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院子里,偶見一叢新花,開的不艷,甚有些敗意。但那將凋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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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挺直的莖,泛著黃尖的刺,似是勾起了我從前的印象。
她與從前味道相近,形貌相近,就連我對她的感覺也是相近,那種……若即若離,忽遠忽近,時而以為你要綻放,下一眼卻已凋落的感覺。
是那種花,一叢一叢的扎著根、一片一片的搖著葉、一朵一朵的開著花、一陣一陣的散發著芬芳。她沒有被困于高高的圍墻里,連同身心一起被囚于牢籠。
所已我便主觀的說,她是自由的,是見得天日的。
我與她經常相逢時,還小,尚處稚嫩懵懂時,一切都如此的,美麗的吸引著我。而所有吸引我的事物當中,最令我魂牽,對我殘忍的非她莫屬。
那時常騎著單車,從她身邊經過,匆匆瞥她一眼,然后,一整天都在回味她給我的驚艷,似是我獨享的驚艷。
常見你低頭。別人說你像極了某朵名貴的花,眾人跟著附和,令你害羞的低了頭。可我卻在心里激烈的反駁他們:你就是你,是獨一無二的你。就好像小王子說過,他的花是獨一無二的。你就連香氣,葉子,莖,刺都是世間僅有,前無相似,后也絕無相仿的!
正因為如此,每次經過你,你的香氣都會充滿我的鼻腔,久久不能消散,消散后久久不能遺忘。
不清楚少時對你的感覺該怎樣定義:迷戀?依戀?還是單戀?不,太膚淺——我,不過簡單的想念和你每天的見面。
但你卻這樣的無情,在我盼望著你對我盛開一笑,可你卻總是不等我的到來便已凋謝,令我至今都不敢再提及你的名字。
最殘忍的莫過于她,死了生,生了死;和我,別了聚,聚了別。
——二零一七年十一月一日
記于大學自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