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A學習力」《少有人走的路》No.3魚小刺

今日內容是自律之尊重事實部分,作者在這一段落里,先談到人生地圖,然后圍繞人生地圖討論尊重事實。
他說,人生下來不是帶著地圖,而是隨著成長不斷構建地圖,人成年后以為自己的地圖構建好了,再遇到新的資訊和過去的觀念發生沖突,需要對地圖進行大幅度修改時,會感到恐懼。
尊重事實,有理清移情,迎接挑戰,黑白謊言,這一節的心理學知識點較多,將分為兩天內容。
今日內容關于移情,這個概念我們常說,但常混淆,我完整的選擇了這個部分,大于2800字,閱讀時間稍微長一些。

拆頁四
選自《 第一部分:自律 》尊重事實——移情:過時的地圖

P47
抱殘守缺,與現實脫節,這是不少人的通病。堅守過時的觀念,對現實漠然置之,是構成諸多心理疾病的根源,這種情形,心理學家稱之為“移情”。不夸張地說,有多少心理學家,就有多少關于移情的定義, 而我的定義是:把產生于童年時期,并似乎一直適用 的對于現實的觀念和反應(它們通常具有特殊的意義, 甚至具有挽救生命的重要性),不恰當地轉移到成年人 的世界里,這就是心理學上的“移情”。
移情,是心理治療的常見癥狀。移情過程可能很微妙,也極具普遍性和破壞性。我曾接待過一個三十多歲的病人,對于他的心理治療,因其移情程度過重而宣告無效。他是一個電腦技術員,因妻子帶著兩個孩子離去,不得不向我求助。失去妻子并未讓他痛苦, 失去孩子卻讓他無法接受。孩子對他的意義大于妻子。 妻子曾暗示他:除非他去看心理醫生,恢復正常狀態,不然她們永遠不會回到他的身邊。為了得到孩子,他只好接受心理治療。我了解到妻子對他不滿,原因不止一個:他心胸狹窄,經常無故產生妒忌心理,與此同時,他卻疏遠妻子,對她缺乏關心和體貼。他頻繁更換工作,也令妻子難以忍受。早在青春期時,他的生活就混亂不堪:經常與警察沖突,曾因酗酒、斗毆、 游蕩、妨礙公務等罪名三度入獄。他大學的專業是電子工程,后來他被校方開除了,他似乎并不在意,就像他說的:“我的那些老師都是偽君子,和警察沒什么 區別。”他頭腦靈活,在電腦界找到工作原本不在話下, 奇怪的是,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沒法堅持下來,頂多不會超過一年半,獲得提升更是難上加難。他有時是被單位解雇的,更多的原因則是經常同上司爭吵,因而被迫辭職。他這樣描述他的上司:“他們都是騙子、 謊言家,他們只想保護好他們的臭屁股。”他總是說: “你不能相信任何人。”他聲稱童年生活正常,事實卻 似乎相反。他在不經意間,多次回憶起父母帶給他的 極度失望。他們答應在他生日那天,送給他一輛腳踏 車,后來卻把承諾拋到腦后。有時候,他們甚至會忘記孩子的生日。他本人很傷心,卻不認為情形有多么 嚴重,他只是想到“他們可能太忙了”,所以才顧不上他。他們答應與他共度周末,最后不了了之,理由還是“工作太忙”。還有好幾次,他們說好到約定地點(比如聚會場合)去接他,最后卻忘得一干二凈,而原因仍舊是:“他們的腦子被太多事情占滿了。”
父母的漠不關心,讓病人的童年充滿了陰影,他被悲傷和失望的感覺所纏繞,逐漸地或是突然間—— —我不清楚是哪一種———他做出結論:他的父母是不可信任的人。有了這樣的看法,他的心境逐漸有了轉變。他感覺似乎舒服了很多。他不再對父母抱有太多期待,也不再把其承諾當一回事———他對父母失去了信任,感覺失望的次數大大減少,痛苦的程度也大大降低了。
這個病人的移情得不償失。父母是孩子的榜樣這一前提,竟然導致他成了不幸的人:他沒有機會擁有更稱職的父母,他以為他的父母對待他的方式,是所有父母對待子女的惟一方式,他對現實的看法也在發生變化。他最初的結論是:“我不能相信父母,他們是不值得信任的。”后來進一步認清了“事實”:“我不能相信任何人,沒有誰是靠得住的。”這成為其人生地圖的主旋律,并伴隨他進入青春期和成年時期。他一再同權威人物發生沖突:警察、教師、上司。這些沖突越發使他感覺到,凡是具有某種權威,能給予他什么東西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他固然有重新修訂地圖的機會,但所有機會全部錯過了。首先,他很難去接受一個事實: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值得信任的。他認為如果冒險去信任他們,無異是偏離了固有的地圖。其次,要想修訂地圖,他必須重新評價他的父母, 他必須承認父母其實不愛他,他們的冷漠根本就不正常,他的童年也不正常,承認這些,無疑會給他帶來劇烈的痛苦。第三,“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這一結論,是他根據自身體驗做出的某種調整,這曾使他的痛苦感受大大降低。把這種調整完全放棄,做出新的調整,對于他是異常艱難的事。他寧愿維系過去的心態,就是不能信任任何人。他還不自覺地產生主觀臆想,進一步來鞏固自己的信念。他強迫自己疏遠所有的人,甚至不讓自己同妻子過于親密。在他看來,他的妻子同樣不可信任,惟一可靠的就是孩子,因為他們是惟 一權威不在他之上的人,是他在世界上惟一能夠信任 的人。
移情現象本身就是一種“地圖”。病人向心理醫生求助,是因為舊地圖已不再生效,但頭腦中的觀念仍然根深蒂固。他們拒絕做出調整,甚至為了捍衛舊地圖的有效性,進行針鋒相對的反抗。這樣,心理治療就很難取得任何進展,那個電腦技術員就屬于這種情形。一開始,他要求星期六前來就診,過了三次,他就破壞了約定,因為他找到了一份周末兼職差事:幫助別人修剪草坪。我建議他把就診改在星期四的晚上, 可是過了兩次,他就因單位加班而中斷治療。我不得不重新調整接診日程,把時間改在星期一晚上,因為他說過,星期一很少加班。同樣,僅僅過了兩次,因為加班,他連周一晚上的就診也取消了。我開始感到懷疑,我問他是否真的需要不停地加班,因為我不可能再安排別的時間為他治療。他最終承認:其實公司并未要求他加班,他只是希望多賺取額外的收入。在他看來,工作遠比治療更加重要。他對我說,如果星期一晚上不加班,就會在星期一下午四點左右,打電話通知我。我坦率地對他說,這種安排不適合我,我不可能把周一晚上的計劃統統放到一邊,專心等待他不確定的就診。他感覺我過于苛刻和冷漠,因為我竟然把我的時間看得比他還重要,所以根本不關心他的 病情,簡而言之,他認為我這個人不值得信任。到了 這個地步,我們的合作只好中斷,我也成了他舊地圖 上新的“界標”。
移情現象不僅存在于心理醫生和病人之間。父母 和子女、丈夫和妻子、上司和下屬之間,朋友、團體 以及國家之間,都會存在移情問題。在國際關系中, 移情是個有趣的研究課題。國家首腦同樣是人,他們部分人格,都是童年經驗塑造的結果。他們的言行, 導演出許多值得思考的政治現象,譬如,希特勒追隨的是什么樣的心靈地圖,它從何而來?從越戰開始到戰后,美國歷經幾任總統,各自都有怎樣的人生地圖? 我想,他們的地圖肯定各不相同。在上世紀三十年代, 人們的地圖是怎樣的?他們普遍的心理和行為,對于美國經濟大蕭條有著怎樣的影響?在上世紀五六十年 代成長的一代,他們的人生地圖又是什么模樣呢?如果說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國家經歷塑造的地圖,導致美國領導者發動了越戰,那么六七十年代的現實狀況, 又將給我們的未來帶來什么樣的結果呢?從政府首腦到普通民眾,我們應該如何尊重事實,及時修訂人生地圖呢?
逃避現實的痛苦和不幸,是人類的天性,只有通過自律,才能逐漸克服現實的痛苦。我們必須尊重事實,盡管這會帶來痛苦,但遠比我們的個人利益和暫時的舒適更為重要。我們必須淡化暫時的不適之感,應該追求真理而不是幻象,并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要讓心靈獲得成長,讓心智走向成熟,就要竭盡全力,永遠尊重事實,乃至獻身真理。

「I,重述知識」(必選)
什么是移情,移情給人們帶來的影響是什么?

片段故事里的移情,是把父母對待童年自己的模式,轉化成了自己成年以后對待其他人的模式,并且自己不自知。童年經驗、與他人相處模式的經驗,形成了一個人的人生地圖,但是移情是把責任或者痛苦、失敗歸結于其他人身上,而自己的行為不會發生改變。
這樣的后果造成了我們在逃避現實的人生,出現問題的時候會埋怨都是別人的錯,這樣循環下去其實讓自己更加痛苦,導致心智不成熟,各種關系都會破裂,沒有人也愿意接納這樣的人。

「A1,激活經驗」 (必選)
對比拆頁中的案例,想一想,你有哪些移情的行為?挑選一個進行詳細描述,找到自己移情的癥結所在。

我有一個重要的移情,是在三年前開始意識到的,就是每當我婆婆提出一個建議的時候,哪怕是生活中很小的事情(比如要求我們經常開窗戶通風),我心里都會產生強烈的叛逆意識,下意識覺得你不要來控制我或者影響我的決定,開不開窗戶是我的自由,而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需要她們來要求。
這種強烈的情緒讓我變得像刺猬一樣,但凡婆婆給一個什么建議,我都會很反感,我覺得這是她們管的太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而我只想有我自己的自由,也蠻反感上一代人很淡薄的界限感,像不打招呼就進我們的臥室這種事我是不能接受的。
我一直覺得自己從上大學開始變成了一個很叛逆的人,直到現在,這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一般意義上的叛逆應該是在青春期。直到3年前我媽來幫我帶孩子,她和我三歲的女兒互動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對公婆一提建議或者移動我家物品位置時候下意識的反感,來自于我童年的心理模式。
在我的記憶里,父母對我的養育很民主,童年和青春期過的都很開心,沒有壓力,他們也支持我做了很多旁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情,我自己都很羨慕我大學之前的生活。
但當我媽在教育這個三歲的逐漸有了自我意識的孩子的時候,她說的每一句話我在旁邊聽著,竟然喚醒了我更早的記憶,我常常回憶起5歲甚至更早之前的事情,這些都是碎片記憶、并不完整的故事,但是我內心涌起來的害怕、失望、憤怒、生氣的情緒,刻在了我的大腦里。一旦聽到我媽那些吼我女兒的話,已步入中年的我依然會產生很強烈的情緒,甚至身體都會有緊張和不舒適感。
我終于明白了,在我更小的時候,我媽也是用這種方式對我的。在一個成年人看來并不強烈的指責、生氣、反話,在一個孩子心里造成了恐懼的印象,好在現在的我可以及時向女兒澄清大人的各種情緒背后的原因,以保護她需要的安全感,但是在我的童年,我無法判斷。
為什么在孩子3歲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女兒在可以準確表達自己的各種需求、語言功能 已比較完善的情況下,老年人在帶她們的過程中,互動模式和她們帶自己孩子的并沒什么兩樣。她們不懂一個兩歲孩子的物權意識萌芽,會斥責孩子小氣、自私;她們不懂三歲孩子在與其他孩子社交的過程中,在逐漸試探邊界以及保持自己的個性,慢慢理解外面的世界,而她們會很鄙夷地說一句:“看你那沒膽子的樣子,連個話都不敢說。”
這些指責和鄙夷,夾雜了太多成人世界的價值判斷,但是對一個孩子來說,她們并不懂,在孩子的成長階段里最需要的是父母的支持,來幫助她們探索這個未知的世界。
我終于意識到了,每當公婆說和我父母一樣話、做一樣舉動時,我就會產生極其強烈的反感,問題不在她們,在我自己。父母那一代人的思維、行為模式都差不多,所以她們說話時我的反應都是一樣的。
到現在我依然和這種“叛逆”(實際就是移情)做抗爭,雖然我還沒達到自我期待的那樣,但是一直在進步,我希望能花更少的時間,讓自己從家庭的“移情”里走出來,因為我發現自己下意識對待孩子的方式,會延續我父母的方式。我們都不完美,父母的模式已成過去而我要積極地跳出移情,避免犯同樣的錯誤,給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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