嗎?
最后,正如我昨天對她所言:“每個人都是一面鏡子,你如何對別人,別人也會如何對你。”我終于知道,我在對我自己的學生百般挑剔的時候,為什么她總是要哭?為什么我說過的問題她總是改不過來?一定是我的錯,因為在我的媽媽這樣對待我的時候,我也受到了傷害,繼而不想做出改變。
人心太過復雜,即使我的心纖細敏感,也看不清我媽媽的心,如果她真的是滿懷一顆望女成鳳的心,那么對不起,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